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
杜三皱眉心头一阵发寒,抱着魏然地手也更加紧了,看着魏然道:“傻话,你如果等不到,我也陪你一起等不到好了。”
魏然忽然抬起头看着杜三,弱弱地问道:“你不是说不愿陪我双双死,要活着想我、爱我吗?”
“只是忽然觉得,如果这宫里没有了你,会很凄冷。那时,还能冷静地去考虑,可是今天我不能再冷静了!”杜三看着魏然时,总觉得心是满满的,一听魏然说生啊死啊这些,就有些慌了,哪里还冷静下得下去。
魏然笑着不再说话,心里地苦痛酸楚,却反复在心里翻腾,身体愈发的冷了
次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了,自从魏然回来,就免了两宫地见礼,那两人或许也不想见她,碰个面都很难。
魏然感觉胸口有些闷,本来该是吃紫碧青微丹的时候了,可是药已经被浪费掉了。看吧,能撑一天是一天。
魏然本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身子软软地,于是又重新躺回床上,等着宫人们进来。
看着金丝香紫檀木雕的缠枝云水莲花纹的圆顶,魏然忍不住叹息了声:“杜青夜,我还能陪你多久呢,半个月、一个月,还是三个月。会很伤心吧,你呢,你会不会伤心难过。忽然地,不想你陪我双双死,你还是好好活着吧。我死了,说不定能穿回去,你死了,让一个人怎么办呢。”
魏然没有乱想多久,飞絮进来了,看着魏然被子也没盖躺在床上,语气带着责备地说了句:“皇后娘娘,您怎么也不盖着被子,天儿渐凉了,你身子本主不好,就更应该爱惜才是。”
“我知道了,这不是早上醒来才推开的嘛,你呀真是愈发的唠叨了,是不是当了娘人就容易变得唠叨。”像她平时也是,见了杜就忍不住这唠叨两句,那唠叨两句,收也收不住。
飞絮笑着说:“是啊,和皇后娘娘一样,做了娘啊,操心的事就多了,所以就爱唠叨了。”
飞絮拿着衣裳给魏然穿上,却在手指触到魏然的身体时,飞快地收回来,盯着魏然惊呼:“娘娘,您身子怎么这么凉?”
魏然自己压根没有感觉,这和飞絮的手指一碰,才知道飞絮的手这么温暖,自己的皮肤是冰凉冰凉的。魏然苦笑一声,干涩地道:“没事,或是刚才叫风一吹,身子凉了,看来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在飞絮疑惑的眼神中,魏然打起精神,和平时一样嘻笑着,不让飞絮看出半点。要知道飞絮可是杜三的眼睛,这妮子只要她身体有什么,就告到杜三那里去了。
魏然起床不久,杜冰心就来了,杜冰心坐在魏然对面良久,没有说话,久久以后,才轻声问一句:“三嫂,你身子还好吗,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还行,就是天凉了,老觉得冷。”
杜冰心看看自己身上薄透的衣裳,这才秋天,没下几场雨,怎么会冷:“三嫂,我是来特地告诉你,那夜溪微殿,并非是你,而是那个叫碧酿的姑娘,我是后来才想起,没有跟三嫂说过,怕三嫂是误会了,那可就不好了。”
魏然听了也是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她,只是碧酿怎么会
“三嫂别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哪里又会知道那夜的细节,而且后来碧酿那姑娘连人影都见不着了。”杜冰心轻描淡写地把那件事就抹了过去,半点也不提碧酿的下落。
魏然虽然有几分疑问,但也没力气细究了,既然杜冰心不说,那么真相就必然很残忍,所以不听也罢:“好了,我不问,说说吧,你和苏放还好吗?”
杜冰心一听这话,脸立刻就苦成了黄莲:“三嫂,苏放这人,您也是知道的,痴执成狂,注定不能得,却执着了,注定会疯狂。”
“冰心,对不起”魏然除了说这三个字,还真不知道,应该对杜冰心说什么。
“三嫂,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杜冰心苦笑了句,杜家的人,真的是永远护短。
命不好魏然跟着一阵苦笑,她们姑嫂二人,都一样,一个是爱其不得,一个是得之不常。
“冰心,终有一天,他会看见你的好,我们冰心如此美丽,怎么容得苏放错待,你的哥哥们也不会允许的。”
“三嫂,也许就错在生在帝王家了,兄长们又太过看重,所以苏放才处处疏离,处处敬却冷淡”杜冰心长叹一声,看着魏然,两人一时间再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