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妇们都已经出宫之后,渐渐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扑簌簌”地掉落,将这场宫廷之乱的痕迹渐渐地掩埋。
宁诗婧去看了瑞珠,李丁给她上了药,她正在睡,好在虽然失血过多导致有些虚弱,但是伤口不在致命处,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而钟玉珩则是马不停蹄地继续带人出宫去围剿贤王,然而在宫廷的火熄灭之后,宿京的东方天空又一次被烧的通红,连带着那边落下的雪里掺杂着沸沸扬扬的灰烬,犹如一场浑浊的火雪。
宁诗婧愣了愣,吩咐道:“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木槿领命,安排人下去查探,自己仍旧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
然而在下面的人回来复命之前,钟玉珩先带着满身的霜寒气息从外面走了进来,黑色的大氅上落满了大雪,整个人冷峻逼人,惹得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两股战战,脸色发白。
宁诗婧索性叫人都下去,亲自上前为他解了大氅,关切的将热茶塞到他的手里,这才问道:“怎么了?”
“臣赶到的时候,贤王府着火了。”
面对她的时候,他眼里冰冷的杀意才渐渐地散去,却仍旧带着些冷厉,道:“从贤王寝殿里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他死了?”宁诗婧的心头一跳,皱眉道:“见事情不成,干脆畏罪自杀了?”
“看起来是这样。”钟玉珩攥紧了茶盏,眼中又生出几分戾气,冷声道:“找了贤王府的下仆来辨认,那老仆人倒是咬死那具尸体是贤王……”
可是,一个苦心孤诣谋划了这么就,想要自己谋夺皇位,有着狼子野心的人,真的会这样轻易地就认输?
怎么想都觉得这样的结局未免有些太过儿戏。
而且今日宫廷之变,贤王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也莫名叫人有些介意。
宁诗婧沉思着道:“得叫人守住宿京的城门,彻查一下不明人士。”
贤王心思狠辣,早在十九年前就能做出为了除掉陵安王干脆屠灭整个陵安府这样的事情,放出去绝对是个心腹大患。
他就像是一条毒蛇,放在眼前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咬一口,这会儿躲到了暗处更是危险成倍增长。
“臣已经叫人守住了城门,还要借娘娘的人用一用。”钟玉珩叹口气,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埋首在她怀中闭了闭眼,才继续道:“宿京物流的人很机灵,民间的消息探查交给他们更方便一些。”
宁诗婧自然无有不应,见他眉宇间褶皱深刻,用指腹轻柔地为他按压:“别急,不是还抓了个柳承恩吗?”
“臣有些急躁了。”钟玉珩深吸一口气,顿了顿道:“今日大年初一,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臣却没能陪在娘娘的身边,是臣的不是。”
“以后的大年初一还有很多,你慢慢来补偿。”宁诗婧的眉目含笑,摇了摇头,忽而想到什么,道:“这段时间,我想给平安和喜乐……就是绿萼在宫外的那两个孩子,找一户人家收养……不必大富大贵,但是要对两个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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