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天禄阁内收藏各种样式的手札残卷,其中不缺乏历代皇室中巫蛊案件的整理,不过……那些都是秘案。”
宁嬷嬷的一席话点醒了长宁,要说深宫里什么不缺,而那秘密更是多得数不胜数,巫蛊之类虽说上不得台面,却是历代后宫争宠手段里必不可少的,那天禄阁,定有她想要的东西。
“去,你带人去天禄阁看看。”
“可是殿下……”
宁嬷嬷蹙眉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长宁轻轻抬手打断,暗暗递她个眼色,宁嬷嬷把视线落到花醉漓身上,立马明白了长公主的用意——带上花醉漓,可当个替罪羊。
她颇有深意地指使了二个婆子,“先带花大小姐下去。”
那两个婆子毫不客气地架起少女,走出大殿时,谁都没有发现她嘴角扬起的冷笑。
……
到了一处偏殿,里面阴森森的,看上去像个关押犯事奴婢的牢笼,花醉漓此时不在乎身处何处,只是身上衣衫依然湿漉,被风一吹她整个人便如踏进冰窖里一样。
宁嬷嬷朝旁侧低声吩咐句:“去给大小姐拿件大氅。”
小太监听言顺从应下一句,不大一会儿便捧着件大氅回来,花醉漓接过也没客气,直接披到身上,她搓搓手缓了好一会儿,才笑盈盈地对宁嬷嬷说道:
“多谢嬷嬷厚爱了,只是不知,长公主知晓嬷嬷为我换衣,会不会怒气恒生,怪罪嬷嬷呢?”
“大小姐如此境遇还伶牙俐齿,也不知是好是坏。”宁嬷嬷一顿,神色更为古怪“大小姐牵扯上巫蛊,想必也定然知晓其中利害,您如今是半条腿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就不知还有何事要交代。”
“杀我,您确定么?”花醉漓身体冻得瑟缩,脑子却是越发清醒“本小姐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先不说身份如何,单是长公主殿下想要去天禄阁,就必须有个垫背的以防不时之需,不是么?”
“你!”
宁嬷嬷没想到她竟如此大大方方地戳破,眼底更是阴沉不定,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夹杂几分意味不明,良久过后,才轻叹地呢喃几句:
“既然大小姐有此觉悟,那想必已经有了准备,老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提醒一句,您现在身份不单单为相府之女,切莫因一时冲动,却是连累了旁人。”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出去,花醉漓有些愣愣地,前几句话她听得明白,最后那句‘切莫连累旁人’指得是谁?梅濯雪么?可长宁长公主与梅濯雪历来不合,怎么突然起了担忧的心思?
她心底浮出个念头,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踏出屋门看见槐树下站在一个宫婢——也就是刚才替她叙述事情始末的宫婢,她冲她冷哼一声,忽然身形闪动,一下子消失在视野之中。
花醉漓挑了挑眉,对北月此种幼稚的邀功颇觉得有趣,转身走出去,宁嬷嬷已经在外等着她了。
“巫蛊术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等一会儿大小姐还请谨言慎行,切莫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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