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夜幕拉下,天地万物开始迈了黑暗。“呀”的一声,程麟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进来。但是,迎接他的却是已经空无一人的床铺。
“咚咚咚”急促地敲门声打断正在沉思的龙浩承。他脸带不悦的开门,对着房外的程麟道:“什么事情啊?程麟。”
程麟探头对房内进行了打量,在确定无人后,焦急地问道:“小雅,有没有来找过你?”
龙浩承状似怒气道:“没有!程麟,你不要以为自己医治好了本王,就一再在放肆。本王对于一个人的容忍限度是有限的。”
内心充满担忧的程麟才不管这么多,马上就转身离开。
龙浩承不悦地脸在程麟消失后,就换上担忧。
龙浩承眼带深沉地对着桌上已经快点完的蜡烛,轻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是隔壁却一点声响都没有。终于,他起身。
“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怎么也没想到的人站在门前。只见苏丽雅苍白着脸,就连白天还的一丝血色的唇都褪去了颜色。尤其是那只穿着单薄衣裳的身子,在夜风中更显得遥遥欲坠。
龙浩承收起所有的心思,邪气地倾身对着那毫无血色的脸道:“苏姑娘,这么晚找本王,不是想勾引本王。但是,抱歉,本王对于一个病人没兴趣。”他重新站起身。
苏丽雅举起一直紧握在双手中的面人,道:“阿金,你还记得这两个面人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买的。当时,你说这男的代表你,女的代表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龙浩承眼带不屑地接过其中的男面人,冷笑道:“抱歉,本王对于面人这种幼稚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话音刚落,他一运力,只见那面人碎成了粉,随风而逝。
苏丽雅双目大睁,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在半空中飞舞的粉末。那是阿金最宝贝的东西,锁在他房间抽屉里,就怕被人给偷去了。他说这两面人代表他们两人。他要让两个面人永远在一起,正像他们两人要永远在一起般。
“阿雅,我们要像这两个面人般永远在一起哦!”只要她到他的房间,他都会献宝般地将两个面人递到她眼前的。
消失了,消失了。那个爱她,全心信赖她的阿金已经永远消失了。彻底地绝望,令她唇边泛起了自嘲的笑容:“是啊!你不是我的阿金。我的阿金”她轻喃着转身离开。
那纤弱的身影在黑夜中仿佛要消失般。一时间,恐慌闪过那冷漠的黑眸。
“咚”的一声,苏丽雅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昏倒了。本欲出去抱起她的龙浩承被另一个人给强先一步了。他用了所有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的脚步跟过去,僵硬着身体眼睁睁地望着那被程麟抱着那纤细之人。
好半晌,他才愣愣地走到她方才她昏厥的地方,拣起那掉在地上碎成两半的女面人,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掌中。脑子浮现出方才自己捏碎男面人时,她脸上绝望而伤心的苍白容颜。心一阵紧抽,呼吸都喘不过来。原来这就是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的痛啊!但是,他相信这痛比起方才阿雅那深沉的绝望痛苦要轻得多。阿雅,阿雅,他最爱的女人,他最想保护的女人,居然要如此伤害地她。
程麟说得没错,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忘记阿雅,忘记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在那一夜,他在看到阿雅被人砍倒时,就因为愤怒而让体内的真气上涌,而恢复了记忆。如果可能的话,他真得希望这一辈子都没有恢复记忆,做个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阿金。比起王爷的身份来,他更希望自己能做傻瓜阿金。因为阿金身边有个会无私爱他的阿雅,但是龙浩承的身边连爱他的人都没有。帝王之家的冷漠和血腥,教育着他对于别有,乃至于自己的亲人都不能全心的信任。信任的后果就是无情的背叛。因此,他在没有变成阿金之前,不信任任凭人。
如果可能,他真地很想告诉阿雅,他从来都没有忘记她。但是,现在他目前的处境连自保都有问题。如果让他的敌人知道有阿雅的存在,只怕会为阿雅带来杀生之祸。他不要再看到阿雅受伤。上次的经历已经让他受够了恐惧了。不,他决不允许自己将她再次置身与危险中。龙浩承紧握着手中的女面人,暗道:阿雅,你等我,等我将所有的危险解决后,就会来接你了。
龙浩承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在秦子翼安排地大批人马迎接下离开了。苏丽雅直到第三天,才苏醒过来。但是,醒来后的她却只是圆睁着无神空洞的眼盯着上方,如同失去生气的布娃娃般。这一切落到程麟的眼中,他除了心疼外,只能自我安慰道:至少她不会在乱动,能乖乖给他医治了。而且他相信只要再过些时日,小雅就能恢复那自信飞扬的神采了。
日升日落,转眼间十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段时间,无论程麟如何劝说,大毛如何哭泣,但是苏丽雅都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拒绝接受已经失去阿金残酷的事实。
“呀”的一声,程麟推开了窗户,让外边明媚的阳光照在房内,笑着转头道:“小雅,你看今天的太阳多大多亮啊?”
但是,床上之人却毫无动静。那压抑的静,在房内蔓延。程麟望着那毫无生气的脸,再也受不了的快步走上去拉起苏丽雅道:“你给我起来。起来。”
但是,她仿佛好无骨头般,软摊在床上。程麟气愤地拉起她,将她拖下床,而后朝房外走去。一直沉浸于黑暗中的苏丽雅已经习惯了暗的静,一下子眼前忽然光亮起来,让她恐惧,本能地后退。
但是,她缩回自己的世界中,抓着她的手,用力地将她拖到光亮处。
“不、不”她不要去光亮处,她还要呆在暗处,那样才不会想什么。她不要。恐惧令苏丽雅变地有力气,奋力地挣脱手上的禁锢,朝旁边跑去,正好撞上了碰着很多东西来见她的大毛。
“咚咚咚”东西洒落一地。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蹲下身,颤动着手拿起那小盒子,有一天,阿金不知道为何忽然嚷着要盒子,无奈之下,她就给他买了盒子。
轻轻地打开这盒子,里面只摆放着三张纸条。她颤抖着手拿起这三张纸条,翻开。望着那不认识的蝌蚪文,她再次痛恨起自己的不识字。
一旁的程麟接过翻开阅看,而后眼带复杂的轻声念着三张纸条道:
“这个可是我的许愿盒哦!阿雅昨天给我讲的故事里说只要将愿望写好然后诚心放入许愿盒里,愿望就会成真了。因此,我才缠着阿雅给我买盒子。”
“我的第一个愿望:希望能永远跟阿雅在一起。因为我好喜欢喜欢阿雅哦!”“我的第二个愿望:希望阿雅永远那么开心地笑。因为我最喜欢阿雅的笑容了!”
程麟将读完后的纸条交还给了她。她紧握着纸条按在胸前,泪再也压抑不住流下来了。
“呜呜呜”偌大的庭院里回荡着那夹杂着浓郁悲伤的哭声。
今晚是个无月之夜,没有的月光,天地万物仿佛被黑暗给吞噬一般。借着昏暗的烛光,程麟心痛地望着那至今仍挂着泪珠的容颜。视线下移,落到那在睡梦中仍不肯送开掌中纸条的纤手。悔恨啃食着他的心。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本以为她对于傻瓜的情感不会很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会淡忘。但是,他错了,错了。她对于阿金的情感已经如此之深,深到失去他后,连自己也给失去了。那自信飞扬的小雅也随之而消失了。
泪划下,反射着烛光,显得刺眼非常。这份刺眼的光,刺入了程麟苍白的脸上,让他坚定的决心。拂去她的泪,轻声道:“小雅,你放心。等你醒了。我会告诉你真相的。”对,只要能再次看到那自信的笑容,他愿意告诉她龙浩承并没有忘记她的真相。
笑
明亮的阳光照入房内,更照在趴在桌上沉睡之人。程麟睁开眼,转头望向床上,但是见到却是已经空无一人的床铺。恐惧擒上心头,他怕她会做出傻事来。马上,他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呀”的一声打开房门。刺眼的阳光令他眼前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等他适应了光线后,入眼是那站在前方庭院里的身影。这时,背对着他的人儿转过身来,手持一束雏菊,笑道:“程麟想不要到你这里居然还种着雏菊啊!”那在阳光下自信而又充满朝气活力的笑容耀眼而眩目,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苏丽雅轻闻了一下雏菊的香味笑道:“程麟,你知道这世界上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吗?水仙代表长寿,风信子代表注目,而雏菊代表幸福、活力。”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动了她手中的雏菊,更吹乱她下垂的秀发。她纤手一抬,理着纷乱的头发,笑道:“程麟,这段日子让你担心了。放心,以后我会照顾自己的。即使现在阿金已经离开我的,但是我还是会像他许的愿望般自信、开心的活下去,连他的份也活下去。其实,阿金并没有消失。因为他永远在我的心中。”话到最后,她指着自己的心笑道。
这样经历悲伤、跨越而过,充满魅力自信的笑容令程麟心为之失律。心再次陷到那笑容中。他清楚地感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眼前这充满自信,努力再生活的女人。如果说以前对她的情感停留在喜欢的程度上,现在他对她的情感已经到了爱的程度。本来已经决定告诉她真相的决心,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只能贪婪的盯着那笑容,久久不能自我。
“哎”大毛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坐在大厅里唉声叹气。自从老大失踪后,大嫂受伤后,这个家冷清地不像话。他本来也想大嫂问,老大到底去哪里了,但是这些天来,大嫂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问三不知。程麟只说老大恢复记忆了,离开了。其他地再也没有多说了。
哎,他怀念老大的傻笑。即使大嫂那恐惧的笑声,他也很怀念啊!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大毛,你在凡么呆啊?”
大毛疑惑地转身,只见苏丽雅笑着站在身后。呜呜呜,有多久他没有看到那恐惧的笑脸。
“大嫂!”大毛激动地扑上去。但是,却扑了空。
苏丽雅已经走到前方。
“大嫂,你等等!”大毛连忙跟上。
苏丽雅快步地走到阿金房间的门口停下来。本已经碰到门的手却迟疑了。不,她不能在这里停下。她一定要克服。深吸了口气,用力地一推。
“呀”房门缓缓地打开。
“阿雅,阿雅,你看,你看,这是我做得的。”
“阿雅,再陪陪我嘛!”
“阿雅”
眼前浮现出往日在这间房间阿金的一切。苏丽雅轻轻走近,抚摸着阿金那张平时最常坐的椅子、桌子,感受着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思念和失去最爱的痛苦袭来。欲再次将她拉到那无边的黑暗,但是这时脑中回荡着阿金那个第二个愿望:“希望阿雅永远那么开心的笑。因为我最喜欢阿雅的笑容!”
痛苦消失了。苏丽雅推开那已经紧闭了十几天的窗户,望着窗外的绿色景象,感受着来自大自然的生机。她笑了,她知道自己终于从悲伤和痛苦中走出来。以后,她要笑着,面对未来。
“呵呵,我最喜欢阿雅的笑容了!”
眼前忽然浮出了阿金的傻笑。
傻瓜变成王爷后第三章回忆与震慑
龙炎国城东的王爷府内,雅致的灯笼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龙浩承借着这光芒将手中的信给读完了。他连日来深锁的眉头终于舒张了。他的阿雅终于振作起来。他就知道阿雅一定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他推开抽屉,小心地拿出那已经连接好的女面人,轻轻的抚摸着。从来不知道一直以来无心冷血的自己也会有思念一个人的时候。
他的母亲不是父皇的皇后,也不是父皇的宠妃,只是个本来伺候父皇的宫女。因为父皇的一次醉酒而被临幸。长相比起其他后宫佳丽来说只是平常而又无家族势力的母亲只得了一个最低微的名分常人,连称妃的资格都没有。没有父皇的宠幸,他们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他们居住的宫殿是与冷宫最接近的,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比起其他皇子,没有朝中势力支持的母亲与他明显是被人忽略与轻视、欺负的对象。
而他从小也是被那些所谓“兄弟”给欺负长大的。从一开始语言上的讥笑,到后来身体的毒打,甚至于最后他那个二皇兄以请他观赏池中鲤鱼为名,将他推入池中。第一次,他知道了死亡的恐惧:无法喘息的难受,四周极度刺骨的冰冷。那年他才十岁。不过,正是因为那次濒临死亡的经历,他才引起了父皇的注意,让父皇注意到这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儿子。那次死亡的经历,让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皇宫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弱者只有给欺负、给淘汰的份。他纺要成为强者,因为这皇宫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他开始借者生病,表现出乖巧懂事的样子来让父皇记住自己这个皇子。父皇也真得记住了。他终于有机会识字学习了。
他懂得了掩藏自己,因为他知道在没有靠山之前,只有掩藏自己才能生存下去。锋芒太露,只会引来那些“兄弟”的嫉妒和杀意。因此,每次父皇要考他们学识的时候,他都假装愚钝不知道,即使那些题目他早已知道答案。虽然,这会让父皇对他很失望,但他却得到了四年平静的生活。四年的时间,足够他学习一切想要的东西。
在十四岁告别童年的生宴上,第一次来到他和母亲居住宫殿的父皇按照习例,问了他想要什么。他的回答是去参军。这个答案令他父皇吃惊。毕竟龙炎国是以文治武,同样级别文官的地位要高出武官很多。而且他的两位皇兄都选择在翰林学院等地方出任官员,为日后的治理国家而准备。最终父皇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十四岁那年他开始成为最低级的军官,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军旅生涯。在这八年时间里,他凭借卓越的军功往上爬,最终得到了龙炎国第一将军的帅印。本来以他的军功和能力,是绝对可以成为新皇的人选的,但是,当父皇生了重病,把他招回来,打算将皇位传给他之际,他的二皇兄和五皇弟为了皇位,不惜派人暗中刺杀他,结果连累到他唯一的亲人这个世界上唯一肯真心对待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而被杀害。这是第一次,柔弱、逆来顺受的母亲表现出刚毅,但是,却也是最后一次。愤恨令他开始不惜一切地报复两位兄弟。他动用这几年来暗中建立的探子网,收罗他们两人的罪证,而后将这些足以让他们两人死上十次的罪证公布于世,逼得父皇不得不忍痛下令杀害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也正是这件事,让父皇觉得他为人过于狠辣,将本来传给他的皇位给了大皇兄。
其实对于皇位,他并没有多大的野心。当初之所以选择从军,爬上第一将军的位置,是因为在皇室家族,,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而之所以想要皇位也是为了将来能立于不败之地。皇宫的生活清楚地教会了他,只有真正手握权利,才能生存下去。因此,即使他失去了皇位,他也要成为连皇帝都无法动荡的权臣。而且,那个表面看起来平庸无害的大皇兄,比起那个只是有勇无谋的四皇弟才真正是厉害角色。一个懂得利用两位皇弟来杀他的人,最后顺利让自己登上王位之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物呢?这也是他在事后查到的。原来,在背后主导这场兄弟自相残杀之人正是大皇兄。
当初自己在富县遇袭变傻,只怕也是因为大皇兄的缘故。不过,他却因此遇到了阿雅。龙浩承方才本来阴郁冰冷的眸子泛起柔情。虽然阿雅表面上看上去很势力、爱钱,其实她真的很善良。对已经成为傻子的自己也可以如此的好,甚至于愿意爱他。爱,是啊!这个只有他那可怜的母亲才给予他的情感,她却无私地给予了他。比起母亲给予他的那种隐忍压抑的爱,阿雅给的爱是全部的,没有保留的。他的阿雅真的很特别善良、自信、耀眼、充满活力。即使长相比起其他姑娘来的丑陋,但是却不自卑,仍旧那样自信、耀眼。可能是做阿金的那段日子跟阿雅接触的时间久了,不知道为何,王府里那些至少以前在他眼中还算“美艳”的侍女,现在变得有点丑陋,反而是那些身材纤细的侍女会让他觉得不那么碍眼。
“美人”现在对于美人的定义,他都是以阿雅为基础来看定的。阿雅,他真想好好再听到她呼唤他一声:“傻瓜。”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龙浩承的回忆。他收起了满脸的柔情,换上了冰冷,道:“进来吧!”
只见周峰身后带着一个侍女进来。两人一起跪道:“属下参见王爷。”
龙浩承盯着那熟悉的脸,道:“林姿,你的易容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谢王爷赞赏。”那名侍女起身,将手伸到脸边,拉起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朴素而没有什么亮点的脸显露在人前。
“嗯。起来说话吧!”他摆手道。
“是!”“最近,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皇上对于新进宫的蓝贵妃是非常的喜爱。。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经常夜临蓝宫。”林姿机械地报出。
“蓝宫是吗?周峰,最近上官岩有什么动作吗?”
“上官岩名为探讨本朝的文学,开始接近那些曾经的门生,其中包括翰林学士张宵,御林军统领陈冠,以及兵部尚书曹佑。”
“呵呵,看来本王康复的消息,让皇上有点按捺不住了。”龙浩承薄唇边泛起微笑,但是黑眸中却折射着寒光。
“王爷,要不要我扮成他们其中一人,去试探一下?”林姿提议道。
龙浩承摆手道:“林姿,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道:“你以后就负责接近并保护这人。”
林姿疑惑地将视线转到纸上,只见偌大的白纸上写着“苏丽雅”三字,下边是她的一些喜好和性格。对于“苏丽雅”这三个字,她并不陌生。当初王爷变傻时,就是为她所救进而收留。王爷不是说已经不认识她了、忘记她了吗?林姿抬首望了一眼那张冷酷的俊脸,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只是应道:“是。”
这就是龙浩承将林姿当成心腹的原因之一:她只听命行事,不会有太多的问题。他加了一句道:“你的任务还包括阻止一切可能对她有男女之情的男人接近她。”脑中浮现出程麟看阿雅的眼神,道:“尤其是程家的当家程麟。”
林姿垂着头,回道:“是。”
龙浩承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林姿和周峰一起恭敬地退出去。
龙浩承望着已经渐渐泛白的天空,轻声道:“看来这天再过半个时辰就要亮了。那让黑暗无所遁形的白天就要来临了。”
初升的太阳将光芒照在金銮殿上,龙炎国的皇帝一脸昏昏欲睡地端坐在龙椅上,底下的群臣可是激烈地讨论着:
“秉皇上,南方一代由于整个月都没有下雨,百姓生活已是苦不堪言,有甚者已经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了。”农部侍郎夏悯颤抖着苍老的声音说。
“皇上,国库由于去年的洪灾,而拿出大部分银子出来赈灾,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可以拿出来了。”工部尚书章孝鸿马上站出来,一脸苦哈哈地道。
“皇上,最近西边的朝阳国频繁对我国边境发动滋扰战争,边境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啊!”兵部尚书曹佑神情凝重道。
一直被吵晕头的皇上,直按着太阳穴摆手道:“四皇帝,不知你有什么建议吗?”
皇上的一句话,马上让四王爷龙擎厉成为群臣的焦点。这无形中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轻了轻喉咙道:“边境的事情比起国内的事情要来的重要。既然朝阳国多次滋扰我国边境,当然要给他们血的教训才行。而且只要打赢战争,光战利品,就足够充实国库了。到时,再拿些银子出来赈灾就行了。因此,臣主张先向百姓征税,筹足军费,出兵。”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曹佑等能臣的唾弃。但是,他们却不敢出声,毕竟现在四王爷的权势已经到了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
“四皇弟,真是好建议啊!”一个清冷突兀而又略带讽刺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响起,令众人都为之一愣。因为他们对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群臣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身紫色官袍的龙浩承大步迈入殿内,跪道:“臣参见皇上。”
皇上马上从龙椅上起身,下去扶起龙浩承道:“三皇弟,快快起身。你大病初愈,实在不宜下跪。来人,给三王爷赐坐。”
龙擎厉眼带嫉妒地望着那坦然坐下之人。毕竟这殿上能有座位之人,除了皇帝就是他了。
龙浩承一点也不在意龙擎厉那嫉妒愤恨的目光,笑道:“四皇弟的建议虽然好,但是我想问你一句,如果这次因为再次征税而让本来就苦不堪言、连活下去都已经成问题的百姓愤恨,进而演变成叛变的话,那又当如何处理啊?”
这个问题正是方才很多大臣心中的疑问。但是他们却不敢当面说出。龙擎厉被问得脸一阵青一阵红,而后道:“对于叛民,可以出兵镇压啊!”此言一出,很多的大臣眼里闪过轻视。龙浩承见目的已经达到,从怀中递上一封信函道:“皇上,这是驻守在西境的震武将军连夜送到臣手中,朝阳国的求和书。他们答应跟我国和平共处,不再侵犯我国。”
闻言,皇上眼里也闪过精光,更不用说那些大臣了,一个个顿时脸色大变。搬来按照本朝惯例,任何边境的信函都应该先传到兵部,再由兵部传给皇上。但是,现在求和书却出现在龙浩承的手中。这代表的意思非常明显:龙浩承依旧掌握着兵权,那些边境的大将仍效忠于他。皇上明白这个道理,四王爷也明白这个道理,同样那些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