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刚结束完一场拍摄,中途休息间,苏曼倾朝她递了个眼色,“舒小姐的面子可真够大的,瞧,连未来老板娘都找上门了。”
景舒端着水杯坐在软椅上,听苏曼倾这么一说,不在意地抿了口清茶,扭头一看,果然见范锦茱站在休息室外,身旁跟着她的男秘书。
那男秘书手里捧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景舒想不出范锦茱要干什么?
既然范锦茱没直言说要找自己,她便当作不知道。
这里是梅良辰的地盘,范锦茱想讨好梅良辰,应该不会笨到在这闹事。
景舒淡定地又抿了口茶。
范锦茱没想到景舒这般不识趣,朝身旁的男秘书递了个眼色:“给景小姐送过去,就说是梅老板的意思。”
秘书立马会意地把那盒子递给景舒。
景舒瞥了眼盒子,问道:“三小姐又想送我什么?”
“我只是奉命办事,至于里面是什么,景小姐打开不就知道了。”
秘书见景舒没有要接的意思,便将盒子搁在桌上,又加上一句:“景小姐不要辜负了梅老板的心意。”
景舒望着盒子,依然没有要打开它的意思。
景舒太了解梅良辰了,他要送她东西,何需借别人之手,何况这个人还是范锦茱。
十分钟后,景舒又投入拍摄中。
范锦茱知道,想看这位景大小姐出丑有点难,关照苏曼倾了几句后,领着秘书走了。
傍晚,景舒终于结束今天的拍摄任务。
收工时,见桌上的盒子已被拆开,盒子里露出一个精致的方形首饰盒,景舒顿时愣了住。
首饰盒是空的,景舒下意识地望了眼一旁假装淡定的苏曼倾:“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但这个是人家的东西,我劝你还是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苏曼倾抚了抚胸前的红宝石蝶蝴胸针,对着镜子比划了下,“我就是好奇嘛。你别说,这胸针配我这身旗袍还挺搭调的。瞧这上面的红宝石和钻石,简直快要亮煞人眼。”
景舒终于明白苏曼倾“傻缺”这外号打哪来的。
苏曼倾做事完全不经大脑的,想一出是一出,她是劝不动这位傻缺小姐,也就不再劝。
“好吧,你喜欢就留着,回头,范三小姐问起,你别赖我头上。”
景舒快速换下戏服,拿起手包就要走。
苏曼倾忙将她唤住,“别啊,我就戴一下玩玩,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就是。”
景舒赖得搭理她,三两步出了电影公司大门。
景舒刚走,梅良辰就赶了来。
梅良辰算好时间过来接景舒一起回家,哪知还是晚了一步。
梅良辰朝化妆室里扫了眼,无意间的一撇,视线落在苏曼倾衣上的胸针上,俊眉瞬间拧紧,“哪来的胸针?”
苏曼倾已有些时日没看到梅良辰。
自打哪回因请假跟梅良辰闹掰以后,梅良辰就再没给过她好脸色,她讨不到好处,又怕得罪梅良辰,从而失了饭碗,这段时间倒也学乖,每天按时上下班,争当起优秀女艺人来。
自然,梅良辰对苏曼倾的这些积极表现不会关注。
眼下,梅良辰竟关心起这枚胸针,苏曼倾心里十分激动,“当然是……买的。”
苏曼倾说话显得没底气,将“买”字咬得极轻。
梅良辰嘴角挂满了讥诮,倏然间凑近她,非常认真地警告她说:“若敢骗我,信不信,明天就让你从南城消失。”
苏曼倾惊得打起冷颤,瞬间意识到这枚胸针的意义。
直觉告诉她,范锦茱不会无缘无故给景舒送东西。
如今东西在她手里,岂不是把麻烦揽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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