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由不得你了。”楚辞慢慢说着,眸光淡冷无波,“与人私通可是死罪。”
余长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很是狰狞。
楚辞接着说道:“你要是觉得余成的贱命,和李氏肚子里的野种,都比不上一间铺子,我也不勉强,至于大丫,我宋家是要定了,你不同意又何妨,只不过是费些时间而已。”
私通之罪,不但余成要死,李寡妇也要死。
李寡妇惊慌地脸色煞白,跪在余长海脚边,哭求道:“叔,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余家的大孙子,他要是跟我们一起死了,阿成就绝后了,叔,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铺子是余家的立足根本,是余家几辈辛辛苦苦挣下来的,余长海怎么舍得拱手送人?
见余长海不为所动,李寡妇又扑在余成身上,哭哭啼啼道:“我背着骂名跟你在一起,为你们余家开枝散叶,你们余家可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你会护着我们娘俩的,你爹为了一间铺子,不管我们的死活,可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呢,阿成,阿成,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李寡妇扑在余成身上,哭得泣不成声。
不得不说,她也算是有点小聪明的女人。
她这一番哭诉,可真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她虽然死不足惜,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还是老余家的血脉,余长海今日要是不拿出一间铺子,那就是冷血无情。
为了一间铺子,连亲儿子和亲孙子都不要的人,以后,谁还上他的铺子买醋?
余长海怒火填胸,恨透了李寡妇。
都是这个小娼妇,搞得他们家宅不宁,跟宋家决裂。
宋家风头正盛,连县令大人都对他们青睐有加,原本,他还想着借宋家再扩大家里的生意,如今,全都被这小娼妇搅黄了。
余成看着余长海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心凉到谷底:“爹,爹,我不想死,那贱人要铺子,给他就是,以后我再给你挣回来,大丫就是个赔钱货,你要她干什么,白白浪费口粮,爹,我求求你了,给她们吧,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得给你养老送终呢。”
余长海一口老血险些就要喷出来,他拧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楚辞听到余成如此说大丫的时候,脸上闪过冷色:“林氏不也是个赔钱货,没有她这个赔钱货,能生出你这么个畜生来?”
余成被噎得心口都疼了,谁知楚辞手指一抬,指着李寡妇:“她也是个赔钱货,还是个人尽可夫的赔钱货,你不是照样......”
宋染眉心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说出什么浑话来。
她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些荤话,名声还要不要了?
楚辞拉下宋染的手,哼了一声道:“她把李氏当成宝,凭什么去作贱大丫?”
宋染温柔一笑:“大丫要是知道你这么疼她,一定高兴坏了,不过,我们又何必跟狗男女计较,他们不配。”
狗男女余成和李寡妇:“......”
楚辞看向余长海:“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