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治伤要紧。”若离极为认真地说,“师兄就不打扰师弟治伤了,师兄走了。”四海散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治伤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为师也不打扰你了,走了。那个,那个送你那个网子拿好,以后就是你的了啊!”说完这两个人便大笑着离开了。柳一尚随看着两个人离去,只得无奈地笑笑。“两个没良心的家伙。”秋凌小声地说。“师姐,你不会也要弃我而去吧?”尚随望着窗外,苦笑着说。“当然不会了。”秋凌说。柳一尚随到抽屉里拿出纱布,金创药,而秋凌也从外面进了屋。秋凌给柳一尚随治伤,虽然动作轻柔,但柳一尚随还是疼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不时发出呻吟之声。秋凌抱怨道:“师父真是,看你被咬成这样才出手。”尚随说:“师父也是为了让我把它驯服。”“倒也是。”秋凌问,“你说它以后会听你的吗?”“我也没底。”猫儿被罩在网中,不时发出“喵”的声音,不知是哀叫,还是在求饶。它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试图逃脱,而是蜷着身体,用舌头小心地舔着自己的伤口。柳一尚随回头望见,笑着说:“你看它多厉害,一根舌头全身都能舔到,我够着后背都困难。”秋凌也看了一眼猫,说:“你眼睛又没长在后脑勺上,够着了也看不见。”“那是。”秋凌为尚随治了伤,尚随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往身上穿,秋凌则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受伤的小猫。小猫轻声叫唤,更惹人怜爱。柳一尚随穿好衣服,也走了过来,望着它。“现在这只猫可真可爱啊。”秋凌笑着说。“可爱?”尚随说,“师姐是没看到它野性大发的样子。它刚才吃我的肉可是吃爽了。”秋凌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说:“我把它抱出来吧。”尚随有些迟疑地说:“怕是有危险吧。”“没事,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秋凌笑着说。柳一尚随看师姐那神情,就知道她已经被它可爱的外表“迷惑”了,非要抱抱它才甘心。“好吧。”尚随说,“不过师姐要小心。”“好。”秋凌兴高采烈地把网掀开,猫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伸手抱起它来,轻轻地抚摸着它黄色的毛,猫在它手里轻轻的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过了片刻,它又用头蹭秋凌的手臂,轻声叫唤了几声。“哎呀。”秋凌笑着说,“这小家伙还会撒娇啊!”“没看出来啊。”尚随有些无奈地说,“撒娇这招都会啊。”“我看它挺通人性的。”秋凌说。“也许。”尚随不置可否地说。“你来抱抱?”秋凌又笑着说。“我手臂疼,才不抱呢。”柳一尚随说。秋凌撇了撇嘴,说:“不抱算了。”秋凌突然又说:“你说它受了内伤,会不会死啊?我们要不要给它吃颗药啊?”“应,应该不会吧?”柳一尚随不得不佩服女孩子想的问题很多。秋凌说完,便把它放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抖出一棵丹药来,放到猫的嘴边。猫却不吃它,而是回头望了望柳一尚随。柳一尚随微微一愣,说:“它这是在征求我意见?”“好像是!”秋凌有些兴奋地说。柳一尚随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说:“吃吧,这是好东西。”猫儿张嘴吃下了药丸。“师姐,你那么喜欢它,抱它去玩儿几天咯。”尚随说。“哎。”秋凌假装叹道,“我就不夺人所爱了。”“我又不爱它。”“它可是有灵性的哟。”秋凌“警告”说,“你说不爱它,它会记恨你的。”柳一尚随马上满脸堆笑地望着猫说:“我不爱你,但是我很喜欢你的,真的。”秋凌立刻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总要给它起个名字吧。”秋凌笑罢道。尚随想了想,说:“它一身黄毛,就叫黄儿吧。”又过几日,尚随恢复地差不多了,便向他的师父四海散人告辞。这次四海散人也没有强留他,也没有阻止他,但是他嘱咐尚随此事莫要强求,免得自己再次身陷囹圄。柳一尚随又从谷中捕了几只旗彩蝶,往成昊氏而去。絮儿虽被凝所救,但也难消她对凝的怨恨和憎恶。不过她也不想再寻死了。自那之后,柳一絮儿就几乎未与忆凝说一句话。别人也察觉到姐妹俩的异常,但也只道是寻常姐妹吵架,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