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毒说起来也容易明白,就是能把人折腾病了的一种玩意!但凡是沾染上了这东西,轻了大病一场,重了xg命难保!”
蓦地瞪圆了眼睛,纳九爷禁不住惊声低叫道:“照着这么说有豹身上的伤口,是叫人下了瘟病的药?是散瘟的路数不是?”
微微一点头,夏侯瑛荷朝着纳九爷低声应道:“您要这么说也对,只是有豹哥身上中的这病毒太过恶毒。要是我没瞧错的话这还真不是那些江湖上散瘟的人物能整治出来的。估摸着是菊社的人!”
只一听菊社的字号,坐在议事屋子里的人顿时面面相觑,好半天才乱糟糟地开口低声叫嚷起来:“菊社?就那家做南北杂货的买卖?”
“老板是姓左不是?挺气派、挺和气的一人儿,我还上他们那字号买过零碎玩意呢!”
“真没瞧出来,这做买卖的菊社,怎么还摆弄些散瘟害人的勾当?瞅着也不像啊”
“这菊社,怎么还能跟拍花子的扯上勾连?!夏侯姑娘,你没弄岔了吧?”
依旧是紧紧皱着眉头,夏侯瑛荷却是等屋内众人那满是狐疑的问话声都消停了下来,这才开口接着说道:“这菊社明面上就是个做南北杂货买卖的寻常商家,可背后的老板,可是ri本情报机构!就从这菊社的买卖开张到现在,明里暗里的,我们已经收着不少的消息,说这菊社私下里压根就不是做正经买卖的,他们其实是唉,我这可怎么跟您诸位解释呢?”
眼瞅着越说越乱,夏侯瑛荷着急得连连跺脚,坐在椅子上的纳九爷等人也是着急得直搓巴掌!反倒是站在议事屋子里的纳兰,猛不盯地朝着夏侯瑛荷开口说道:“瑛荷妹子,旁的说不清楚的事儿,咱们暂且放下。您就只说一句——那菊社里面,是不是就能有治我相师哥这病的药?!”
用力点点头,夏侯瑛荷应声答道:“照着常理,能传播出病毒的地方,肯定就得存着治疗这种病毒的疫苗!可就算是知道他们有这种疫苗,我们也肯定拿不到手,只能想旁的法子去寻!眼下有豹哥还能再撑上个七八天的功夫,咱们也就只能紧着这七八天的功夫,在四九城里赶紧去寻去!”
“上哪儿寻?”
“只能是去各个西洋人办的医院里找!估摸着德国人开办的医院里,能有这样的疫苗!”
晃悠着脑袋,纳九爷听着纳兰与夏侯瑛荷一问一答的说得热闹,自己倒是听得越来越糊涂,禁不住唉声叹道:“这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先是东样人暗地里散瘟,这又扯上了拍花子的。寻能治有豹这病的药,还得上西洋人的医院里踅摸我这脑袋里可都乱成了一锅粥了!”
抿了抿秀气的嘴唇,夏侯瑛荷伸手拿过了放在桌子上的纸笔,一边在那白纸上写着药名,一边开口低声说道:“这会儿也顾不上解释明白了,咱们先奔着去寻这药了再说!我把药名给写下来,咱们大家伙明儿天一亮就各自出去寻去!可要记住一样——只能悄悄打听,可不能大张旗鼓!要不然叫菊社的人听到了风声,只怕咱们想寻着这药,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伸着脑袋看着夏侯瑛荷在白纸上写出来的药名,佘有道不由得低声叫道:“这是写的啥玩意?曲里拐弯的,一个字儿都不认识啊?!”
同样朝着夏侯瑛荷写出来的药名看过一眼,胡千里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吟着低声说道:“夏侯姑娘,您写的这字儿我倒是像在哪儿见过?这怕不是咱中国字吧?”
很有些不习惯地用毛笔写下了一长串字母,夏侯瑛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德文!现如今的西洋大夫,开方子的时候差不离都是用德文开方子。咱们要去那些西洋诊所、医院、药号里找这药,我也只能写这德文药名了!”
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佘有道猛地低声叫嚷起来:“这字儿我见过!咱们都见过!就上回有豹从散瘟的那那位屋子里抄出来的药瓶子上,不就是这曲里拐弯的字儿么?!就那些写着这种西洋字儿的药瓶子,咱们不还藏在”
不等佘有道把话说完,纳九爷猛地重重咳嗽了一声:“这当口还扯这些个没用的干嘛?!纳兰,你照着夏侯姑娘写出来的这字儿多抄十来张出来。打从明儿起,火正门堂口上到咱们这些个老家伙、下到那七八个伶俐些的小徒弟,全给我撒出去寻这药去!告诉他们,甭管花多少钱、走什么路子,哪怕是把这四九城里翻个遍,咱们也得把这药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