一卖,好不容易在海外打拼的这点家产就算彻底玩完了。”
“不知芽芽会不会放过他。”劲和随口说。
“孝和跟你说了什么?”京年又想到自己从劲和嘴里得知孝和的事,心里又一阵不爽快。
“你激动什么?车子都快飞起来了!”劲和白他一眼,“她什么也没说,但我有种感觉。”
“你怕程庆恩将全部资本转移回国内,借着程氏的背景重新开始?”京年问,“他那点荷包还了政府也剩不了多少。”
“俊佑说那老狐狸最近在筹划着将手上握着的程氏股票卖了,如果这样,芽芽的麻烦会更大。”
京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车子驶进机场。
京年回到小区,停在楼下并没急着上楼,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安排几个人跟着孝和……你说的那是话吗?我怕过女人跑吗?……盯紧点程庆恩……哪那么多废话!……抛给市场?……那敢情好,入手……肯定入手啊……这也要问我吗?肯定能入多少入多少……上次卖国外那公司不还剩点么……用孝和的名义买……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找劲哥……废话,我老婆,我不疼还让你疼吗?……”
程庆恩这辈子活到现在,机关算尽,始终都是个不成大器的小人。背后捅闵国坤一刀,为了眼下的一己私利背信弃义;让亲信的情妇勾引京年,试图一石二鸟——既想挖出京年海外小公司的漏洞一口将其吞并,又想间接了解国内季氏与闵氏的□□情况,随时等着分一杯羹;眼下发生问题,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向家里人求救,反而将资产抛向市场,引起动荡,造成股票暴跌。
俊佑的爸爸早知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一直念在是自己的亲弟弟,始终不忍心断了他的粮,嘴上再怎么骂,也会留条后路给他。相反俊佑则不这样想,自己父亲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事业,被这个叔叔明里暗里糟蹋。近几年程老爷身体每况愈下,程庆恩的野心更是昭然若揭,与他的侄子明里暗里较着劲争夺程氏日后的掌权。
程庆恩千算万算也没算出自己的侄子竟然会与自己的敌人联手,里应外合,一下子打了他的七寸,心里这个恨,都怪自己太轻视了这几个小子。没想到出国才几年,大本营就已经换了天,家里的小子翅膀越发的硬。
京年开门进来,孝和正拿着拖把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吱声,继续做事。
换了鞋,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
孝和扭了两扭。
一个怄着气想挣脱。
一个板着脸死不松手。
两个人无声地较着劲,拖把落地,“砰”的一声。
孝和喘着气,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见她不别扭了,京年贴着她耳边哄着:“还生气呢?”
孝和不回答,眼睛有些红了。
“乖,不生气了!呃?”京年没有过多解释,“昨天是老公不好,向你认错。”
小小地有些意外,没想到京年会认错,心里怒气少了些许,又想,做错事了一句话认个错就算完了,可真是自大得要命!
“吃醋就说吃醋嘛。”孝和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问,不知是不是真没听见。
“我说有人认错一点诚意也没有。”她大声回答。
“怎样算是有诚意?你说,我做。”京年将头埋进孝和的颈窝。他最喜欢这个姿势,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可以随时偷吻她,也因为孝和怕痒,他只要一动动下巴,她就会被痒得有求必应。
孝和不敢动,想继续生气又生不起来。
他实在太温柔。
她实在还是有那么一点放不下。
“说啊。”京年话语轻得只剩下气息,见她还不说话,就问,“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下雨怎么办?”这是刚刚在车上劲和学给他的。
孝和听后明显身子一颤。
他继续追问:“怎么办?”
孝和一时拿不准京年什么意思,不敢乱说。
“呃?怎么办?”京年追问,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
孝和被他抱得心中紧张,一时想不出什么,便拿劲和的话来敷衍,道:“下雨天不需要乘凉!”
“回答问题也要学他?”京年扭过她的身子,双手钳着她的手臂,声音没有抑扬,表情也没变化。
早该料到是劲和跟他说的,只怪自己一时大意。孝和心里有些懊恼,微趸着眉。
“孝和,”京年叫她名字,放缓语气,并没有生气,曲着手指刮弄她的脸颊,眼神尽是温柔。
孝和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
和昨天他的强势霸道不一样,此刻的京年多情温柔至极,强大的气场笼罩这着她却没有一点压迫感。
京年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
一双水光潋滟的双眸,单纯得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