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婳见纳兰逸说得坦坦荡荡,又联想起那日的情景,自我宽慰的念叨。
“兄妹情,一定是兄妹情。”
纳兰逸见若婳喃喃自语,轻问道:“若婳小姐,你没事吧!”
若婳心情一片大好,听着纳兰逸轻唤自己,抬起螓首,冲着纳兰逸嫣然一笑。
柔柔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纵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也比不过若婳由心而生,闭月羞花般的嫣然一笑。
纳兰逸看得出了神,这次换了若婳觉得诧异。
“纳兰公子,您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
纳兰逸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尴尬的笑了笑。
若婳抬眸望了望天,见天色已有些黯淡,还未启唇。
纳兰逸便抢先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由在下护送若婳小姐回寝宫?”
若婳想到宫中人多口杂,意欲推辞。
又见纳兰逸言辞恳切,谦和有礼,且为人坦荡,便也不忍拂其情面。
一路上二人比肩而行,仿佛已经认识了许久的一对老朋友久别重逢一般,存了一世的话儿,说也说不完。
很快行至鸿晖堂门口,纳兰逸停了脚步。
“若婳小姐,今日在下便护送至此,期待与你的再次相遇。”
“多谢纳兰公子相送。”若婳再度福身一礼,才朝门内走去。
纳兰逸注视着若婳柔若抚柳般纤细的腰肢,婷婷袅袅,如仙如幻。
“表哥为何驻足门前而不进呢?”
冷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纳兰逸深吸一口气,悠然的转过身子。
“表弟说笑,为兄也是偶然路过,正想进殿与表弟诉诉衷肠。”
纳兰逸搪塞之意显而易见。
“既然如此,表哥请。”皇浦顼伸手做了请的手势。
纳兰逸见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便气定神闲的随着皇浦顼进了鸿晖堂。
二人寒暄了几句之后,纳兰逸话锋一转,反客为主。
“不知表弟可曾听闻,为兄此行前来东吴路上遇袭之事?”
“哦,竟有此事。”
纳兰逸见皇浦顼神情无异,遂伸手掏出一物,递与皇浦顼。
“表哥怎会有我祈王府的令牌。”皇浦顼看清那物,随即反问。
“这个还是要问贤弟,为何会让祈王府的令牌遗落在为兄遇刺之地。”
皇浦顼顿时会意,“表哥也这么以为?”
“哈哈,贤弟如此光明磊落之人,岂能作出此等暗箭伤人之事。”
“哈哈,还是表哥看得通透,这招移花接木实在用得不怎么样?”
皇浦顼也随着纳兰逸一起大笑了起来。
“表弟或许还不知,刺杀为兄的还不止这些。”纳兰逸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皇浦顼觉出纳兰逸似乎有所指,也不急躁,静待纳兰逸继续。
“表哥向来神通广大,您的消息网可是遍布天下,区区几个刺客身份,恐怕还难不倒表哥吧。”
皇浦顼所言不假,放眼东吴、北齐、西蜀三国处处遍布纳兰逸的情报机构。
若想足不出户,获悉天下之事,这世上也唯有他纳兰逸可以轻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