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上。”
气氛凝重之际,一道文雅轻柔地声音响起。
桓帝顺着声音猛地望去,等看着来者后,长长缓了一口气含笑道:“薛爱卿,你来了。”
一听‘薛’字,花醉漓身形瞬间僵住,那人背对着光迎面走来,他似乎比先前瘦了,却更加有精神,一举一动皆是文雅有礼的贵族风范,谁能想到他原本出身贫寒。
“圣上,天禄阁周围臣已经查过了,并无外人潜入的痕迹。”薛盛弯着腰,毕恭毕敬答道。
“并无?”桓帝冷嗤一声“可朕的密函却是没有了,爱卿要如何解释?”
薛盛顿了顿,单膝跪下:“微臣的错,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找回失踪之物,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对于这个驸马,桓帝还是很满意的,别看家境贫寒,但瞧瞧,行为举止多么恭敬谦虚,最主要的是,他听话啊,身后没有什么倚仗,更不会拉帮结派,只忠心耿耿追随自己,对每个帝王而言,就需要这种聪明又听话的。
桓帝很放心地把此事交与他,咳嗽几声,被小全子搀扶着走出去。
四下静了,薛盛背手低唤一声:“出来罢。”
没有人理他,薛盛也不觉得尴尬,低笑两声呢喃:“天禄阁内藏机密,守卫森严,一般人很难踏入,但若是有人协助呢,静宁殿的宁嬷嬷来寻药方被拒了回去,再次之前又有人见西南方向有人影闪过。”
“双层的调虎终是有了可乘之机,哪怕只一瞬间对你来说也是足够了,最主要的是,我抓到了这个。”
说罢,他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条蔫蔫的黑蛇,脑袋耷拉着半分精神头都没有。
大黑啊……
花醉漓默默啧了一声,梅濯雪送她的护身宠物,平时在院子里好吃懒做嗮太阳,什么事都不做,今儿个好不容易抓它来出一份儿力吸引守卫,结果现在成了指认她的证据。
她静静地从厚重地架子侧面走出来,薛盛见了,没有半分惊讶的神色,他默默看着她,波澜潋滟地眸光中满含思念和茫然,“你……还好么?”
“怎么,叫我出来,便是想问这个?”
她近乎冷漠的态度刺得薛盛心里一疼,他本想反问的‘不可以么’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苦涩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为何会在这里?”
“臣女不过奉旨来找些东西,薛大人这也要管么?”
花醉漓伸指尖在身侧木柜上敲了敲,薛盛手里的大黑脑袋一摇晃瞬间精神起来,张开嘴不管不顾要去咬薛盛的手,惊得他一抖,手腕松懈,大黑顺利从桎梏中挣脱出来。
游游走走钻进花醉漓宽袖里,花醉漓一背后,带些挑衅意味地看着他。
“呵,你还真是……”
薛盛摇摇头,语气里颇带些宠溺。
那种似水温情的眼神看得花醉漓浑身不自在,她神色更冷地直视他,说道:“薛大人若想奉旨做事,本小姐自当配合,但你要是什么都不说不问,那也请放我离开,我没空陪你在这儿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