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垂眸,冷冷道:“那死胖子的尸体呢?”
让他去善后的,那死人的尸体不搞走,算什么善后?
白术刚要掏烟的手指一顿,“抱歉,当时太激动,忘了。”
其余三只变态:“……”
但凡只要见了白糖这丫头,这厮的脑子就好像被人偷走了一样,智商以百分之二百五的速度直线下降。
真是服了他了!
谢宴是睡到一半被叫起来的,他的瞌睡虫现在还没跑,便打着哈欠问:“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死丫头的暴脾气,起来还不知要怎么闹呢!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这儿吧?琰哥,你说是吧?”
“我倒是无所谓。”
裴琰刚要翻折衬衣的袖口,闻言便垂着眸,淡淡道:“看你们的,你们决定好了知会我一声就行。”
白术眉一挑,颇有点无赖流氓的架势,侧头扫了沈镜一眼:“我都听老大的。”
沈镜闻言便是一愣,随后竟被气笑了。
他一手握着白糖细瘦的指尖把玩,一边眼风微斜,睨着白术道:“现在就听我的了?”
早干嘛去了?
白术耸肩,吊儿郎当道:“一直都听,这不是我的大脑不受我的控制嘛,生理因素,真没办法。”
谢宴不耐烦地挥手:“得得得,白狗你也别贫,赶紧想怎么解决,就你每次都跟疯狗似的,见了她就开咬,她能不跟你拼命么?”
白术冷嗤一声,一脚踹在谢宴的小腿上:“谢屎你他妈给老子滚!”
真不爱跟傻子说话。
什么叫他跟疯狗似的?
明明就是那丫头属狗的,每次见了他都要乱咬一通。
他这是自卫!
自卫懂不懂!
谢宴疼得嘶了一声,倒在沙发上装死人。
“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看就这样吧。”
裴琰眉目斯文,神色平淡地打断了两人:“要不还是让她待在我这边吧,正好谢文武那小子也在,咱们这次正好把宴子那边的事给解决了。”
谢宴闻言立马窜起来,眼睛一亮:“怎么解决?”
说实话,谢宴他是真的佛。
生性懒散,也不爱斗来斗去。
谢家那点屁事,如果不是哥哥们一直帮他处理,他还真不一定搞得定。
裴琰摘下眼镜,一边低头擦拭镜面,一边看着白术道:“要不阿术你先去把那胖子的尸体弄过来,先弄过来我们再慢慢商量。”
白术虽然性子急,但碰上裴琰这么个不阴不阳,不冷不淡的,他还是蔫了,嘴角刁着烟头,含糊地点头:“行罢,你们给我等着,十分钟就给你弄回来,想要几条就有几条。”
谢宴侧眸,嫌弃地嗤骂道:“妈的,变态。”
白术一脚踹过来,冷冷回敬道:“妈的,死狗。”
“嗷!老大你看他!又欺负我!”谢宴疼得嗷嗷叫,转头就跟沈镜告状。
沈镜对他俩的幼稚行为不予置评,垂眸轻轻扫了白术一眼:“其他人我不管,随便你怎么搞,那丫头要的人你不准动。”
动就是找死。
白术挑眉:“你说粱美玉?”
沈镜低头,默认。
白术:“放心吧,那女人对青门可是一颗定时炸弹,我可不会傻到在这时候动她。”
行吧,既然小东西要的人没事,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沈镜淡淡颔首:“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