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那要是两边都跳呢?
一整个下午,童云柚心神不宁,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下了班,这种心绪不宁的感觉仍是存在。
今天是探望姐姐的日子,她老公人不在公司,手机又联络不上,莫非因为这样,她的眼皮才会跳个不停吗?
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直到她人来到疗养院时,谜底才揭晓。
病房内,一片空,她的姐姐不见了!
“离开?我姐怎么会离开?”姐姐没有行动能力,怎么可能自己离开?
“童小姐,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先生有跟你讨论过呢!”
“我先生?”
“是呀!今天下午你的先生来过,还替家莘办理转院手续,所以下午家莘就跟着你先生离开了。”
童云柚整个人呆住,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阿翌会知道她姐姐的事?甚至还替她姐姐转了院?
二话不说,她旋身,下一站直达家里,果不其然,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的程凯翌好端端的待在家中等她。
“我姐姐呢?”没注意到他眼中的风暴,童云柚劈头就问。
“今天不到九点,你就回来了呢!”
童云柚一怔,这家伙是在装死吗?还把房间弄得阴阴暗暗的,搞什么鬼?
“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是你把姐姐从疗养院带走的对不对?”心急的童云柚没有兴趣跟他玩游戏。
沙发上的程凯翌慢条斯理的抽起烟,似乎不把她的紧张当作一回事。“你都不先跟我报备一声你姐姐的事情,做什么现在过来跟我要人?”
她一顿“反正你现在也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我再讲一遍”
“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这句饱含怒意的响雷劈中的童云柚,整个人一震,这才发觉自己的老公好像不对劲?
他的火气甚至比上回她晚归还要严重耶!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背抵到墙壁上的开关。
灯大亮,够让她见到那个一脸阴沉,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的老公。
桌上烟灰缸内有好几个烟蒂,表示他坐在这里抽烟已经很久了。
童云柚缓缓开口“你还说不知道,疗养院里的看护都说了今天是你亲自去那边”
不知道说错了什么,程凯翌投来狠狠的一道注视,童云柚的双腿很有意识的一转,打算连鞋也不穿的开门逃难去。
才跨出两步,沙发那头的他瞬间化成猛兽扑向想逃命的小兔子,眨眼间来到童云柚身后,一个手臂轻松便将她抓牢。“童云柚,你不把话说完,还敢给我拔腿就跑!”
程凯翌狠狠的瞪着这个让他怒气攻心,却又让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女人。
“我我只是转身想把鞋子放入鞋柜里。”
“哦!那你的手放在门把上是我看错啰?”他嘲讽着,忽地,声音一沉道:“你不想知道你姐姐到哪去了吗?”
好个问题,童云柚只能怯怯的收了手,让人一扯拉入客厅,压到沙发上坐好。
让人牢牢困在怀中,一抬头只能见到两粒气呼呼的黑眼珠瞪着她瞧,心跳怦怦响,明明应该怕他的怒火,却因为他眼眸中的关心令她一颗心不自觉跳动得更快。“你到底把我姐姐带到哪去了?”
“问我之前,你是不是该先把这些隐瞒我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她就是不懂,都知道了为什么还
“我要你‘亲口’跟我说!我很讨厌从别人口里才能知道你的事情,我是你丈夫,是要跟你过完一辈子的人,你有任何问题和困难,不是应该先找我讨论吗?可是你不但偷偷藏起来,甚至还打算永远不让我知道你这样省吃俭用,是为了筹钱替你姐姐找医生!”
一想起她把自己当成外人的行为,程凯翌的心便感到难受与失望,他一恼,口气也就更差“你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我有能力帮助你,不相信我能替你分担责任是不是?”
话虽严厉,却在心头化成了一圈圈怎么吹也吹不散的涟漪,童云柚垂着脸,小手却紧紧揪着他的衬衫。
“在你眼底,我什么都不是吗?”
一句轻喃,却让童云柚听出他的泄气和失望。
小脸重重一抬,急忙忙的否认。“你不要这样想,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呀!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就是因为重要,所以我才不想麻烦你帮忙”
“我们是夫妻!你忘了我在英国曾对你说过什么?”
夫妻就是一起共患难,互相分担困扰,有问题一起解决,绝不放她一个人孤单奋斗。
她摇摇头,当然没忘,就是因为他的这番话,才让自己心动呀!
“那为什么你有困难却从不对我说,甚至还隐瞒自己姐姐生病的事情?”不管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多么的无助、可怜,他都决定不心软,一定要让老婆好好认清楚两人的关系。
只是口气虽凶,他还是舍不得地将那双揪紧到关节处都泛白的小手,从自己衬衫上扯下,放入大掌内握好,别让她虐待自己的手。
这样疼宠的举动让她不由自主依偎在他胸前,缓缓道出:“姐姐从小就很疼我,一点苦都不让我吃。我记得那一晚睡到一半听见怪声,走出房门才发现有个男人在家里翻东翻西,他发现到我醒了,拿着一把刀冲上来架在我的脖子上,逼问我家里值钱的东西在哪里。”
将头枕在老公胸膛上,她喜欢听他沉稳的心跳声,让她很有安全感“后来姐姐也醒了,发现有歹徒抓住我,为了救我,她街上前不顾自身安危抢下歹徒手中的刀子,好让我藉机躲开”
声音有些哽咽,程凯翌挑起她的脸,果然见到一双泛红湿润的难过眼神,真惨,彻底打败他刻意装出的冷心肠。
他输了,声音恢复轻柔,手在她的背上安抚着。“然后呢?”
她顿了一下又道:“结果两个人一直纠缠着,可能是姐姐激怒了他,最后那个男人不但把姐姐推向阳台,还生气的把姐姐推下楼,我冲下去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姐姐四周都是血”
程凯翌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为什么要她坦白一切,瞧瞧那张因为回忆而恐惧害怕的苍白脸蛋,唉!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口气为什么这么凶了。
他吻了她几下,紧紧将她圈在怀中,诱哄着“幸好,你姐姐幸运地被救活了。”
怀中的头颅点了一下“可是姐姐受伤的是脑部,医生说是大脑神经受创,所以姐姐丧失了思考能力,不过若经过国外的物理治疗,复原的机率相当大,只是这种技术所需的费用却非常庞大。”
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方才的难过,他明白,原本伤心害怕的小女人已经逐渐在平复。
他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妻子,一个遭遇挫折却能坚强向前看的小女人,让他更加疼惜。“你该跟我说的,这样就不用委屈自己这么辛苦。”
他早说过要疼她、宠她,哪容得了她这样对待自己。
童云柚想也没想便摇头。“我不要你帮我。”
“为什么?”他老大爷又开始不爽了。
“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那个“事”字未完,童云柚的嘴就被他狠很吻住出不了声。
直到她缺氧到快昏迷,程凯翌才放开她,让她大口大口吸着气。
“再说说看跟我没关系,我就吻得你连气都吸不了。”
彤红色的小脸羞怯怯的望了他一下,她当然不敢再说。
接吻接到缺氧被送入医院,可是很丢脸的耶!“好嘛!就算跟你有关,可是那是一笔相当昂贵的医葯费,拿来抵我们重办的婚宴还有蜜月费用都0k,你也知道有时候你实在很”
嗯,不知道“铁公鸡”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这家伙会不会又要抓狂?
“很怎样?”他半眯眼,等着听下文。
“很”她找了个很文雅的字眼“很省钱,对,你不喜欢乱花钱,但是我姐姐需要的是”
他突然勒紧她的腰肢,恶声恶气道:“我说过,在你身上我不介意花再多的钱。”之前替她买东西是买假的吗?
“你不需要这样。”
“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这样,我是一个跟钱过不去的人吗?这还不都是因为我想宠你,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对你好,是要对谁好?”
童云柚震惊得说不出话,她盯着脸上好似抹上淡淡红雾的老公。
他亲口承认了,他想宠她耶!
“不能否认那时候我的确是很冲动的向你求婚,但是我也很认真的在学习怎么当一个好丈夫,学着怎么和老婆相处,”他仰起鼻息高傲的哼了一声“可是你呢?你摸摸良心,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丈夫放在心底?还是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藉慰,摆在家里想到的时候过来摸一摸头,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在一旁?”
“你在胡说什么啦!”被他的话逗笑,心里却充满暖暖的感动,这个男人让她愈来愈喜欢。
只不过,原来自己在他眼中表现得这么差劲呀!
“我哪有胡说!”亏她还笑得出来,他用力一挑眉“你摸摸良心看呀!”
她不摸,他的大掌倒是不客气帮她。
“阿,阿翌!”童云柚的呼吸一窒。
“叫什么?我只是帮你问问看你的良心上哪去了?”
小脸又红又羞,看着那只毛毛手在自己左胸上东摸西摸,冷不防,她抽了口气,按住那只使乱的手,声音一高道:“程凯翌,你到底在摸什么啦?”
他哼了一声,斜睨着那张红通通、粉嫩嫩,可爱到让人想晈一口的小脸“你会不知道我在找什么?哼!”虽然藉机卡点油也不为过啦!
“我我当然不是没有良心,我只是不希望做出让你为难的事情,我我也想学着怎么做个好老婆,和我老公过一辈子,所以要是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对,也请你告诉我,我会去改的,好不好?”一口气说完,童云柚不安的瞅了他一眼,看着他俊逸的微笑,让她的心跳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还不赖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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