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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抱住他,继续那百试灵验的唯一招式。“我不希望打搅你工作,所以出门才没打电话通知你嘛!又恰好我手机没有电,所以就算想联络你也联络不上,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凶我,我也会怕的!”
“你那朋友是谁?居然值得你跑那么大老远去见他?”
突然压低的口气就令她明白老公不生气了,脑筋转了转,她答道:“就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呀!”
“哪来的朋友?为什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起,我们结婚时为什么没见过你的那个朋友?”他以为跟云柚最熟的就是叶湘岚,可今天打给叶湘岚的时候,她竟说也不知道云柚上哪去了。
“就是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嘛!”
对于老婆的言词闪烁,程凯翌相当不爽,心中隐隐浮现王衍说过的话。
闪电结婚都不持久,小心哪天身边出现个想抢他者婆的男人都不知道
思及此,他的脸色倏地一沉。“男的还是女的?”
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她偏头瞧着那张充满五颜六色的俊容“阿翌,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他的唇一抿“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不过就是想知道哪来的那一号许久不见的朋友,哼!居然让你连通知我都忘记了!”
这样还不叫吃醋?
童云柚的红唇微弯,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阿翌同她一样,其实对对方都有一定的喜爱程度罗!
一时高兴,她踮起脚尖偷偷吻了他的唇一下。
结婚这么久,当然不可能是他们的初吻,但这却是童云柚第一次主动亲吻他,果然令程凯翌脸部绷紧的线条缓和下来。
“是个女的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认识好几十年了,今天她出了点问题,要找人谈论,所以我才心急的出去,忘了通知你,好嘛!以后我上哪,绝对会通知你,你别担心我了好不好?”
他的面色虽没怎么变动,却也为她的回答满意。
人一放松,饿了一晚的肚子也开始对主人抗议他的忽略,不停咕咕叫着。
“阿翌,我去帮你弄点吃的好不好?”这个等着她、为她操心一晚上的男人,铁定饿坏了。”
“嗯。”他点头,放手让老婆去为自己的肚皮服务。
只不过黑眸却因她身上隐约散发出的消毒水味道感到不解,她是去哪见朋友了?医院?
这个问题在妻子端出精心烹煮的晚餐时,被他抛到脑后去。
原本的不在意,却在妻子一个礼拜总是会去拜访那个神秘朋友,而后又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回来而转为起疑。
谁教他每次问她,她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这个朋友是谁,看来他的老婆是打算藏者一个秘密朋友不让他知道。
以前,他不在意童云柚的行为,因为妻子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亲密的朋友,没道理去约束她;但是现在,这个定义早已变了质,他非常在意童云柚的一言一行,老婆对他而言,不再只是个管家的女人,而是他想独占一辈子的女人,他要她心里怨的,念的、重视的,都只能是他!
所以,他不准老婆有秘密瞒着他。
“arron,关于力凯的企画,你到底什么时候要跟他们谈?给我个时间吧!”
自从程凯翌恢复正常,得知对方想多捞一百万在设计功夫上,便很不客气的断绝和力凯代表见面的会议。
早之前协议好的就是他的决定,他不喜欢人家东改变一个、西改变一下。“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谈!”
“因为你最清楚,其实跟力凯合作对我们也有益处不是吗?毕竟蓝斯一直以来都是走高价位和贵族型的珠宝,力凯却着重年轻消费者,我们可以藉此开辟一小块新领域,这是好事。”没道理放着钱不赚呀!
程凯翌点了根烟,瞪着王衍数秒后才道:“要他们的代表明天下午再来。”
终于搞定了!
王衍吐出口气,很高兴自己不需要再接受力凯代表每日的电话轰炸。
“没事的话就快出去,别再打搅我。”程凯翌很不客气的下逐客令,然后那双眼睛牢牢盯着桌上那组电话,似乎是想在电话身上烧出一个洞。
“老兄,你最近的火气很大喔!”王衍不懂,前阵子他们夫妻俩不是还好好的,看他们夫妻俩平时中午用餐也都很正常呀!
可是私底下,arron却常常对着电话发呆,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电话。“arron。你跟你老婆最近又不顺了吗?”
“你真的很多事,都没工作好做了吗?”
老板赶人,他也只能乖乖闭嘴。
突然,电话上的红灯闪烁,程凯翌快手接了起来,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的唇轻轻上扬起来。
那家伙终于肯来了!
王衍傻了眼,才想知道是谁让他有瞬间变脸的功夫,办公室的门便让秘书打开,可走进来的人却让他意想不到。
“叶叶小姐?”
不过模样狼狈了一点,面容也憔悴到好似几天没睡好觉,那双露出凶光的双眼怪怪的,看起来挺可怕的!
叶湘岚那双因为没睡好而浮肿的双眼,狠狠瞪着坐在皮椅上的程凯翌。“姓程的!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发什么神经非得闹得我鸡犬不宁才甘心!”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两人先是冷视数秒,叶湘岚马上激动的指控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小家子气的男人,不过就是不想回答问题而已,你居然派人三天两头就来我家门口站岗,又是按电钤,又是唱歌,甚至制造噪音,我好几天都不能好好睡觉,快被你吵疯了!”
一旁的王衍听到傻眼,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花钱找人做这种无聊事?
真亏arron这家伙做得出来!
不,是他居然肯花大手笔这样去闹事!
“就跟你说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叶湘岚两手扠腰,用力瞪着他。
程凯翌听了也没啥表示,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衍“阿衍。”
莫名其妙被点名,王衍搞不清楚状况的应了一声。“什么事?”
“帮我开张空白支票给她。”
几个字令原本正在跳脚暴怒的女人突然静了下来。
反倒这回把王衍吓着了“开、开张空白支票给她?”
“对,动作快一点!”
疯了,这家伙真的疯得不轻!王衍虽然这么想,身体还是照做,谁教老板最大。
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被摊在叶湘岚面前。
空白的耶!意思是她可以随意在上面填数字罗!
钱在眼前,谁不想拿。
只是手才一伸,一个不识相的大掌却早她一步收回支票。
“程凯翌,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有说要给人,最后又自己抢走的。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只要你跟我说,我就把这张支票给你。”像吊人胃口似的,程凯翌故意拿起支票扬风。
叶湘岚很想骂人,可是那一张白白的小纸张确实好令人心动喔!
可是柚子说过,她的秘密不想告诉她老公的呀!
“你说是不说?”
那张支票煽出的徐徐小风,实在吹得让人心痒难耐,叶湘岚的节操只撑了十秒钟,便决定弃械投降。“好,我说行了嘛!不过真的说完支票就是我的罗!”
“没问题。”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大门让人砰一声打开,程凯翌铁黑着一张脸飙了出去,可怜跟在他身后的王衍只有夹着力凯送来的文件,穷追在还没过目的男人身后。
他觉得世上最可怜的特助就是他!
白色病房里,还是那个老位置,眼神毫无焦距的女子只要一醒来,就只坐在那里。
病房外头聚集了数名看护,一个个都被这突然来到的两名俊逸男人引了来,热心开口想帮帅哥忙,这才知道人家是来找人的。
“原来你是童小姐的丈夫呀!”李看护目光炯亮的盯着眼前颇有威严的男人。
“对,我想知道童家莘,就是我妻子姐姐的情况如何?”
李看护摇头道:“还是那个样子,这几年来,她不说不笑,也听不进外界跟她说的话,每天只痴傻的坐在那里发呆。”
一旁王衍抢问:“怎么会这么严重?”刚才匆忙一瞥,病房里面的女人身形好憔悴,瘦小得不像话,真让人心疼。
“你们不是童小姐的亲人和朋友,怎么?童小姐都没跟你们说吗?”
“我妻子只有提过她姐姐是因为坠楼,所以脑部受了伤,但是我想知道详情,童家莘的情况到底怎样?还有,有没有希望能让她复原?”程凯翌握紧双拳道,而这些全都是从叶湘岚口中得来的。
“家莘是为了保护妹妹才被歹徒推下阳台。”看护李小姐深深叹了口气又道:
“她们两姐妹相依为命住在一起,有一晚,她们住的小鲍寓潜入小偷,童小姐被持刀的盗贼挟持,家莘为了救妹妹,和歹徒起了肢体冲突,结果被歹徒推出阳台外,就这样摔了下来。”
抢钱就抢钱,哪有推人下楼的!
“那、那个该死的犯人呢?”王衍听得一肚子火,只爆出一句不平之声,就被好友那张凛冽的脸色吓得火气全消,整个人缩到角落边站好。
“早在家莘坠楼后就逃走了,童小姐为了照顾家莘,辛苦的工作,就是希望能请到国外权威医生来替她姐姐治疗和检查,可惜那些医生太高傲了,他们只专为那些有名人士看病;对于家莘,除非童小姐能拿出五千万,不然他绝对不替家莘做诊治。”
看护李小姐凝望这个自称是童云柚丈夫的男人,口气中带着恳求。“童小姐总是带着朝气面对所有人,可是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和心里面隐藏的难过,是需要多大毅力才能撑下去,我们都看得很明白。
“我们也劝过童小姐,要她别这么强求,起码她的姐姐还活着不是吗?可是她坚持要治好她姐姐,真希望能有人替童小姐分担这个重担,对一个领着小薪水的秘书,这笔费用相当沉重呀!”
“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两人。”程凯翌承诺道,可那低沉的声音却有股山雨欲来的气焰。
他很生气,不对,是相当生气。
他气童云柚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气他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妻子省吃俭用为的是要一笔庞大的医葯费。
真该死!她一个女人,每个月就领那些微薄的薪水,是要存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支付的金额?
可是最最该死的,就是她为什么不找他帮忙!
她是他的丈夫、是她的家人,为什么她还要一个人这么辛苦!为什么她不对他开口?
“阿衍!”
“我、我在这。”悄俏从角落边现身的王衍,吞吞口水靠近这个脸色发黑的男人。
“去帮云柚她姐姐办转院手续,还有,马上帮我拨通电话,给我找来最擅长精神还有脑部神经科的医生,近期给童家莘做彻底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