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咱们英勇的铁卫队长大人呢?”
“詹姆爵士找铁匠打造新手去了,想必大家都受够了他那根丑陋的断肢。而且我敢断言,对于开会他比托曼更不耐烦。”奥雷恩维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很好,瑟曦心想,你们就笑吧,笑得越大声,他便越不能构成威胁。“有酒吗?”
“来了,陛下。”奥顿玛瑞魏斯的鼻子太大,红橙色头发蓬乱不堪,但他长相虽平庸,礼貌却周到。“这里有多恩红酒和青亭岛的金色葡萄酒,还有高庭的上等香料甜酒。”
“金色葡萄酒。依我看,多恩人的酒就跟他们的人似的,一股子酸溜溜的脾气。”玛瑞魏斯替她满上杯子,瑟曦续道“就从多恩人开始吧。”
派席尔国师的嘴唇仍在颤抖,亏得他没把舌头吞掉。“遵命。道朗亲王把他弟弟那帮蛮横的私生女都关押了起来,但阳戟城的骚动并未平息,据亲王信中所言,再不给他正义,他就无法掌控局面了。”
“快了,快了,”这亲王,昏庸则罢,还很啰嗦“等待很快就有结果。我已遣巴隆史文前往阳戟城,把格雷果克里冈的人头献上。”当然,巴隆爵士此行还另有重任,但没必要教他们知道。
“哦,哦,”哈瑞斯史威佛爵士用食指与拇指捻捻自己可笑的短胡须“他已经死了吗?格雷果爵士?”
“他当然死了,大人,”奥雷恩维水干巴巴地说“据我所知,脑袋搬家可是致命伤。”
瑟曦给了他一个赞许的微笑,她喜欢讽刺——只要对象不是自己。“正如派席尔国师预测的那样,格雷果爵士伤重不治身亡。”
派席尔哼哼了几声,不怀好意地瞅瞅科本“长矛涂有剧毒,无药可解。”
“是的,我记得你的话。”太后转向首相。“我进门时你在说什么,哈瑞斯爵士?”
“说‘麻雀’们,陛下。据雷那德修士统计,城内‘麻雀’已达二千之多,而且每天都有新人涌入。他们的领袖宣扬末日之说,抨击魔鬼邪教”
瑟曦吮了口酒。好喝。“这不是很自然的吗,你说呢?史斯坦尼崇拜的那个红神,不叫魔鬼叫什么?教会本该对抗邪恶嘛。”话是科本提醒她的,他真聪明。“看来,咱们已故的总主教疏于职守,听任岁月消磨洞察力,削弱了力量,以至于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都看不到。”
“他早已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陛下,”科本边说边朝派席尔微笑“他的逝世是意料之中的事。安详地在睡梦中故去,得享天年,世上少有人能享受这福分啊。”
“是的,”瑟曦承认“现在我们需要一位精力旺盛的继任者。我在维桑尼亚丘陵上的朋友们告诉我,托伯特或雷那德会当选。”
派席尔大学士清清喉咙“我在教团中也有朋友,他们倾向于奥利多修士。”
“别忘了卢琛,”科本补充“昨晚他刚用乳猪和青亭岛的金色葡萄酒宴请第三十十位主教,白天又分发硬面包收买贫民。”
对于宗教话题,奥雷恩维水看来就跟瑟曦一样不耐烦,由近观之,他的发色近于银而非金,眼睛则是灰绿,并非雷加王子的紫眼,尽管如此,他俩的相似之处还是很多不知他是否专门为她而把胡子刮了他比她年轻十岁,但他想要她,从他看她的方式里,瑟曦完全能解读出来——自从她乳房发育以后,十个男人中有九个会那样子看她。因为你太美了,他们如是说,可詹姆和我容貌相似,却从未受到如此看待。小时候,她常常穿起弟弟的衣服,当人们把她当做詹姆时,态度迥异,就连泰温大人
派席尔与玛瑞魏斯仍在为下任总主教争执不休。“谁戴上水晶冠都行,”太后粗暴地打断他们“只要他肯将提利昂革出教门。”前任总主教显然是提利昂的同伙。“至于那帮没长翅膀的麻雀,就让他们去和教会斗吧,又不是聚众反叛王室,与我们有何相干?”
奥顿大人和哈瑞斯爵士低声表示同意,盖尔斯罗斯比的赞同被淹没在一阵咳嗽中,在他吐出血痰的瞬间,瑟曦厌恶地别过头去。“国师,你把谷地的信带来了吗?”
“带来了,陛下。”派席尔从面前的纸堆中拣出一封信,并将其抚平。“准确地说,这是宣言,并非信件。由符石城的青铜约恩罗伊斯、韦伍德伯爵夫人、贝尔摩伯爵、雷德佛伯爵、杭特伯爵和九星城的骑士赛蒙坦帕顿共同签署,他们六家都盖了印章,宣言声明——”
全是废话。“大人们识字,相信都看过了。罗伊斯他们在鹰巢城下集结了重兵,企图剥夺小指头峡谷守护者的地位,为此不惜动用武力。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允许他们这么做吗?”
“贝里席大人向我们求援?”哈瑞斯史威佛问。
“目前还没有,他对事态发展似乎漠不关心,他的上封来信只简单地提及叛乱,主要是请求我将劳勃留下来的老旧织锦画统统装船送给他。”
哈瑞斯爵士捻捻短胡须“这所谓的‘公义者同盟’,请求国王援助了吗?”
“没有。”
“那么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吧。”
“听任谷地爆发战争,酿成悲剧?”派席尔说。
“战争?”奥顿玛瑞魏斯笑出声来。“贝里席大人是天底下最幽默的人物,但光凭嘴皮子是不能打仗的,我很怀疑会不会流一滴血。再说,只要谷地按时纳税,谁做小公爵劳勃的监护人重要吗?”
是的,这不重要,瑟曦下定决心,小指头回宫倒有用些,他能凭空变出钱财,而且很少咳嗽。“奥顿大人的话让我信服,派席尔国师,训示公义者同盟不得伤害培提尔,除此之外,在劳勃艾林的监护期内,国王对谷地的政治不予干涉。”
“陛下英明。”
“可以讨论舰队了吗?”奥雷恩维水问“只有十多条船自黑水河的大火中幸存,我们迫切需要重建海军。”
“海军很重要,”奥顿玛瑞魏斯当即点头“嗯,利用铁民行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与海石之位结盟的代价有多大?”
“他们要北境啊,”派席尔大学士道“而北境已被太后陛下的先父许给了波顿家族。”
“哟,多不方便,”玛瑞魏斯说“可就我看来,北境实在太大,完全可以分割。况且无须永久性协议,我们可以私下答应波顿,一旦他消灭史坦尼斯,国王就全力支持他的要求。”
“听说巴隆葛雷乔伊已死,”哈瑞斯史威佛爵士道“群岛现下由谁做主呢?巴隆大王有儿子吗?”
“莱恩?”盖尔斯大人咳嗽道“席奥?”
“席恩葛雷乔伊从小在临冬城长大,乃艾德史塔克的养子,”科本表示“看来非我之友。”
“听说他也被杀了。”玛瑞魏斯道。
“他是唯一的儿子吗?”哈瑞斯史威佛爵士拉了拉下巴上的短胡须“他的兄弟呢,他没有兄弟吗,有没有啊?”
若是瓦里斯在,一定全知道,瑟曦恼怒地想。“我才不跟鸟贼同流合污,消灭史坦尼斯之后,接下来就轮到他们——因此,我们需要舰队。”
“我建议兴建大帆船,”奥雷恩维水提出“首批兴建十艘。”
“钱从哪里来?”派席尔责问。
盖尔斯大人把这当成了新一轮咳嗽的信号,他咳出更多粉红唾沫,然后用红丝方巾一点一点蘸去。“没有”被又一阵咳嗽淹没之前,他挤出几个字眼“没有我们没有”
至少这回,哈瑞斯爵士弄明白了咳嗽的意思。“预算异常拮据,”他提出抗议“凯冯爵士跟我交代过。”
“费用金袍卫士”盖尔斯大人咳个不停。
这些反对意见对瑟曦而言,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