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着我,这完全是巧合。”注意到莫兰满怀狐疑的目光,姜容喜笑着解释道“那天我正好在这里喝咖啡做点案头工作,他突然出现了。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即使你不邀请他,他也会皮厚地跟你坐在一起,而他既然坐下了,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他说他在等人,于是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他坐了将近10分钟,走的时候很大方地替我买了单,我谢了他。”
“这件事杜小美怎么会知道?”莫兰想,廖勇立是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起初我想她大概是找了私家侦探,但是后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觉得可能另有解释。”
“你认为是有人告诉她的?”
“是的。”姜容喜用确定无疑的口吻说。
“谁?”莫兰的神经绷紧了。
“那天廖勇立去替我付账的时候,你猜我看到谁了?我看到赵燕淑就在咖啡馆的玻璃窗外看着我。”
“燕淑?你怀疑燕淑?”莫兰相当意外。
“我别过头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而她也正好看着我,我跟她打招呼,她却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什么反应也没有,那种感觉很怪,她就那样一直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她突然转身走了,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姜容喜瘦瘦的脸上表情严肃“她走的时候,廖勇立正好付完帐回来。所以只有她看见我跟廖勇立在一起,”
这样的燕淑确实可疑。
“可是她为什么要告诉杜小美呢,对她有什么好处?”莫兰不禁问。
“你说呢?”姜容喜直勾勾地盯着她,这目光让莫兰很不自在。
“除非”莫兰知道姜容喜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敢往下猜?”
“并不是我不敢往下猜,而是觉得实在太不敢相信。”莫兰说。
“廖勇立说他在等人,然后差不多他快走的时候,她就出现了。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那么小的区域里,而我知道,就在这个咖啡馆前面不到100米的地方有一家经济型的连锁宾馆,长期客户还能打八折,她就是朝那个方向去的,后来廖勇立也跟着朝那边走了,我可不信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再来说说她看我的目光,毫无疑问她倍受打击,因为她认为我在跟廖勇立约会,所以她才会把自己的这种想法传递给了杜小美,如果换作你,肯定不会去搬这个是非。你会打电话问我究竟怎么回事。”
“对,我会这么做。这才是姐妹。”莫兰道。“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应该会去告诉杜小美。”
“只有一种可能,为了转移视线。可能她以为杜小美抓住她什么把柄了,她怕杜小美找上她,所以就拿我作挡箭牌,以表明自己的清白。不然,谁也不会这么多事!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晚餐时她的奇怪表现。”姜容喜说到最后一句时加重了语气。
莫兰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赵燕淑哭肿的眼睛,那时候杜小美刚刚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怀孕的喜讯。天那,难道说廖勇立跟赵燕淑也有一腿?如果说一向单纯老实的燕淑也会出轨的话,这世界也未免太疯狂了。莫兰可以想像,假如她去问廖勇立,他一定会说,正餐之外,来两份点心又有什么了不起。
“我当时接到请柬的时候就觉得好怪。什么八鲜汤,真吓人。我开始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我知道她这个人向来就疯疯癫癫,没什么分寸,也没有自知之明。”姜容喜说。“但就在她问我那些问题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怀疑我们中的一个是廖勇立的情人。”
是啊,要不然杜小美不会编那么多谎话。莫兰想。
“我一直就想,天下女人这么多,她为什么偏偏会怀疑我们中的一个是她的情敌呢?”莫兰问,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这我也想过,后来我想也许是她看到了什么。比如她无意中看到了某个人发给廖勇立的短信或电子邮件,在那里面提到了我们某个人的名字。”姜容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比如说,‘我们的事不要告诉莫兰’。”
莫兰一惊,的确,只要这一句,就足以让杜小美对她们几个起疑心。
“你认为是燕淑的短信被杜小美无意中看到了?”
“我是这么猜的。”
“可是,如果她刻意跟杜小美说起你跟廖勇立见面的事不是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姜容喜沉吟片刻。
“那天她是第一到别墅的,我是第二个,我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聊了一会儿了。我猜杜小美一定趁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也许还威胁了她,所以燕淑为了自保,赶紧把我供了出来。”
姜容喜说完后,两个人都同时陷入了沉默。
“你后来有没有跟燕淑谈起过这件事?就是咖啡馆的那次?”过了好一会儿,莫兰才问。
姜容喜摇了摇头。
“我想她一定会说不记得了,或是根本没看见我,否则她无法解释。”
“警方认为凶手是廖勇立的情人。”莫兰说。
姜容喜没有应声。
“老实说,我不愿意相信这种论调。我宁愿相信是外人干的。”莫兰深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愿意相信。”姜容喜也叹了一口气,她显然不知道还有戴柔的份“但自从我那次在咖啡馆看到玻璃窗外的燕淑后,我发现我并不了解她。”
莫兰突然想到关于杜小美的爆炸新闻还没跟姜容喜说。
“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杜小美并没有怀孕。”
“呃?”姜容喜倏地抬起头望着她,她好像还没听明白莫兰的意思
“她没有怀孕。纯粹是在吹牛!”莫兰注视着姜容喜清楚地说。
一时间,她觉得姜容喜快晕倒了。
“这真是没想到。”最后,姜容喜终于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