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美夕自己也知道这些都是她自找的,依京年的脾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要破坏游戏规则,就要先想到后果。
美夕用看似稳定的现状来做赌注,胁迫京年。可惜,她注定输掉这场赌。
京年不会给她任何可以发表言论的机会。私下,加紧了反间的步伐,手上的资料已经很齐全了,只等着劲和一回来就动手,争取一朝夕就灭了程庆恩。
表面上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可惜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元宵节还没到,闵国坤在公司里突然晕倒。
孝和正在赶往机场接劲和的路上,接到电话马上驶出机场高速换另一边赶回去。到医院的时候,闵国坤正在急诊室里抢救,京年已经守在急诊室门口。他想得很周到,通知孝和之后马上另派了自己的司机去接劲和。
“爸爸怎么样?”孝和同所有为亲人急救而感到医院的人一样,直奔急救室的门口,不住地问里面的情况,一刻也坐不下来。
京年紧紧跟在她身边一遍遍地安慰。
听说当时闵国坤正在开宣布破产前的最后一次会议,接到一个电话,没多久就晕倒了。
闵国坤是出了名的保守派老好人,闵氏坚持不扩张,没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董事关系,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了这么久,谈不上树敌,一路过来都还是很和谐的与友邦共处。
什么电话会让他这样激动?
孝和看着京年,希望他可以帮她想到答案。京年只是慢慢摇了一下头,说事情来得太突然,已经叫人去查了。
劲和落地以后一开机看见孝和的信息,提着行李上车就直奔医院。按照计划,他该是两天以后跟着为闵国坤请的专家一起回来,为了兑现陪孝和过元宵节的承诺,所以压缩了工作安排,提前赶回来。
照这个情形来看,也许,专家不用来了。
劲和一路都不言语,偶尔看看表。
孝和一看见劲和,马上奔过去。
京年跟在后面。
劲和拍拍孝和的肩膀,对后面的京年点了一下头:“都来了。”
这话很有意思。
孝和急匆匆地说:“医生说爸爸现在很危险!已经进去很久了。”
京年在一边看着,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是羡慕劲和这样被孝和信任,还是感叹自己被她误会太深。
劲和定定地看着孝和,听她把话说完,又拍拍她的肩膀,轻轻弯着唇角说:“我回来了!”
他的镇定无形中让孝和的语气平缓了不少。孝和接着说话的时候明显已经不那么慌乱了:“秘书说爸爸是在开会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后不久晕倒的。”回头看看急诊室的门,“陈医生在里面,进去就还没出来过。”
劲和说:“我都知道了。”
他怎么总是可以先知道?孝和的余光瞥了一下京年。
“我好担心爸爸!”她说。
她所有的烦躁与焦虑在劲和出现以后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纯粹的孝和自己。
劲和点了一下头。
心,定了!
“京年!”劲和越过孝和看她身后的京年。
“嗯!”京年赶忙应。
“芽芽交给你。”劲和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他,继续说,“她血糖偏低。”
“知道!”京年接过巧克力。这一刻,他是这样的无力,所有的腹黑、不可一世都统统排不上用场。劲和说的这些关于孝和的习惯、细节、喜好……
他完全都不知道!他唯一庆幸的是,劲和是君子,会帮他,而不是落井下石!
原来,他的口袋里一直都“藏着”巧克力是这个原因!他总是说巧克力吃多不好,她却随时都可以从他的口袋里翻出不同口味的好吃的巧克力!都是为她!连不远万里回来的路上也不忘放一盒在口袋里!怕是已经成为生活习惯了!
孝和看着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口讲电话的劲和,心里莫名的愧疚。
她为他做的远远不及他为她做的,她一直都觉得劲和与她之间,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接受他的安排,接受他对自己的好,接受他对自己的责备……
想着还在急诊室里抢救的父亲,孝和猛然间意识到,原来,劲和始终都是这个家无法脱离的一份子!
站在孝和身后的京年说:“欠你的太多!”
“什么也不欠我!”孝和说。
京年剥开包装,将里面的巧克力递给她,说:“以后就算是轮值也该轮到我了。”
孝和把巧克力含进嘴里,回头盯着急救室的门看,没太在意京年的话。
季永实和陈君绮匆匆赶过来。
陈君绮安慰着孝和,说着说着,惹得孝和流出眼泪。
劲和打完电话走过来与长辈打招呼,然后叫京年去一边说话。
“是他吧。”京年问,接着又说,“动作够快的!”
劲和回说:“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
“怎么会牵扯到公安局?不是都安排妥当了么?”京年压低嗓子问,他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纰漏。
“说收到举报,爸爸存在商业行贿,准备立案。”劲和说。
“这是狗急跳墙!”京年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
劲和没有回答,等同于默认。
“上次住院被他们知道了?”京年问。
“应该是。”劲和回答。
“真是百密一疏。”京年问,“难搞吗?”
“好像,有点麻烦。”劲和的语调有点拐弯。
京年摸摸头,舔了一下嘴唇,问:“怎么分工?开始动手吗?”
“你暂时还不要出面,季氏被扯进来得不偿失。我来搞定。”劲和说,“俊佑那边,你提醒他一下。”
“明白。”京年回答,“那些资料已经传给你了,上面我也招呼过了,一招毙命!”
劲和笑了,说:“忍辱负重这么久,收网时候却心急了?看来,我的芽芽不一般呐!”
“什么你的芽芽,是我老婆好不好?”京年瞪了劲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