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火光乍现,遥远从大厅传来吵杂的脚步声,一大群侍卫蜂拥而至,每人手上高举火把四处搜寻。
大门被踹开,婳姮从睡梦中惊醒,纳入眼中的,是一脸冰寒的墨霁。
他手持青抵着她雪白的颈子。
“为什么?”他冷冷地询问:“为什么这么作?”
婳姮咬唇不语,她见过他这个神情。
在对待敌人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她冷静地问,冷汗却滑下背脊,双手渐感冰凉,她突然有种预感,她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
“贱婢!别假惺惺,一人做事一人当。”皇甫灭大吼。“你这四肢发达的笨汉,闭上你的脏嘴!”不甘受辱,婳姮反唇相讥。
“够了,”墨霁喝止无谓的争吵,剑尖递近一分。“跟我走。”
婳姮猛然住嘴,她盈盈地看着他,心中不禁一疼。
这眼神,是如此的冷冽。
她一把推开他,也不顾青可能伤到自己的危险,她下床,不加衣亦不穿鞋,她高高扬起下巴,武装仅存的自尊。
“要去哪儿?”不再看他,因为心已碎成千片、万片,他不曾问她、不曾替她辩护,打一开始,她就没有辩驳的余地。
“你不加件衣服?”墨霁不想关心,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不必!”痹篇他的碰触,婳姮咬紧牙根,吞下满腹苦涩。“我们可以走了。”
墨霁定定望住她的眸,大义及私情在心中挣扎,主上方才在书房内遇刺,不是他怀疑,是证据确凿,那俐落的身手及一袭眩目的红衣。
“走吧!”停顿良久,他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开。
婳姮要去的地方,是灯火通明的议事厅。
众人团团聚集在厅旁,看向她的眼神里皆带着浓厚的恨意,婳姮不明就里,却依然镇定地站在厅中央,等待他们的欲加之罪。
“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口的,是脸色僵冷难看的墨霁。“你不是答应过不会对主上下手?”
“妖女答应的话若能信,狗屎都能吃了!”在一旁不甘寂寞的皇甫灭怒叫。
“你可否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冷冷地扫向皇甫灭,眸光之冰足以令人头皮发麻。
“做了还不承认!”皇甫灭抡起拳头,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婳姮不为所动,她静静地看着墨霁,等待他的回答。
“方才主上遇刺,有侍卫亲眼看见有名红衣女子从窗口窜出”墨霁一顿。“你有很大的嫌疑。”
“单凭红衣就断定是我?”婳姮眯眼,她手脚冰冷,整个人凉透了。
“这是不是你的?”墨霁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坠,他问。
“没错。”瞧见玉坠,她心里明白大半,她颔首。
墨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
“妖女!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甫灭得意地道。
“皇甫将军,”宇文决私心偏向救他一命的。“您先听婳姮姑娘的解释再做决定,这样单凭揣测就定罪,对她来说并不公平。”
“小子!你也看上这只騒狐狸了,是不?怎么老替她说话?”打从一开始,他就对婳姮充满敌意,现在更不可能善罢甘休。“可惜啊、可惜!她早已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人家穿过的破鞋你还当宝?”
宇文决急得面河邡赤,他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查个水落石出。“皇甫将军,你误会我了。”
“最好是误会了,找个鸽儿,也比找她好。”皇甫灭凉凉地道。
“找死!”怒火攻心,婳姮眉一挑,欲动。
“锵!”墨霁比她快一步抽出腰间长剑直指她心口。
“你这是做什么?”婳姮瞪着胸前的剑不敢置信。“口出狂言的是他!”
墨霁眉心一攒,他睨了皇甫灭一眼,淡淡警告:“够了。”
皇甫灭悻悻地闭上嘴巴,仍不住瞪着婳姮。
“为什么?”墨霁低问。
为什么要亲手掐死他微薄的信任。
婳姮闭眼,却止不住狂奔的泪水。
心,冷了、寒了,不会再跳动了。事实证明她的爱错了,她要自己承试凄果。
事已至此,婳姮反而沉静下来,她一撩长发,雪白如玉的柔荑紧握住剑刀,浓稠的鲜血从掌心滴落,映了一地殷红。
“你不问我是不是我做的?而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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