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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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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未料到这个神经看似有点大条偶尔抽一下风的男人竟会准备这个。

    尽管她之前也曾在心里暗暗的期待过。

    这个婚姻没有她预想中的那般枯燥,偶尔还会来那么一两个惊喜。

    靳子琦抬头看了宋其衍一眼,神情难测。

    宋其衍竟有些微微的羞赧,“要是不喜欢的话,这里还有一枚钻戒。”

    说着,就手忙脚乱地要往裤袋里掏,生怕她对那枚宝石戒指不满意,一气之下转身走人,忙解释,“这枚钻戒是瑞士皇室一位公主在拍卖会上捐赠出来的。”

    “我很喜欢。”靳子琦却突然发表自己的观点,宋其衍拿戒指的手一滞,“我比较喜欢红色,红色的比较喜欢。”

    她的脸颊开始有些发烫,低垂下头,指腹摩挲着那颗红宝石。

    即使她脸上依然保持着严谨的神色,但红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的心机。

    其实早就已经过了该害羞的年纪。

    她二十八岁,他三十四岁,他们之间,大可不必这样……

    然而心之所至,竟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的那份悸动。

    眼角的余光稍稍流转,看到宋其衍站在一边暗自微笑的样子,心里也不可遏制地跟着高兴起来。

    他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坐进车子。

    两个人,一手心的薄汗。莫名地紧张。

    车子轻轻地发动,平稳地开在环形公路上。

    靳子琦转头望着车外飞驰着后退的树景,本浮动不安的心也随之缓和。

    从今天开始,她的新生活就算是拉开了序幕吗?

    她不只是靳家的小姐,孩子的母亲,还是——

    这个男人的妻子。

    靳家。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宋之任端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大堆话后来了一句总结。

    而坐在他对面的靳昭东和苏凝雪夫妇早已沉了言默了语青了脸。

    这些年竟然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什么性侵,什么父不详,全部都是扯淡!

    现在总算弄明白宋其衍为什么像狗皮膏药贴着靳子琦不放的原因了。

    这哪里是一见钟情,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还是预谋了四年!

    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然而让靳昭东和苏凝雪无法接受的一点是,为什么宋其衍四年后才出现?

    如果他足够负责的话,四年前靳子琦一出车祸他就该站出来承认。

    而不是现在再来挽救。

    当然,靳家夫妇现在是这么想,要宋其衍真在四年前站出来,恐怕等待他的不是他们的接纳,而是一纸法院的传票!

    宋之任拄着拐杖,打量着那神色瞬息万变的两张脸,沉吟了片刻,慢慢道:“我知道你们一时半会儿恐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其实我自己至今仍处在震惊的情绪里,昨天也是一晚上没睡着。”

    宋之任努力把自己归于靳家夫妇的同一阵营,而不是他们敌视的对立面。

    “那混小子干出这种事我本来该带着他负荆请罪的,只不过他心心念念的都是琦丫头,连个人影都逮不到,我只好腆着老脸登门道歉了。”

    听到宋之任致歉的言辞,苏凝雪的脸色越发沉了几分。

    现在琦丫头了?之前还不是老嫌弃我们家的闺女吗?

    你现在知道真相了,赶着扒着想要认回孙子,也不看看我们愿不愿意让你那儿子当我们靳家的女婿!

    一想起今早宋其衍从靳子琦的房里走出来,外加保姆去收拾房间出来后的欲言又止和暧昧的眼神,苏凝雪就算再傻也猜出了个所以然。

    一股子气堵在胸口一天怎么也发泄不了,偏偏这个该死的老头还要送上门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苏凝雪整了整自己的表情,冲宋之任莞尔一笑,语气悠然,“宋老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您有什么错,令公子有什么错。”

    宋之任脸色一僵,苏凝雪却仍在继续:“错就错在我们子琦不识好歹想要高攀宋家,不过宋老放心,我们会严令子琦和令公子断绝往来的,至于孩子,如果子琦以后结婚不方便带着孩子过去,我会把他好好抚养长大的,毕竟他也姓靳。”

    毕竟他也姓靳?怎么可能姓靳,那孩子明明姓宋!

    宋之任两手握着拐杖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一口气憋得!

    一个从来都是吆五喝六的人物,如今坐在这里被人冷嘲热讽,搁谁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但谁叫当初自己那么给靳家夫妇为难,现在他们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咬了咬自己一口老牙,宋之任暗暗给自己鼓气,我忍,为了孙子我忍!

    宋之任赔上一个笑,“凝雪,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言,但身在我们这种家族,有些事就不可以不去在乎……”

    “宋老说的是,所以我们子琦也的确不敢去高攀宋家的大门。”

    宋之任被苏凝雪一句话顶得顿时梗塞,脸色也是五彩缤纷。

    一旁的靳昭东见苏凝雪咄咄逼人,把宋之任数落得快要抬不起头,心里也是一阵痛快,之前在宋家那里受的鸟气可不少。

    靳昭东干咳一声,插话道,“宋老啊,不是我们不识抬举,但凡有自知之明的都该清楚,宋家这样的大门大户也就本城白家那样的千金能配。”

    宋之任的脊梁僵直,没想到昨晚白桑桑来家里吃饭的消息传得这么快。

    现在,靳昭东这是在戳他的脊梁骨啊!

    心中有愧的宋之任只能一一应下,顺带着做了一次自我检讨,“一切的错都在我这个老糊涂,尽干些糊涂事,耽误年轻人的感情。”

    靳昭东和苏凝雪默契地转开脸看别处,佯装没听到他的感慨。

    苏凝雪甚至还招手冲路过的保姆嘱咐,“宋老来了,你去泡一壶春茶过来,可别拿错了,是前两天阿沥送过来的那罐。”

    转回头看到宋之任略微不好看的脸色,苏凝雪却还要“好心”地解释:“尹家的老三宋老应该听说过吧?那孩子倒是孝顺,时不时给我们送些茶过来,尤其是这些年,一直陪着子琦挡风挡雨的,看得我们夫妻都感动。”

    宋之任堪堪地点头附和,“尹家那孩子的确一表人才。”心里却是悱恻不已。

    你们就挤兑我吧,你们不就是想要出一口气吗?

    苏凝雪扬眉,拿起保姆端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复抬头,冲盯着茶杯却不喝的宋之任笑道,“这茶不错,我听说宋老素来爱茶,倒可以尝尝。”

    宋之任不想跟苏凝雪拐弯抹角,这位夫人在商场上就是一等一的女强人,手段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损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今天已经七十岁了,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什么酸甜苦辣的滋味没有尝过,现在退下来,还能图什么呢?”

    察觉到苏凝雪脸上有刹那的动容,宋之任再接再厉,“不就是图个儿孙绕膝,几代同堂热热闹闹吗?老来认子,古稀之年才得以有了个孙子,却还要流落在外面,连面尚未见几次不说,更别提孙子能赖在我怀里,甜甜糯糯地喊声爷爷……”

    “想要体验含饴弄孙的温馨,也有错吗?一个快要躺进棺材的老头子,这么一点微小的愿望难道你们都要阻挠吗?”

    宋之任说得一双老眼里泪光闪烁,苏凝雪周围的冷锐敌意也稍有收敛。

    但是苏凝雪却不打算就此服软。

    如果成全了这点愿望,子琦怎么办,难道要她深入宋家那样的龙潭虎穴吗?

    就宋冉琴那只母老虎都能把家闹得鸡飞狗跳,更何况日后还有一个乔念昭!

    念及乔念昭,苏凝雪的眸色渐冷,握着杯壁的手慢慢收紧。

    “宋老要见孩子也不是不行,以后每周带着孩子出去转转我还是不反对的。”

    本来听到前半句话眼前一亮的宋之任,在听到后半句话后便被残忍地打碎了希冀,这说了跟没说一样,白说!

    宋之任酝酿了一口言辞正欲开口,门口就隐约传来清脆的童音。

    顿时,宋之任便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猝然起身,拄着拐杖伸着脖子往外瞅。

    “某某小少爷,慢点,虹姨追不上了!”

    “虹姨年纪大了,跑不快,要多喝点脑白金哦!”

    别墅门口,靳某某穿着一件红蓝相间的小夹克,衬得一张小脸愈发地白嫩可人,深蓝色的牛仔裤陪着虎头皮鞋,身后是一只小小的卡通书包。

    一边往屋子里面蹦跶一边不断回头冲门外喊,“虹姨快点,再慢某某要关门了哦!”说着,真的颠颠跑过去推着大门就要阖上。

    “某某少爷,等等,等等……”虹姨气喘吁吁地推着门,连声讨饶。

    某某咯咯地大笑,一双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亮,一转头瞧见客厅里的苏凝雪,立马又高兴地喊着“外婆”跑过去。

    那圆圆的,带着奶香的小身子从跟前跑过,宋之任想伸出手去接,某某却已经越过他直接扑进了苏凝雪的怀里。

    “外婆,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呀!”一张小嘴甜得苏凝雪立刻慈祥了目光。

    苏凝雪瞟了眼两眼都要望穿的宋之任,终究没忍心让一个老人家这么难受,抱着某某把他转身对着宋之任,柔声告知,“某某看,谁来了?”

    “咦?是太公啊?太公来看某某的吗?”

    童音又甜又软,忽闪着清澈见底的漂亮大眼睛,某某歪着脑袋调皮地看着激动中的宋之任,咧着嘴一笑,指着宋之任泪光盈盈的眼睛,奶声奶气:“太公羞羞,这么大人竟然还哭!”

    宋之任看某某搭理自己,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深处迸发的强烈感情,往前一把从苏凝雪怀里把某某夺了过来,趔趄了两下苍老的身躯。

    一双手臂却始终将某某紧紧护在胸前,又怜又爱地抚着怀里的孙子,连拐杖何时滑落在地板上都不知晓,只是嘴唇不住地哆嗦。

    “太公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疼,某某给你吹吹!”

    仰着小脑袋,抬着一双软软的小手,捧着宋之任的脸,嘟着小粉唇,呼呼地鼓着腮帮宋之任吹眼睛,“某某吹吹就好了,不哭不哭。”

    宋之任一颗心颤抖着难以自己,托着某某胖嘟嘟的小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微微地一叹,抬手不断地抚摸着某某的西瓜头,“乖——”

    某某却忽然捧着宋之任苍老的手催声道,“太公今天怎么没戴戒指啦?”

    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家伙想要礼物了。

    宋之任笑呵呵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挂到靳某某的脖子上,讨好似的询问,“这个喜欢吗?”

    某某拿起长命锁对着水晶灯照照,又搁到嘴边咬咬,熟悉的动作神情让宋之任心头一抖,也是这么贪财……

    某某收好了长命锁,在宋之任怀里动了几下,就开始充当乖宝宝。

    倒是宋之任自己想起了什么,低头柔声问道:“对了,太公上次送你的戒指呢?是不是弄丢了呀?”

    某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才没有,某某藏得可好了!”说着,扭动着小胖身子从宋之任怀里下来,屁颠颠地跑到了苏凝雪坐着的沙发后。

    在宋之任期待的目光下,某某重新走了出来,还把自个儿身后一只嫩黄色的动物拖了出来举到宋之任跟前,“都藏着这里呢!”

    宋之任瞅着被戴在鸡脖上的玉扳指,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那可是价值不菲的限量扳指,全球也就那么几个,怎么就成了鸡圈了?!

    “唔……太公不高兴吗?”

    某某拽着溜鸡绳咬着指头怯怯地看着眼角猛抽的宋之任。

    宋之任看到某某一张小脸上的惧意,连忙换上一个笑颜,故作无事地笑道:“太公怎么会生某某的气,来,到太公怀里来。”

    说着,又展开双臂,恨不得就把这么聪明的乖孙子抱了就走。

    靳某某却粉嫩嫩的唇一嘟,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蛋顺势一垮。

    眨巴着委屈的眼儿水雾蒙蒙,咬着手指头,一副泫然欲泣神情。

    “太公生气了,某某知道,太公气某某把戒指给唧唧戴了。”

    宋之任一听这孩子要疏远自己了,哪还坐得住,“太公真没生气……”

    “那你抱一下唧唧!”一只小黄鸡就被捧到了宋之任的跟前。

    宋之任突然心生一种上了当的感觉,但对上那张可爱纯真的笑脸,怎么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了那只小鸡。

    宋之任虽然年幼时出身不好,经常在田间养些家禽什么的。

    但几十年的养尊处优让他对这些家禽也是敬而远之,现在一抱是全身汗毛都战栗起来,但碍于那双晶亮的眼睛,不得不把戏做足。

    “这是某某养的小鸡吗?真可爱,几岁了呀?”

    某某立刻欢腾地咧了嘴,灵活地爬上沙发,蹬掉了虎头皮鞋,盘着腿儿坐在沙发上,探着小身子拿起宋之任的一只手安放到鸡毛上。

    “要这样摸唧唧才开心,知道吗,这样子,你摸,某某看着。”

    宋之任脸色有些僵硬,当那两只小鸡爪在他的手掌心胡乱蹦跶,但为了不让孩子失望,还是憋足气一下又一下地抚摸鸡毛。

    坐在那边喝茶的苏凝雪忽然蹙紧了眉头,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

    靳昭东被苏凝雪这么一说,也发现客厅里萦绕着一股异味,还挺刺鼻的。

    本两只小手托腮坐在沙发上的某某忽然哎呀一声,“唧唧拉粑粑啦!”

    宋之任额头布满黑线,低头那股子孜然味愈发浓重,那只恶作剧完的小黄鸡已经从他的手心跳下逃之夭夭。

    而他本干净的掌心,明晃晃的水晶灯下,是一坨黄灿灿的鸡屎——

    等靳子琦和宋其衍回到家时,就看到汇聚在客厅里的众人。

    靳子琦在进门前,又拿出包里那本鲜红的小本子看了几眼。

    恍然如梦,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她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又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宋其衍相较于靳子琦更为淡定,揽着她的肩头就走向客厅,不忘礼貌地看着坐在那里的长辈一一叫过来:“父亲,爸,妈。”

    宋之任难得对宋其衍有满意的时候,这会子也含笑地颔首,不错,先入为主。

    靳昭东拿起茶杯喝茶,不去应这一声“爸”。

    八字还没一撇呢,瞎叫什么?!

    苏凝雪则拧着眉直接忽略宋其衍看向靳子琦,发现女儿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说的样子,温和地询问,“子琦,怎么啦?”

    “妈……”靳子琦深吸口气,决定还是坦白,“我有件事想跟你和爸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苏凝雪说着轻啜了口春茶,“说吧。”

    “等您喝完茶再说吧。”不然怕您喷出来。

    后半句话靳子琦噎在了喉底。

    苏凝雪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提防地瞅了眼宋其衍,“这茶我是喝不下了的,有话你就直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靳子琦酝酿了下情绪,抬头对上苏凝雪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们结婚了。”

    顷刻间,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许久许久之后,苏凝雪率先一笑,拿起茶又喝了一口,只是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我宽慰,“这孩子瞎说什么,结婚的事怎么能乱开玩笑。”

    只是她这话一开口,一本红色的小本子就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凝雪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稀疏,直到消失无踪影,拿过结婚证翻开合拢翻开合拢来回几遍,盯着里面的照片几乎要看出一个洞来。

    “妈——”靳子琦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等等,等等。”苏凝雪却从沙发上起身,表情有些茫然,僵硬地走到客厅的窗户前,保持着雕像状态。

    三十秒之后,当所有人还沉浸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中时,苏凝雪却突然回身,拿起摆放在窗角的扫帚直接冲过来。

    罕见地不顾贵妇形象,怒气冲冲地大喊一声:“混账小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枉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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