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淑自杀了。
当时莫兰正在家里享用一顿丰盛的蔬菜午餐,每周五都是她的吃素日,为了让自己能够适应这些无盐无糖无油的清淡素食,在那一天,她总是想尽办法让食物更美味多样。高竞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刚为自己包好一块生菜香菇卷,她还来不及把它塞进嘴里,就听到了这个让坏消息。于是,她连忙放下生菜卷,急匆匆赶往医院。
“她怎么样?”莫兰在走廊上碰到高竞,马上急急地问道。
“刚刚洗好胃。”高竞简短地答道。
高竞告诉她,赵燕淑是在接受完警察的讯问之后选择服毒的。她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到一家便利店购买了一瓶杀虫剂塞在包里,然后进了一家宾馆,在宾馆客房她打开杀虫剂喝了下去。但可能是因为杀虫剂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或者是因为害怕,她只喝了一半就吐了出来,这时候,警察正好赶到,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
“警察正好赶到?你们跟踪她?”莫兰洞察到了高竞话里面的玄机。
高竞没有否认。
“为什么要跟踪她?一定是你们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才会干这样的傻事!”莫兰有点激动地说道,尽管她对赵燕淑也心存怀疑,但是看见自己的好朋友受到警方的特殊关照,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高竞对她的怒火置之不理。
“因为我们发现她就是廖勇立的情人。”他漠然地说。
莫兰哑然,她知道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高竞不会轻易表态。
“你抓住了她的把柄?”莫兰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冷静地问道。
高竞的目光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飘来飘去,但就是不看她,这是他的一种方式,好让他显得高深莫测。
“我们在调查廖勇立的时候发现,她每个月有一至两次跟廖勇立在青波路上的一家宾馆开房,次数不多,但相当有规律,而且总是在同一家宾馆,所以虽然她每次去的时候都戴着墨镜,但是客房服务员和前台还是不约而同都认出了她,实际上,就在出事的前几天他们还见过她。那家宾馆离她上班的公司虽然很远,但交通很方便,乘地铁只要20分钟就可以到达,她几乎每次总是在下午两点至五点之间去那里,这段时间正好是餐厅的午休时间,廖勇立大概正好空得很,再说她,她的工作本来就很宽松。”他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果然让姜容喜猜对了,青波路上的宾馆就在她提到的那家咖啡馆的旁边。
“她自己承认了吗?”莫兰泄气地问道。
“她否认。”高竞瞄了她一眼,又补充道:“但我们有证据,她否认也没用。”
“你认为她有可能是凶手?”莫兰低声问道。
“有可能。所以我才把你找来。本来我想找个女警,但后来我觉得对付她,还是你比较合适。”
“因为我是她的朋友?你究竟还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你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莫兰可不想充当高竞的打手。
“现在只能证明她是他的情人,但要认定她就是杀人凶手还差一点,所以我要从她嘴里挖到更多的情况,但我估计她现在什么都不会对我们说,所以我想到了你。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吗?我想你一定也想知道答案。”他冷静地说。
那倒是,莫兰心想,她本来就想跟燕淑好好谈谈,现在可能就是机会。
于是在一位女警的引导下,莫兰悄悄推开急诊观察室的门,她看见赵燕淑眼神呆滞地躺在最里面的一张床上,便走了过去。
“莫兰。”看见她进来,赵燕淑立刻睁大眼睛,求救般地呼唤她的名字。
莫兰赶紧走到赵燕淑的身边,她发现几天不见,赵燕淑变得又憔悴又虚弱,脸色苍白,面颊上还凝结着未干的泪痕
“你怎么搞的?干吗做傻事。”莫兰一边轻声地嗔怪道,一边为轻轻为赵燕淑捋了捋头发,它们正湿漉漉地垂挂在她的半边脸孔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赵燕淑抽泣起来。
“你真的跟廖勇立有那种事吗?”莫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真傻,莫兰,我真是太傻了。”她抽抽噎噎地说。莫兰觉得这话几乎就等于承认了一切。
“我真不敢相信。”莫兰轻声叹息道。
“有一次我们在路上碰到了,后来他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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