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哄然大笑,余成和余长海却差点气得吐血。
这贱人,嘴上是长刀子了吗?!
不过,她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宋染要是真的不能生,当年,他们成亲的第二个月,宋染也不会怀上大丫。
李寡妇缠着他的时候,可来劲了,她能勾搭上他,难道就不会去勾搭别的野男人?
余成目光阴冷地盯着李寡妇的肚子。
李寡妇脸色大变,嘤嘤地哭起来:“你个死鬼,别人挑拨几句你就信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你要是真不要我们娘俩,你就直说,我还能赖上你不成?”
李寡妇哭得十分的委屈,这要是搁在平日里,余成一定搂着她哄,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从前,他勾搭李寡妇的时候,觉得新鲜来劲。
如今,宋染都把他休了,刺激没了,李寡妇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而且,还赔上了一间铺子。
要不是她上门挑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成为第一个被休弃的男人,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深,李寡妇还嘤嘤嘤地哭个不停,余成心中烦躁,怒吼道:“哭什么哭?哭丧呢?老子还没死呢?”
哭声噎在了嗓子眼里,李寡妇又慌又恨。
恨的是,这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得手了,就开始呼呼喝喝了。
慌的是,闹了这么一场,余家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她本身又是个寡妇,余长海未必会让她进门。
她得趁余成还没有彻底腻了她之前,笼络住他的心。
她肚子里怀了余家的种,余成的名声又烂透了,谁家姑娘还愿意再嫁给他,她也不是没有胜算的。
这么一想,李寡妇连忙擦掉脸上的泪,讨好余成道:“你别动怒,动怒伤身,伤上加伤可如何是好?”
热闹瞧完了,村民也就各自散了,余长海请了郎中给余成治伤,却不管林氏的死活,直接将她扔了出去。
这老娼妇都被休了,还敢插手他们余家的事情,李寡妇可恨,林氏更可恨,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要不是林氏动手打伤宋染,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林氏在外面拍着大门,又哭又骂,余长海警告余成道:“老子已经把她休了,她就不是老余家的人,你要是再拎不清,别怪老子不认你这个孽子!”
赔了一间铺子,余成也不敢触余长海的霉头,忙不迭地应下来:“爹,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的往来。”
“你知道最好。”
“那贱丫头心狠手辣,她要是没有把握,不会跟我们打赌,难道她真的有更好的酿醋方子?”余成心下没底,“爹,我们该怎么办?”
余长海目光一沉,闪过一丝戾气:“还能怎么办?酿一坛最好的醋,把铺子抢回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再厉害,能比我们余家的酿醋方子厉害,那可是几代人的心血!”
余成却不这么想。
楚辞做出来的豆制品,在醉云楼,有银子也不一定能吃得上,听说醉云楼好多招牌菜,都是出自她之手,兴许,她真的有好的酿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