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醉漓记下了。”
天禄阁紧挨着皇宫高墙,今儿个沐休,来此编撰记载的史官比往常要少上很多,你摸摸出使宫牌,看门的侍卫瞧是静宁殿的人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却也是拦住不让她去。
“放肆!”宁嬷嬷横眉冷目“长宁殿下需要手札来医治五殿下,此也为圣上默许的,难不成你连圣上的话都要违抗?!”
侍卫冷汗都下来了:“属下不是不信,而是进入天禄阁确实需要圣上手谕,否则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真是不可理喻!”
宁嬷嬷高喊一声,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右侧高墙,天禄阁内涵无数密函信息,桓帝放心不下,便让天禄阁紧邻着皇宫,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皇宫禁军也可以立马出动。
因此,当她看见某个娇小的身形十分干脆利落地越过高墙从皇宫踏进天禄阁,悬着的那颗心放下去一半,她恶狠狠地瞪了那个侍卫一眼转身离开。
再说花醉漓,成功跃进天禄阁后也不敢大意,前面有宁嬷嬷吸引注意力,她又让北月带了一小部分人闹出声响,来吸引剩下一些侍卫。
现在院子里比较安静,她飞速穿过卵石路,来到正中央的房屋里‘砰’地把门关上。
背靠房门喘气,抬头往里看瞬地惊住了。
一排排紫藤木架子上摆满了竹册与卷轴,垂下的木板写着年号,花醉漓一点点走过去,发现这些书卷从建朝初期便开始存在了,她要找七年前的事,也就是天和十二年,那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她感觉脑壳子疼。
往里面走了走,又看了几排木架子,随后她发觉,此些木架像是房屋的脉络,一点点走过去,随着年代转变,所有事情是按照事态发展状态来归纳的。
但是她找了一圈天和十二的档案,却是没有发现相关‘荧惑之乱’的记载,难不成……被焚毁了?
踢踏……踢踏……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花醉漓猛地集中精力,放下手里的卷轴半弯着腰悄悄地躲到厚重的柜架后面。
“咳咳、咳咳……”
“圣上,您身子不好就别亲自来了,派老奴来盯着不也是一样的嘛。”
“咳!不行,听探子来讲,说有人于阁楼附近生事,朕不放心,必须来看看!咳咳咳……”
“奴的圣上,您可慢点。”
听他们对话花醉漓心里更加愕然,一个藏有秘案的楼阁颇受重视她能理解其中曲折,可能让一个皇帝托着病弱的身体也要亲自前来,那里面的说头可要大有讲究了。
花醉漓有个直觉,她一直疑惑的事情马上要浮出水面。
脚步声一点点朝里走去,桓帝来到一面紧贴着墙壁的木架前,他神色有些恍惚,咳嗽几声摆摆手,令搀扶他的小全子把木架从中间往两旁推开。
小全子不解,却也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