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推拉门刷的一声,在眼前合闭。
风雨撇了撇嘴,紧接着下一秒又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厨房门再次拉开,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芸霁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谈不上成功,但勉强看得过眼的米黄色蛋糕。他解了围裙,黑色短袖上仍旧沾了了不少白色粉末,头发上,脸上也都有。
客厅里电视响着,正播着时下很火的一部清宫剧。第一眼没有找到风雨,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宽敞柔软的沙发上,躺着一具柔软的躯体。裤腿衣袖仍旧高高挽起着,双手合掌枕在脸颊下,年轻的姑娘以一个干净安稳的姿势熟睡,鼻息轻微的起伏着。
芸霁在几步之外站定,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折回身走到冰箱前,把蛋糕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再到客厅的时候,他顺手关了灯,关了电视。
窗外淅淅沥沥,雨还在下着。
他靠着沙发坐到地板上,肩膀旁边便是女孩儿柔软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微张着,轻缓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撩拨着他的修长的脖颈。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摸摸她的脸颊,然后手指滑下,在她薄薄小小的耳垂上停留了很久。
老人常说,耳垂又厚又软的孩子有福气。
她的很软,却不够厚。薄薄的一片,干干净净,完完整整,连耳洞都没有。
芸霁定睛想了想,从前交过的几个女朋友,无一例外的都有耳洞,有的甚至每一只有好几个,那样的肆意青春,引人注目。
风雨这样一个都没有,已是不多见。
这样很好,他想着就浅笑了起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继续游走,到了女孩儿跳动的脖颈脉搏,那里突突的跳着,比呼吸仓促了些,比别处温热了些。
这是她鲜活地活在他面前的证据,拇指指腹在其上及轻及轻的摩挲了好一会儿。
再往下,手掌握住了她圆润小巧的肩膀,目光落在她胸前,眼眸兀的黑沉了几分。
他那件质感极好的棉布白色衬衣穿在她身上,宽宽松松,因躺下的动作,在胸前折起堆积,黑色扣子间的间隔弓起一条缝隙,刚刚好能看见里面又白又软的肉,以及若隐若现的文胸边沿。
水绿色的。
他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呼吸重了一拍。
久得像一个世纪的三分钟,他挫败又懊恼的顿了下脑袋,狠狠的挠了挠头发,几口大的呼吸之后,才重新抬起头。
手掌到底是绕过了那里,最后停在风雨的腰背间,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像父亲哄小女儿睡觉那样。
这和最初开始叫她“六二”的那个晚上很像。
他一直认为她是很好说话的孩子,尤其是在自己跟前,怎么说呢,是指东便不会往西?大概就是这样。
可是那一晚,她哭了很久。也不是像其他女孩儿那样,哭得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她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手攥着他的衣角,一抽一抽的,很努力的不想发出声音,偶尔实在忍不住抽泣了几声后,也会立马忍回去。
这反叫芸少爷饱尝了人生第一次的心疼如刀割。后来她终是累了,红肿着眼睛昏昏欲睡,他想抱她去卧室睡。
她却倏地把红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小鹿。
他失笑,低声说,不一块儿,我睡这儿。
他瞧了眼沙发。她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睡这儿。芸霁,我睡这儿。
她的执拗像白米饭里偶尔会咬到的细碎砂石,零星渺小,却是坚不可摧。
我的六二啊!
抱着她沉沉睡去前,他在心里无比柔软的呼唤她。
那个夏天,那一年,就是风雨一生最好的时光了。
那时,有最好的爱情,最好的友情,还有最好的他们。
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一年就很平平淡淡。正相反,这一年发生了一些当下让人或心酸或委屈或悲痛的事情,但这些事儿最后在风雨残垣断壁似的记忆里,都成为了闪闪发光的萤火虫,永远飞舞闪耀在那个地方,多少给了她一些安慰。
要先从哪里说起呢?
十一国庆节,7天长假。头三天,芸霁做到了五一是说的“下次去齐芮家”。丁修坚持随行。
那时,他已经辞去医院的工作,到了程宇泽的公司上班。风雨并不是很清楚程宇泽具体是做哪一行的,芸霁的眼睛闪闪发光,竖着大拇指告诉她。
你家小舅舅是现在银行业的这个,能人!咱院子里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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