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唇色被她自己咬得泛白。
自从装病的事被徐瑧发现后,虽然他说过这事就到此为止,也不会去追究,可她能明显地感觉得到,徐瑧对她疏远了许多。
而且,以往对他开放的小号朋友圈,现在处于一个空白的状态,她再也无法通过这里了解洛笙和叶峻远的近况。
见她迟迟不出声,徐瑧也不催,只是微微抿住唇,眸色清漠,儒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左欣玫穿着舒适的棉质病号服,歪着脑袋,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
因为距离近的关系,她能听出这电话是程雅打来的,也能听出谈话内容是什么,似笑非笑地瞥了徐瑧一眼,将手机抢过来,兀自打破了沉默,“小雅,不好意思啊,我这正跟徐瑧谈情说爱呢,要是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先挂断了。”
听到左欣玫的声音,程雅心下一慌,很快镇定了下来,讪讪然地笑道:“哦、哦,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她刚刚就是在病房外偷听到左欣玫和徐瑧的对话,这才知道洛笙已经跟叶峻远领证的消息,对左欣玫就在旁边的事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心虚,害怕自己刚刚的话被左欣玫听到了。
想了想,她软声央求,“你能给瑧哥哥接回电话吗?我还有几句话想要跟他说。”
左欣玫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将手机丢回给徐瑧,一边用口型无声地对徐瑧下命令,让他尽快结束话题。
徐瑧执起她莹白纤细的手,安抚在上面落下一吻,而后对手机着那边的人徐徐开腔,“说吧,我这边忙着。”
程雅笑了笑,忍住内心的纷乱,尽可能地轻松地说道:“瑧哥,我能不能帮我跟欣玫姐说一声,让她注意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让洛笙知道?”
徐瑧和左欣玫素来打得火热,最近更是如胶似漆,变得越发黏糊,为了给左欣玫做陪护,素来以公事至上的徐瑧,这回是几乎是将所有的事都放了下来,如此重视,叫人很难不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即将好事降临。
徐瑧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沉默几秒,再开口时,低沉的声音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玩味,“怎么,你很怕洛笙知道?”
程雅哑了哑,额上渐渐浮起一层细密的虚汗,吞咽了几下口水,她撒娇地解释:“当然啊,我可信不过洛笙的嘴巴,真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告诉峻远,到时候,我先前的事不就全部曝光了么?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峻远?”
闻言,徐瑧唇角微微一扬,镜片后的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程雅嘟起嘴,半真半假地耍赖撒泼,“我不管,既然你已经答应过我不让峻远知道,就有义务帮我一起守住秘密!”
徐瑧再次沉默下来,又过了半响,忽地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声,转移话题地问道:“上次我去夜魅跟朋友喝酒,听那的工作人员说,你最近跟陆歆瑶那丫头走得还挺近,哦,对了,还有柳倾,据说这段时间,你们仨老组团去那开厢玩通宵,有没有这回事?”
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片刻,揶揄的口吻,“我记得,你以前挺讨厌这种出席夜场,说是闻不惯那边的味,一群人围在一起闹啊笑得很没意思,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你们仨不会是组了个失恋者联盟,凑在一起互诉悲苦顺便谋划要怎么破坏少爷和笙妹吧?”
程雅脸色唰地一下涨了个通红,心里虚的要命,嘴上却极力否定,“怎么可能!?瑧哥哥,你要是故意拿我做开心,我可要生气了!”
“真是这样?”徐瑧略一挑眉,明显不信的口吻。
“当然是真的,我们和歆瑶他们都是年纪相仿,加上性格脾气合得来,来往就难免密切了些,哪有你说的那么无聊?”
为了力图证明自己的无辜,程雅还作势要发个誓,不过被徐瑧阻止了,轻叹了口气,他玩味地笑道,“算了,我也就是随便一问,没有最好。”
程雅咬紧牙,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泛白。
大概是生怕被徐瑧听出什么,那边没再说什么,随便扯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左欣玫看着徐瑧收起手机,默默注视了他半晌,这才讥诮地扯了扯唇角,意有所指地说道:“徐瑧,你对这个小丫头倒是怜悯,都这样了,你也不舍得动她,要换成陆歆瑶或者苏曼瑜,你早就把对方往世界尽头赶了吧?”
徐瑧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轻叹,“没办法,程雅跟那两只不太一样,程先生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要真赶走了人,回头谁去他跟前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