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谬赞,无论为兄的眼线再隐秘,不也逃不出表弟的火眼金睛。”
二人各有所指,意味深长的互相恭维客套了一番。
纳兰逸见从皇浦顼嘴里竟捕捉不到任何破绽,遂言归正传。
“为兄倒是觉得东吴境内的刺客似与西蜀有关。”
“表哥是指独孤熙宸?”
“猜测而已,并无真凭实据,表弟可要严加防范,那一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纳兰逸此语倒真真是替皇浦顼担心。
“多谢表哥体恤,提点。”
皇浦顼心想是敌也好是友也罢,还是逃不过那一缕血脉。
若是他日兵戎相见,定会还他个人情。
“叨扰了半日,为兄告辞。”
说罢,纳兰逸起身,皇浦顼相送。
“依为兄愚见,皇上的病不宜久拖,表弟还要速速寻得良药替皇上医治才好。”
皇浦顼听闻纳兰逸临别这一句,心下陡然一沉,“多谢表哥。”
待纳兰逸走远,皇浦顼仍反复揣摩着那饶有意味的最后一句。
看来当真是没有什么能瞒得住纳兰逸,难道西蜀也会有所举动。
若婳回到房中,想起与纳兰逸一番愉快言谈,似乎忘却了心中纠结的痛苦。
原来自己还以为那吹箫之人是太子,竟是个不折不扣的误会。
这太子既不是那人为何还有意附和与我,先前建立起对皇浦瑄的好感,顷刻间烟消云散。
百转千回他竟当真成了自己的姐夫,想到此处心中渐渐涌起一份不忍。
原以为皇浦琰可以俘获姐姐的芳心,如此看来他竟也成了与自己一般的可怜人儿。
皇浦顼回到书房还未坐定,青风便来禀报。
“王爷,佑王殿下求见。”语音未落,皇浦琰脚下生风,早已经推门而入。
皇浦顼并未抬首,仍自顾的翻阅着奏折,仿若并不在意皇浦琰的存在。
皇浦琰见皇浦顼一反常态,对自己并不似往常那般热络,心骤然凉了一半。
索性“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三哥,臣弟有要事相求。”
“老五何须如此,有何事起来回话。”
皇浦顼见皇浦琰跪倒在地,心有不忍。
“三哥若是不答应臣弟,臣弟便不起来。”
皇浦琰竟带了些小孩子的负气,以此要挟皇浦顼。
“老五先说说何事相求?”
皇浦顼仍是一脸平静,等着皇浦琰说出所求之事。
“臣弟想纳和左相长女和若嫣为王妃,母妃说太子早已向她将和若嫣求了去,不能出尔反尔,故不能成全臣弟。”
皇浦琰急切的将方才听闻太子欲纳若嫣为妃,便去求兰皇贵妃之事说与皇浦顼。
“她最疼的人便是五弟,你都求不来,我又如何能求得来?”
皇浦顼一副置之不理的表情。
想到若婳便是他们精心设计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这和若嫣更是留不得。
皇浦琰见哥哥态度生硬,遂决绝的说道。
“三哥,从小到大琰儿对您言听计从,因为琰儿知晓三哥是这世上对琰儿最好的人,可如今琰儿真的喜欢若嫣,不想错过若嫣,若是此生不能与之相伴,臣弟倒不如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