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急道:“殿下,若是燕儿哪有做得不是,殿下尽管说,燕儿改。”
“郑小姐不需要改什么。”墨离的声音越发淡了,“门就在内外,本王不送。”
“殿下……”燕儿带着哭腔,几乎要哭出来。
“出去,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如此冷淡的言语与态度,终于让燕儿哭出了声,她边哭边穿着衣服,既羞辱又委屈。
宁天歌叹息一声。
不顾廉耻地出卖色相与身体,本想平步青云,一朝飞上凤凰枝,从此成为人上人,未想凤凰枝没攀上,却白白招来一场难堪。
世人只道安王貌美又风流,却谁又能知道他的心其实可以比石冷,比铁硬。
女人们只梦想着与安王春宵共度,便可拥有世间最美貌的男子与最大的财富以及权力,却不知,愚蠢的行为只能让自己毫无尊严可言,自尊脸面全丢尽。
那边的墨离不为所动,连句安慰都没有。
宁天歌叹息之余便默默谴责这个男人,若不是他的皮相长得太好,一开始又态度不明给人以希望,那郑燕儿又怎会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
郑燕儿楚楚可怜的哭泣并未为她换来任何转机,最终满面羞红地跑出了房间,守在门外的墨迹见里面突然跑出个梨花带雨的女人,瞪大了眼,这是咋回事?
阿雪连眼皮都未抬,上前将敞开的房门合上,重新退回原位站好。
房间再次归于寂静,墨离望着那扇镂花隔门,唇角一勾,伸臂打开信步而入。
宁天歌闭上眼,装睡。
前面光影一暗,明显可感觉出床前站了个人,那人却偏偏什么动静都没有,就那样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无视之,不断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快睡着,也就不用受这男人的骚扰了。
她又不是钢筋铁骨,连续赶了几日的路,一路换的都是快马,这颠簸下来要说一点都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真累了,这样自我催眠下来,时间一久,还真陷入朦胧睡意中。
隐约间,便觉得身子一轻,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她并没有动,或者说,她是累得不想动。
房间里除了那个男人没有别人,再说外面也全是他的人守着,她现在是无比的放松,这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便连根头发丝都懒得动。
那人抱着她走了段路,她微蹙了眉,这是要抱她到哪里去?
那人却停了下来,将她安放在软榻上,她一沾柔软的褥子,睡意更浓。
似乎听到一声低笑。
人虽已陷入浅眠,敏锐的感觉却依旧在执行着它的职能,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很是耳熟,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一点都抬不起来。
不管它了。
声音很快便停止,她正想沉沉睡过去,却有双手开始在身上移动,之后身上微凉,随后紧束着胸前的带子便是一松。
这一松,令她陡然惊醒。
双手护在胸前,身子往旁侧蓦然一转,她已旋身着地处于软榻另一边,双眸睁开,眼前映入墨离笑意深深的眼眸,还有……那个男人赤果果的身子。
“果然要到紧要关头,娘子才不会继续装睡。”他双手撑着软榻,身子倾前,明目张胆地欣赏着她犹遮未遮春光半泄的模样。
宁天歌也不解释,也没对他的身材表现出多大兴趣,只是收回视线,转身便往自己房间走。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尤其现在,她只想睡觉,睡觉以外的事情,一切免谈。
包括做那档子事。
松垮下垂的衣服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之后便听得“哧啦”一声响,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入耳,甚至从门缝里透了出去,传入门外的两人耳中。
衣片自两边光洁的肩头滑下,后背丝丝地凉,宁天歌抱着胸,木然看着挂在臂弯处的破布片,还有松散得半落的束胸布条,缓缓回头。
那个男人伏在软榻上,一手支着颐,满眼的春色,正朝她笑得妖娆,仿佛那衣服破了与他丝毫无关。
她太阳穴突地一跳。
“你到底想怎样?”她克制着往上拱的火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