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海阴沉着脸,转向宋染:“你们要铺子和大丫,我都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发毒誓,酿醋的方子,你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余家世代酿醋,靠酿醋方子发家,宋染原本就没想过要泄露出去,何况,酿醋最重要的步骤,她根本就不知道。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宋染气怒道:“我问心无愧,凭什么要发毒誓?”
“你们要我余家的铺子,难道不是看重酿醋生意?你们好阴险!”余长海义愤填膺地怒斥道。
这间铺子,本就因威吓得来的,村民闻言,也纷纷谴责宋染丧尽良心。
“娶妻娶贤,这种黑心肝的白眼狼,谁娶了谁倒霉。”
“难怪余成跟李寡妇勾搭上了,这种毒妇,谁不怕啊。”
“没脸没皮的东西,也不怕遭天谴。”
楚辞眸色清寒,凌厉地扫过那些人,正骂得起劲的几个妇人,顿时打了个寒颤,讪讪地闭嘴了。
这丫头出手狠辣,瞧把林氏和余成打的,这没有休养半年,甭想好。
她们可不想招来一顿打。
楚辞冷然道:“余家的酿醋方子要真的那么好,早就富甲一方了,原本,我们只想把铺子租出去,不过,就冲着你这小人之心,我们还真就要酿醋了。”
“你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酿醋是那简单的吗?”
“简不简单,我不知道,不过,我们酿的醋绝对比你的好。”
“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敢口出狂言?”
“是不是狂言,比过了才知道。”
余长海心思一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辞道:“等我们铺子开业那天,你不妨带上你们的醋,我们来比试一番,如何?”
最关键的几个步骤,别说宋染,连林氏都不知道。
余长海笃定楚辞酿不出好醋,当即就答应下来:“要是你赢了,我把另一个铺子给你,要是我赢了,你今日从我余家抢走的铺子,就得还回来。”
楚辞呛了回去:“别以为人老了,脸皮厚了,再不要脸的话也往外倒,这铺子可不是我们抢来的,是我大姐应得。”
一口怒郁之气憋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余长海恼恨道:“怎么样?你敢不敢答应?”
“有蠢货送铺子上门,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楚辞收起脸上的冷嘲,眸光如箭,“就你余家酿的醋,我可看不上,到时候要是输了,不服气不要紧,别给我耍阴招就行,我宋家虽与人为善,却也不是软柿子。”
余长海的脸色难看至极。
宋染写了休书,还有大丫跟余家的断绝书,自此,她们母女跟余家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宋染的心情都明快了许多。
余长海拿出铺子的地契,楚辞收下之后,让宋孟把打稻机带上,她才不会便宜余家。
只是,快踏出大门时,楚辞突然顿住脚步,回身对余成说道:“我给我大姐诊过脉,她的身子并没有问题,否则也不会生下大丫,你跟李氏勾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吧,之前半点动静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怀上孩子了?你们余家的绿帽子,别是祖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