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光亮,桓帝缓缓走上前,伸手在墙壁上来回抚摸,突然弯曲指尖不知在哪儿敲了敲,只听‘唰’地一声,一幅画卷从上至下展开。
花醉漓猫着腰,透过缝隙去看画上的人,一身白衣飘然似仙,她面容纯净,眼波潺潺,怀里抱着一枝盛开的梅花,笑得灿烂如霞。
很纯,很净,也很……像他。
花醉漓神色瞬间复杂起来,紧紧盯着那幅画像,与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开始相互融合,同时也收敛下心神,仔细听外面还传来什么动静。
桓帝仰头看向画卷上的女子,他神色恍惚,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抚摸卷轴上的人,小心翼翼,诉说了无限爱怜和珍重。
“小全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苦闷的时候便想找个人倾诉一二,小全子来桓帝身侧不到三年,虽说先前许多事情他并未有参与,但能爬到皇帝身边哪能没有一点眼色,哪怕有些事不知,该借的话茬却是一样不能少。
“回圣上的话,老奴才来圣上身边不久,并不知画上为何人,但老奴见她素雅如仙,举世无双,想必定是位风华绝代的佳人。”
“风华绝代。”桓帝饶有深意地重复呢喃了一遍,转瞬笑了笑,“是啊,除了她,朕确实还想不到谁能配得上这四个字。”
他长叹一声似陷入回忆,“当初初见她时,那一袭胜雪白衣宛如九重天上的仙子,站在梅花树下,那一天的梅花开得极好,落到她身上更显得人比花娇。”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是银铃,笑起来悠扬清脆,让听见她笑声的人,也忍不住开怀,但可惜……”
但可惜那样风华绝代的佳人最后于无人问津的角落默默地香消玉损,直到发出令人晕眩的恶臭味,才堪堪被人发现。
小全子听着,突然问道:“圣上,恕奴才多嘴,这位贵人,可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元贞娘娘?”
“你个老小子真是多事!”
“奴才不敢。”
桓帝呵斥地声音很大,小全子急忙躬身赔罪,却也没忘记斜着眼角瞟一眼皇帝的神色,见他只是声音大怒气小,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你说的不错,她正是濯儿的母亲……”说到此处桓帝脸色突然显得凝重,他伸出手摸了摸画卷后面,抬起卷轴微微一挑,瞧见情形神情更是大变。
对于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全子很是好奇,他壮着胆子稍稍侧一下头,发现画像掩盖的墙壁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凹陷机关,像是能够存放重物的小匣子,但此时此刻,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该死的逆贼!”
桓帝一声大吼,吓得小全子立马跪倒在地,也让隐藏暗处的花醉漓抖一激灵,胳膊肘‘砰’地一声碰到木架子上,发出的剧烈声响,使得屋内三个人都瞬间屏息凝神。
“谁在那里?!”
桓帝拿出帝王的威慑,负手直直盯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哪怕隔着几道屏障,花醉漓依然能感觉到那近乎压迫的威慑,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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