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大臣们也明白这个道理。无形中,那些大臣观看他的目光中多了份畏惧。
皇上马上恢复自若,脸带喜悦道:“哈哈,想不到三皇弟才大病初愈,就能为朝廷出如此一份力。这份求和书来得真是时候啊!朕要好好赏赐三皇弟。”
龙浩承忽然跪下,哽咽道:“臣不想要任何赏赐,只希望皇上能拨些银子来赈济南方的灾民。而且,臣愿意捐出二十万两银子作为这次的赈灾款。”
如此一招,让皇帝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其应付才能自然了得。他马上扶起龙浩承道:“三皇弟有心了。朕代表所有的灾民感谢三皇弟。”又站起身道:“朕决定缩减皇宫内一切用度,将多出来的钱捐给灾民。”
这时,宰相上官岩出列道:“臣愿意捐两万两。”
“臣也愿意捐八千两。”
“臣也愿意捐五千两。”
在气氛的带动下,群臣纷纷表示愿意捐钱。
这份难得的君臣和睦的场面,却隐藏着极大的波动。龙浩承通过这次早朝,开始向文武百官展示,即使自己这半年来因为“生病”而使势力受到打击,但是,他还是有足够的实力来影响增个朝廷的走势。同时,通过带头发起捐助活动,无形中为自己提高声望。
但是,有一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皇上主动缩减皇室用度这招倒是用得奇妙啊!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好好布局了。
这是个无月的夜晚,黑成为这世间的主色调。皇宫的蓝殿内,正大门紧锁着。昏暗的灯光是这黑夜中唯一的亮光。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出一张阴郁的脸孔。正好端着糕点进来的蓝贵妃有些畏惧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国家的皇帝。
终于,皇帝眼中闪过浓郁的恨意,狠狠地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
“砰”杯子砰地而碎的声音,在这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的房内显得非常的惊心,也让一旁的蓝贵妃那红嫩的脸瞬间就刷白了。
皇帝紧握着拳头,也不管指甲已经陷在肉中,暗道:龙浩承、龙浩承。当初,自己不应该手软,早在他未成年之前就应该除去这祸害。自己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得到这代表无上权力的皇位,居然到现在还要受制于龙浩承,好像一个傀儡。现在那些墙头草的臣子,又会把自己这个皇帝不放在心上,眼中只有那手握军权的龙浩承。但是,对于这个严重威胁自己皇位之人,自己却不能动他分毫。这不仅是因为他这个保家卫国、将外敌驱赶出境的第一将军在百姓心中的声望,而且那些手握龙炎**权的大将无一不是效忠于他。自己一直压抑着,制造昏君的形象,就是为了能让龙浩承放松警惕。他在等,等一个可以除去龙浩承的机会。
终于,半年前,他这个苦苦等待的机会来了。龙浩承因为想给生母在她的家乡富县建碑,同时去生母的家乡走走。他在得到消息后,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因此,他不惜一切地派人去杀害在富县的龙浩承。同时为了避免事情败露后,被人发现,他特地让人偷来龙擎厉下属的令牌,以便到时嫁祸给龙擎厉。这样,可以一举除去威胁他皇位的两人。
但是,在自己精心布局下,居然还是无法置龙浩承于死地,只让他身受重伤掉入了河中。在得到三王爷府对外称病后,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这半年来,他专心布局,以除去龙擎厉。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龙浩承居然大难不死,只是变成了傻子,而自己再次派出去的杀手,也被杀死了。现在他已经回京,自己要想再找机会对付他,是难上加难了。
他真得不甘心啊!明明自己才是一国之君,为何不能随心所欲,而要处处受制于他人!皇帝愤恨地用力捶了一下桌子。这声响让一旁角落里的蓝贵妃惊得心跳加快。
不行,他要重新布局。皇帝终于收起了满脸的愤恨与寒气,起身对着蓝贵妃笑道:“爱妃,方才让你担心了。最近朝中的烦心事比较多。因此,朕才会发脾气,砸东西。”
蓝贵妃痴迷地望着那俊美斯文的脸上展现出的温柔无害的笑容,轻声道:“皇上,以后有任何烦心事,只管跟臣妾吐露。臣妾愿意为皇上分担苦恼。”
皇上眼带深情地抚摸着蓝贵妃的娇颜,笑道:“朕就算有天大的烦心事,只要见了爱妃的绝色容颜,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话音刚落,他一弯身,将蓝贵妃抱起,朝那张大床走去。眼带娇羞、低垂着头的蓝贵妃并没有注意到皇上方才还深情的黑眸,此刻却平静无波。
比起皇宫内昏暗的氛围,四王爷处却是灯火通明。那精致的灯笼中,明亮的光火照耀着整个王爷府,其中之最就是龙擎厉的书房。偌大的书房里每隔五步就高挂着一个灯笼,整个书房光亮如白昼。
“砰砰砰咚咚咚”东西猛烈撞地的声音打破了本来寂静的夜晚。
好半响,夜再次恢复平静。龙擎厉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椅子上,眼里散发出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地重复着三个字:“龙浩承、龙浩承、龙浩承”
他真的十分憎恨这个名义上的三皇兄。因为他的卓越军功,因为他的杰出治理政事的能力。他恨不得能亲手将这个处处压着自己的三皇兄除去。本来在得到他神秘失踪、以至于三王爷府对外称病的消息后,自己以为终于有机会掌握权势。本来以现在的进度,只要再过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就能取代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让那个只知道沉迷女色的大皇兄也要看自己的脸色。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龙浩承的重上早朝而消失殆尽。想起今日早朝上,龙浩承当着群臣的面,丢自己的面子,这份愤恨就更深了。不行,他不允许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势就此失去。龙擎厉眼中出现一丝坚决。
同样这个无月的黑夜,三王爷府却异常的寂静。微微的茶烟从杯中飘出,龙浩承吹着茶面,细细地品尝着,薄唇边泛起若有似无的微笑。可以想象,他的大皇兄的四皇弟的脸色有多难看了。套一句阿雅经常说的话,他们两人现在的脸色,要多臭有多臭。
“臭”再也没有比它更贴切的形容了。不过,能想出这个词的阿雅更聪明。想起当初自己还是阿金时,听到这个词后,曾傻傻地问道:“阿雅,你为何要说我的脸臭啊?我每天都有洗脸的。一点都不臭啊!”那时,阿雅的表情非常的有趣:双目突出。显然,她想不到有人会有如此的疑惑。但是她接下来的解释就更绝了:“阿金,你没发现自己刚才脸皱在一起的样子很像”
阿金眼睁的黑眸,直盯着那一脸犹豫之人,追问道:“像什么啊?”
苏丽雅被逼急了,直嚷道:“像大便。因此,这臭啊,不是说你真的有臭味。这只是个比喻,有你脸色难看之意,这样更形象。”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金恍然大悟道。
薄唇间的笑容开始转变,那种计谋得逞的笑容被真心的笑容所取代。想不到,他这个素有龙炎国第一美男之称的俊美脸孔也有被人比作嗯,比作“那个”的时候。想来这普天之下,敢的也只有阿雅一人。他的阿雅就是如此不同。龙浩承轻轻地拿出那锁在抽屉里的最低层的女面人,轻轻地抚摸着,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了傻笑:“阿雅,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想你啊!想念你的笑容,想念你的骂声,你可不准将我给忘了,将你的阿金给忘了。最迟半年,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来接你了。”
傻瓜变成王爷后第四章赈济
毒辣的太阳高挂在天空,朝大地倾洒足够的热量,让人有想脱去一身黏糊糊衣服的冲动。忽然冲动地想逛逛的苏丽雅用宽大的袖子直扇着被烈日烤红的脸。此刻,她真的很怀念无袖上衣和短裤啊!望着自己身上那从头包到脚的衣服,她不由得低咒了下这个保守的时代。
“姐姐,求求你施舍点钱吧!”一个被染黑的小手忽然抓住她的另一个袖口。
她低头,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整张小脸都是乌黑的,唯有那双过于早熟的眼中,透露着乞求和胆怯。心中一动,她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碎银子,道:“小妹妹,拿去买点吃的。”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泪光在小眼中闪烁,小女孩连声点头道谢。
正如那些电视剧里放的那样,群众效应开始奏效。街上其他乞丐见状都朝她奔来,将她团团围住。一双双手,朝她伸来,一声声乞求围绕在她耳边。被这一突发状况给震住的苏丽雅楞在那里,奇怪这些乞丐的年轻化。他们最大的才十三、四岁,最小的只怕只有五、六岁。
“去去去”这时,一个人出来为她解围。顿时,那些乞丐都依依不舍地四处分散。
“苏管事,你没事吧!”王玄转头关心地问道。苏管事是她目前在整个秦氏山庄的地位。在几天前,她好不容易从自闭中走出来,重新回到创先剧院,得到的却是秦子翼已经离开富县回了炎都的消息。但是,他却留了一块令牌,由王玄交给她。这是一枚可以直接调动秦家庄在各地生意的令牌,包括调集秦氏钱庄的钱。从王玄那里,她知道了拥有令牌就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秦氏山庄的管事,地位仅次于秦子翼。如果将秦氏山庄比成一家跨国集团的话,秦子翼就是ceo或总裁的角色,而她就是那些主管龙炎国南方的区域经理的角色。在听完王玄眼带羡慕的解释后,她忽然感到手中那小巧雅致的令牌变得沉甸起来。虽然,她也疑惑为何秦子翼如此信任地将这代表权力与地位的令牌交到她手中,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现在握有自己所无法想象的权力了。至少,现在富县秦家生意都是她说了算。主仆观念根深蒂固的王玄更是一直坚持叫她苏主事。经过几次吃后,她便懒得去纠正了。
“管事,现在乞丐多,不能因为同情而施舍给其中的一个乞丐。不然,见状,其他的乞丐肯定会蜂拥而来的。有的甚至会强抢你的钱袋。”王玄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但是,苏丽雅却听不进去,问了心中的疑惑:“王玄,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乞丐啊?而且,这些乞丐怎么都是孩子啊?”
王主事只是稍稍叹了口气道:“还不是老天在作怪,已经一个多月都不下雨了。现在很多州县都出现灾民。而富县由于地处槐河的上游,水还没有断流,因此,才没有出现旱灾。但是,那些下游的州县可就惨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灾民来到这里。不过,能活着到达富县已经算是幸运了,很多人在半路上就饿死了。那些小乞丐,大抵都是他们父母将最后的东西给他们吃,才活到现在吧。”
苏丽雅震惊地道:“你是说这些孩子的父母都饿死了。”
“是的。”王玄收起眼里的那一点叹息,毕竟,这样的事情多了,人也就麻木了“管事,你还没吃饭吧?这天热,还是进客云酒楼吃些避暑的东西吧!”
苏丽雅愣愣跟着王玄进去。在进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对面那一双双乞求的眼。那情形非常的熟悉,当初自己还在孤儿院时,就曾经用这样的眼神望过那些来领养小孩的家长。那是种满怀希、怕被人打破的乞求。不,即使这样的事情看似寻常,她还是放不下那些可怜的孩子。
已经在二楼雅房内的苏丽雅忽然抬头望着那正对小二吩咐完的王玄,道:“王玄,最近的创先剧院收入怎么样?”
王主事回去拿出抽屉里的账本,道:“门票收入总共一万两,在加上餐部卖出了食物的纯收入大约八千两,总共一万八千两的收入,扣除工钱和食物的买入付出,总共一万五千两。”
一万五千两!还惊人的数据啊!娱乐业果然是高收入产业。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创先剧院就能盈利如此,而有一层股份的她不就是有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入账了吗?本身就对金钱非常敏感的苏丽雅双眼泛起了精光,而后,这份精光被沉思所取代。她轻声问道:“如果将这一千五百两用来买米、摆成粥摊来接济那些乞丐的话,可以撑上一段时间吧?”
“一千五百两全部买米?”王玄愣愣地问道。毕竟,这年头喜欢做善事的人是有,但将自己所有的收入都拿来做善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好半晌,王玄恢复神志,用专业的口吻回道:“如果用一千五百两买米摆成粥摊的话,应该可以撑半个月。”他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后,才道:“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朝廷已经决定发放五十万两的银子,来赈济这次的旱灾。以路程来算,赈灾的银子应该可以在半个月内到达。”
这么说,只要撑上半个月就行了。苏丽雅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笑道:“王玄,我愿意将自己的收入全拿出来买米,赈济灾民,但是,毕竟我只有一人,希望能借客云酒楼的人力,在其后巷摆上粥摊。”
此刻,王玄望向苏丽雅的眼神中已经包含着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敬意,笑道:“这个没问题。莫说您是管事的身份,就是寻常人,能有如此的爱心,我也在所不辞了。”
“谢谢。”她真心笑道。
夜晚的灯光照射在手持医术、状似阅读的程麟苍白的脸上。此刻,他的心已经飞到那个心爱之人的身上。从失去阿金的打击中走出来的小雅变得更加耀眼,更加有魅力,让他经常望着她无法自拔。每当她转身对着他笑时,他内心的情感就开始澎湃,想要冲破他好不容易设置起来的禁锢。他真的很想很想对她诉说自己的情感。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说的话,只怕两人“朋友”的关系就会打破。想不到,他也有爱在心头难开口的时候。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诉说自己的情感呢?程麟幽幽一叹。
“当家,苏丽雅求见。”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打破了他的自怨自艾。
苍白的脸,因为兴奋而涨红,道:“快请她进来。”
一刻钟后,苏丽雅出现在程麟的书房内。她一进门,就马上冲上前,在距离程麟仅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神情凝重地道:“程麟,我有话跟你说。”
可能是夜晚的月光太过柔和,可能是现在浑身正镀上一层金色月光的苏丽雅显得脱尘清雅,程麟贪婪地望着眼前之人,声带沙哑道:“什么事啊,小雅?”
此刻一心只记挂着那些小乞丐的苏丽雅可没空注意到程麟满脸的柔情,劈头就问:“程麟,我们是朋友吧?”
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程麟愣愣地回道:“是的。”
苏丽雅脸上扬起了笑容,道:“朋友有难,要两肋插刀,是吧?”
被那笑容夺取心神的程麟只轻声应道:“是的。”
“呵呵,我代表城里那些乞丐谢谢你。”她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什么?”终于从状况外恢复过来的程麟疑惑地问道。
“我打算拿出银子买米摆粥摊,来接济城里那些灾民。但是,粥只能解决他们的肚子问题,不能解决他们的病痛问题,所以,作为朋友的你,同时又是‘神医’称号的你,当然也要出份力了。你不能反悔哦!方才你可是亲口答应我的哦!”她就怕他反悔似得补上这句话。
对于善事,程麟并不排斥。每年,他都会从程家的收入中拿出一部分做善事的。但是,小雅居然说她要拿出银子来接济灾民?!以他对小雅视财如命的性格的了解,要想从她手里拿走一文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这样的她居然要拿出银子接济灾民?程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雅,你真的舍得将银子拿出来吗?你不觉得心疼吗?而且,以现在富县城内灾民的数量,没个百两,只怕赈济一天都成问题。”真的不是他小瞧她,实在是对她那爱钱的个性太了解了。
苏丽雅美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道:“程麟,你不要瞧不起人。虽然,我是有那么一点贪钱,但是我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哼,枉我当你是好朋友,你居然如此瞧不起人。”说罢,她就拂袖转身欲离去。
程麟连忙拉住她,焦急地解释道:“小雅,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哼!”苏丽雅扭头,不愿意面对这眼中贬低自己人格的人。
程麟紧张地额头开始冒汗,干脆低声道:“小雅,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有恶意的。只是照着你平时的样子推断”
苏丽雅一听,转过头,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就是那种抠门的吝啬鬼咯!”
眼见越描越黑的程麟顿时泄了气,低声下气地道歉道:“小雅,是我说错话。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原谅我。”
垂着头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苏丽雅眼里闪过的精光。她清了清喉咙,道:“要我原谅你也行。你得让出你府前那块空地作为摆粥摊的地方。同时要派人来给那些灾民免费医治。”其实,方才她来到程府前,望着那绝对可以容纳上万人的空地,就开始打它的主意了。毕竟,客云酒楼的后巷并不大,能容纳的人数有限。
“没问题。”程麟想也不想地一口答应。只要小雅肯原谅他,再次理他,就算她说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给她的。
苏丽雅见他一口就答应了,有点后悔方才不要求多些,例如让他们程府也出点银子赈济灾民。
方才被情感给冲昏头的程麟这才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那悔恨,马上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她给坑了,便探索地问道:“小雅,你方才是不是在坑我啊?”
苏丽雅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可能泄露了什么,连忙换成无辜的表情,睁圆了“纯真无邪”的大眼,道:“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纯真善良的人,怎么会坑你呢?”
纯真?!小雅可以算是善良,但是她绝对跟纯真无法划上等号。程麟摆明是不信。
苏丽雅见状,马上改变策略,道:“程麟,我这是在帮你做宣传啊,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宣传?”程麟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啊!”她用力地点头“你看,这粥摊摆在你家门前,在别人的眼中,这免费施粥的大善人肯定就是你程家了。再加上你免费帮灾民治疗,你们程家仁医的形象就会深入人心。你看我多好,将这么个宣传你们程家的机会送到你手上。不用感谢我!”话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帮程麟做了好事。要知道,现代那些医院为了名声没少花钱在广告宣传上。现在自己相当于免费帮程家宣传。而且,这粥钱可都是自己在出啊!
程麟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侃侃而谈之人: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明明是坑他,让他腾地方,免费赠医,她居然可以讲如此冠冕堂皇,仿佛真的帮他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有时,他真的很好奇,小雅的脑中到底装着什么,居然可以如此的与众不同。
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免费为他人做嫁衣的苏丽雅抬首,本来打算说出想要程麟也出点钱的话,再望那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苍白面孔,意识到这是个连广告概念都没有的古代,不能对程麟这个古代人要求太高:“喂,程麟,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啊?”
程麟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但是出口并不是什么答应的话语,而是放肆的笑声。
“哈哈哈”偌大的书房回荡着他的笑声。小雅,真是太有趣了。他相信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如此有趣之人了。
苏丽雅的脸色随着笑声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终于,她再也受不了这明显在嘲笑她的笑声,愤然转身离开。
程麟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放肆的笑声惹怒到心上人了,快步走向前,挡住她的去路,道歉道:“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笑你的。”
“哼!”苏丽雅扭头,不愿意面对那明显没有丝毫歉意的脸。
程麟这次聪明了,抓住重点说道:“我愿意出一千来买米布粥。”
“真的?!”苏丽雅兴奋地抓住他的衣襟,仰头望着他道。
两人忽然缩短的距离,令程麟清晰地闻到了她秀发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感受着她的气息,心因此而失去了跳动的规律。他痴迷地望着那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孔,轻声答道:“嗯。”“谢谢你。”激动令苏丽雅冲动地扑上前用力抱住他。
程麟因为怀中的柔软触感而全身僵硬在那里。
苏丽雅已经兴奋得没空注意到他的不同,只连声道谢,而后转身快步离开。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程麟痴痴地望着苏丽雅离去的身影,真的很想跟上去,重新狠狠地将她揽在怀中,但是理智不允许他的脚步跨出。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小雅是不可能接受他的情感的,低头望着那方才她扑过来的自己的胸膛,心中的情感再次翻涌。他紧握着拳头,暗道:再给小雅一些时间,等她能真正可以接受他的情感的时候,他一定会将心中的爱意一一向她倾诉。
第二天,在程府空地前的以施医与布粥为主、客云酒楼后巷布粥为辅的赈济开始了。那些闻风而来的灾民很快就将两个地方挤的水泄不通。
苏丽雅站在程府的门口,望向那些正排着整齐的队伍≈中拿着不同器皿、脸带饥渴表情望着前方飘着米香的灾民。那些排队的半数以上都是孩子,终于分到粥后,脸上洋溢出了欢喜与幸福,并快速朝一边正无力坐在地上的父母走去,而后一家人眼带感恩的朝他们这个方向点了点头,共同分享着这份难得的食物。当然,也有些都已经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只蹲坐在一旁,边喝着粥,边抬起头羡慕地望着圆满的一家人。
看着这一幕,苏丽雅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曾经她也眼带羡慕,透过别人家的窗户望着那正在幸福地吃着团圆饭的一家。冲动令她转过头望着一旁的程麟,道:“程麟,你们程家不是每年都会招些医徒吗?今年能不能多招些?”
从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程麟郑重地点头道:“嗯,我答应你,会尽可能地多招些医徒,为这些孤儿找一块有瓦的地方。”
“谢谢。”苏丽雅重新转回头面对空地上的情形,哽咽道。她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受到极大的冲击。她忽然很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能力来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正有个身影,将这一切都收到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