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些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舒心,怎么可能会清减。”
两个人说着说着,对视了一眼,忽而忍不住笑了起来,脉脉温情在其中流淌。
母女两相携坐下叙了会儿话,宁夫人本家姓何,闺中名讳如兰,如今离了宁清河,索性就叫人改称了何夫人。
宁家已经倒了,她总算能过几天松快日子,却并没有选择真的留在宫里,而是索性将平安和喜乐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住在宫外。
宁诗婧尊重她的选择,给了她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的腰牌。
宁夫人虽然出身商户之家,却也是学过当家的,至少看一看账本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宁诗婧忙得像是陀螺,她索性在宫里住了几日,帮忙处理些简单的事情。
朝堂上因为肃清了贤王的党羽,倒是很是安静了一阵儿。
宁清河倒了,柳承恩紧跟着也入了大牢,连带着许多他们的门人也牵连其中,朝堂上文官这边一时没了领头羊,百官人人自危,办事儿都利落了不少。
可是宿京戒严多日,仍旧没能找到贤王的踪迹,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真的就心里脆弱到了那种地步,在宫变当天一把火烧死了自己。
大牢里的柳承恩却算不上是块硬骨头,熬了没几日就什么都招了。
他早先还想着能扶持柳笙笙所出的六皇子陈敏祯上位,可惜钟玉珩执掌大权,却并没有扶持的意思,他才在不知道怎么跟贤王搭上线的柳笙笙的游说下倒向了贤王。
为了表示诚意,贤王将当年的事情倒是跟他和盘托出。
原来当年贤王就不满先帝登上皇位,一心想要谋夺大权。
可惜当时的先帝春秋鼎盛,又有太后在一旁协助,加上陵安王是忠心耿耿的保皇一派,战神之名威震四海,更是让他无从下手。
恰好当时先帝决定将几个王爷送到封地,他心有不甘之下,干脆跟望月国勾连,趁着陵安王入宿京的机会,跟买通的人里应外合,制造了那场血案。
陵安王当时势大,又深得先帝信任,要算计他自然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惜权力财帛动人心,在许多内贼的配合下,一代战神没能倒在沙场上马革裹尸,反而最后死在了朝堂争斗、小人算计下。
就连陵安王本人,也并不是死于什么气急攻心,而是在夜宴上中了毒。
而当年参与这件事儿的人,陵安府本地的官吏隐姓埋名,高升到其他地方,诸如宁清河等人则是获得了飞黄腾达的机会,一步登天。
听完了始末,宁诗婧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半饷才忍不住道:“贤王这是疯了吗?身为皇族,竟然里通外贼,这……”
这难道不是与虎谋皮?
若是真的靠这样的阴谋诡计登上了皇位,他作为一朝皇帝,有着这样的把柄在敌国手中,他想过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真是糊涂。
“他这是被皇位冲昏了头脑。”钟玉珩的眉目间透着冷彻的寒意,嗤笑一声:“将士们在外流血,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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