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鲁感觉一个晴天霹雳在脑子里炸开,二十几年前就是这番模样,难不成是妖怪不成?!还是说这萨满秘术与天山派有何渊源,也有天山童老修习的那邪门功夫?这简直比穿越更不能接受,妖怪啊!被抓住了是不是要被烧死?那还不如穿成狗血王妃俏皇后,毕竟还有英俊腹黑的王爷皇上陪伴终老。
突地稽见卓鲁吓得直挺挺坐了起来,笑容更加莫测“你先控制一下情绪,既然要知道所有事,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吓得这般模样,后面的究竟要不要讲下去了。”
“你莫不是故意诓我?”这家伙笑得着实奸诈,这么荒诞的事情,或是一个玩笑也不无可能。
突地稽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看着卓鲁说“我竟不知,在你心里我是这般不分轻重之人。”
这话说的卓鲁一噎,尴尬的拿起茶杯浅抿了一口茶水,讪讪的开口“你切莫生气,我只是觉得这事匪夷所思了些,按你的说法,我是那长生不老的妖怪不成?”
“你是我们的大祭司,怎么能菲薄自己是妖怪?我说不知你年岁,自是没有诓骗于你,至于你为何不老,我们还要一步一步说来。先说我与瞒咄第一次见你,大约是二十年前。那时还是父王在位,我部盘踞白山黑水之间,是辽西及以北最强大的部族,但父王并未统一各部,各部族之间虽有来往,却还是各司其政。唯一相同的,各族各部介信奉天地尊神和萨满女神,当时我们部族的大祭司年岁渐长,族内却一直没有带有神识的孩子出生,无人可继承祭祀之位。大祭司见瞒咄与我还算有几分聪慧,只好与父王商议在我们两人之间挑选一人,先天不足后天不齐,继承大祭司一身修为,然后自己再慢慢积累巩固,也可支撑到天赋异禀的孩子出现。”
说到此处,突地稽低头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仿佛再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眼神晦暗不明的继续讲到“瞒咄自幼尚武,且那时已经十岁有余,想要开他的神识着实有些晚了,而我较他年幼体弱,自是更好的人选,本来以为我定是要接那大祭司的衣钵了。不成想,忽然有一天夜里,大祭司受到大萨满音姜格格的感召,吩咐他去太白神山,寻关系我族生死存亡的一个人。父王听后自是慎重对待,传承之事只好先放在一边。当时适逢寒冬十月,太白山气候寒冷莫测,父皇恐徒增变故,遂派了一队勇士与大祭司一同前往太白神山。”
“然后他们就寻回一个我么,代你承了这大祭司之位,”卓鲁冷笑一声“那不知你是该怨我还是该谢我?”
“我未曾想过怨你恨你,那时我才六、七岁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突地稽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父王派出去的人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扶余城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父王亲自到城门去迎接,瞒咄与我自然也跟去看热闹。等一行人走近,只见带队进城的却不是大祭司,而是一双十年华的白衣女子,一队勇士神采奕奕、意气风发,丝毫不像刚从深山老林里回来,只是唯独不见大祭司的踪影。”
突地稽将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这便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模样,你穿着一身素净白衣,白雪皑皑中从城门外信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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