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戴柔的住处出来后,莫兰心里疑云重重,老实说,她不能肯定戴柔是否已经说了实话,莫兰总觉得她之所以会光临杜小美的别墅,就是为了向对方摊牌,不然没有理由原先一直躲着不见,突然就接受邀请到她家。而且依照戴柔的风格,她的确也会这么做,但是她却否认了,这点莫兰有些困惑。另一方面,杜小美和姜容喜又在密谈什么呢?
廖勇立表示愿意送莫兰回家。在车上,莫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廖勇立,你是否知道杜小美已经怀孕?”莫兰问,她决定把杜小美其实没有怀孕的事隐瞒下来,她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她怎么可能怀孕?”廖勇立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怎么说?”
“她打算30岁以后再生孩子,所以每天服用避孕药。”
“可能她假装服了避孕药,但其实没吃,你怎么能肯定?”
廖勇立微笑。
“总之,我不会让她怀孕的。”
“什么意思?”莫兰听出里面另有玄机。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因为被触犯了隐私,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如果你老婆没被人杀死,我连一个字都不会问你。”她执拗地说。
他沉默片刻,然后答:“我们已经半年没在一起。”
莫兰无言。
“这个答案已经够说服你了吧。”他道。
怪不得杜小美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怪不得她恨到要用八鲜汤来威胁情敌。
“你原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跟戴柔在一起?”她忍住怒气说。
“我打算跟戴柔分手。”
“那么杜小美呢?”
“她仍旧是我的妻子。”廖勇立带着轻松的表情瞥了她一眼“正餐和点心我都需要,但是孰轻孰重,我分得很清楚。”
“真是臭男人!”莫兰忍不住骂道。
“你们永远不会理解。”
“是不理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报警的时候哆哆嗦嗦的?”莫兰问。
“我只想告诉戴柔,她是在自寻死路。尽管我没有证据,我仍旧认为是她干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廖勇立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先前的得意一扫而空,
“因为我还不能确定。”他说。
从早晨九点起,莫兰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姜容喜,但对方一直关机,她只得发短信给对方,可一直到下午四点,姜容喜才给她回了电话。
在电话里,姜容喜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她告诉莫兰,自从惨案发生后她就一直晚上做恶梦,白天工作时心里也直发慌,就连走路脚都打颤,所以这几天她就干脆请假在家休息,想等身体稍微好点了才去上班。莫兰请她出来聊聊,她起先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于是两人约在平时经常去的咖啡馆碰头。
“容喜,你没事吧。”一见面,莫兰就注意到了姜容喜的黑眼圈,
“我最近有点神经衰弱。”姜容喜把提包放在桌边,叫来了一杯黑咖啡。
“你看上去象是瘦了好几斤。”
“我吃不下。尤其看到汤就恶心。”姜容喜皱了皱眉,苍白的脸上露出疲倦的笑容“你呢?难道没做恶梦吗?”
“怎么没有,只是一醒过来就忘了。”莫兰故作轻松地说。
姜容喜笑笑,问:“你来找我恐怕不是闲聊吧?”
“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被她说得,莫兰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我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我自说自话抢了燕淑的房间之后。”
“其实没发生什么事。你先上楼,燕淑和戴柔也跟着上楼了,那时候大家都很累,然后,我跟小美聊了几句之后,也去洗澡休息了。我也是这样回答警察的。”
“你上楼之后呢,就去洗澡了?”
“是啊。我进房间的时候,燕淑正好在‘我们’的房间里打电话,后来我才知道,是你走错了房间,她只能跟我一起住。”姜容喜顿了一顿,继续说“她在打电话,好像很焦急的样子,所以我马上就退了出去,我想去洗澡,但是那时候戴柔在二楼的浴室,所以我只能去一楼的浴室了。等我洗完澡回来,她大概正好打完电话正准备去洗澡,我们在走廊上碰了头,这时我突然想到,我忘了关客厅的灯,于是我下楼去关灯,在那里我看见戴柔从花园进来,气呼呼的。”
“那时候戴柔很生气吗?”
“她不是整个晚上都有点怪怪的吗?我想她大概是跟男朋友吵架吧,反正她看上去脸色不好。”姜容喜一边说一边拨弄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指环,这是她的习惯动作,令莫兰印象深刻。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去睡了。没多久,燕淑也洗完澡回到了房间,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熄灯了。”姜容喜的脸上罩着一层愁云,好像欲言又止。
莫兰注视着她,掂量那句话该不该问。
“做完面膜后,你跟杜小美在说什么?”最后,她还是问了。
姜容喜瞥了她一眼,露出笑容,她好像在说,你终于开口了,我知道你绕来绕去,一开始就想问这个。
“其实说给你听也无妨。她是问我,我是不是在一个多月前跟廖勇立单独见过面。”姜容喜那两根细细的眉毛向上一挑“是的,我跟他见过面,就是在这里。”
“这里?”难道就是在这家咖啡馆,这里离廖勇立的餐厅可是有20公里的路程呢。真的有那么巧吗?
“别这么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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