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在身体愈来愈弱的时候,杜三的身体也一样,越来越不好,杜三几次想问魏然,却始终是收住了口。$$
这日在海棠花架下,魏然遇上了苏放。
这时本来开得很好的海棠,在秋风里,也一点点凋谢尽了,只剩下枝头还有一点点红色,像腥红的眼泪一样挂在枝桠间。而地上有风吹来的时候,卷积起满地的艳红,让人觉得凄凉至极。
魏然看着站在她对面的苏放,笑了笑,却笑得苍白无力,看得苏放心一阵紧,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扶,魏然却避开了苏放的手,疏淡有礼地道:“苏国主,可有什么事?”
苏放听得这句端肃到滴水不漏的话,忽然就怒气往头上涌,冲着魏然道:“你真就宁愿抱双死,也不愿意低下头来求我一句,难道性命还比你那点骄傲重要?”
魏然眉眼一抬,瞪着苏放,但很快又重新笑得有礼而矜持:“苏国主,那不叫骄傲,而叫尊严,一个人如果连这点尊严骨气都没有了,何以为人。尤其是,就算求了,便有用吗,你就会大大方方地把解药给我和青夜吗?你不会,与其自取其辱,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求。”
苏放浑身颤抖着,似乎是更加生气了,苏放一掌拍在海棠树干上,树上那几片可怜的花,再也禁不住,全落光了。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如杜三,心胸这般狭窄,为人这般狠冷?”
魏然可不敢点头,眼前的苏放几近疯狂了,这时候不惹才是明智的,于是只看着苏放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言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有自己知道,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
苏放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有些受伤地望着魏然道:“魏然,你是不是拿准了我不会放任你这样死,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魏然很诚实的点头:“是的,我在赌。赌赢了,便赢得一切。输了便输个干净彻底。我只不过是设身处地的换个位置想了想,如果是我所爱不能得,我只希望那个人能过得幸福,如果他死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苏放地胸口狠狠起伏了几遍。才看着魏然道:“原来你是吃定了。原来你已经被吃定了。魏然。我是不是真地来得太晚了。”
魏然摇摇头。说道“不是。就算你比青夜来得早。我地心还是会留着。等他找来。”
“魏然。你和杜三都同样中毒了。如果只有一颗解药。你要拿来自救。还是救他呢。”苏放忽然又抛出一个新地问题。这话把魏然问得一阵怔愣。
魏然垂下眼皮想了想。才说道:“如果只有一颗。不如不要给。真能抱双死。或许也不错。”
这话。同样是在赌。赌苏放会给她解药。而且会给双份。
可惜。魏然这回没押对。苏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魏然:“解药。只有一颗。是你死还是他死。你就好好选择吧。”
解药,绝对不止一颗,只是苏放不愿意给,他想看看,魏然的爱,究竟是什么样的,而且他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得完全。
“苏放,你到底什么意思。”捏着手里的小瓶,魏然的心再不能平静。
苏放冷笑着说道:“卿虽负我,我不负卿,卿自是不负,可君却不关我的事。解药我给你了,至于是自己吃,还是给杜三,你就自己抉择吧。”
苏放说完便走,他怕再留下来,让魏然地眼睛盯着看一会儿,就会把解药全给了魏然,游戏,不能这么快结束。就这么一颗解药,他要这恒朝的宫殿里,刮起大风大浪,否则怎么对得起这颗解药。
就算是爱,他也容不得魏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太嚣张,赌
“既然你在赌,那么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大地,如果你赢了,天下江山,我将拱手送上,让你和杜三赢得干净彻底,如果你输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就行了”苏放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魏然的断然拒绝更让他倍觉挑战,于是就更加地执着与狂热。
“我不跟你赌,江山不是我的,天下不是我地,而我却属于自己,所以你的赌约我不能答应。”魏然轻飘飘地一句话,顺利地把皮球踢了回去。
苏放听得一阵气结,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闷,总觉得自己在魏然眼里,连枝头快凋谢完的海棠花都不如。苏放深深一叹气,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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