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招呼人。”守玉的手心嫩滑,轻轻抚过顾澄的脸,顾澄顿时觉得有股热流往上涌,自从两人近乎决裂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守玉对自己主动温柔。
至于更早之前,顾澄对守玉的温柔是嗤之于鼻的。守玉也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奇怪,飞快地把手放下,转头掩饰自己的心情:“都快到饭时了,传晚饭吧。”守玉转头掩饰的样子全瞧在顾澄眼里,他的心在怦怦乱跳时候又有一些郁闷,如果当初两人能够互相体谅,那就不是今日这样客气的情形了。
守玉叫进小月让她带人去传晚饭,小香带着人前来布碗筷,布了一会儿就忍不住道:“三爷、三奶奶,喜梅两人要怎么安置,她们俩,一月可领的都是一吊钱的月例,总不能去做杂活吧?”
小香话里带有的不仅是急躁,这么两个美人相貌可都比自己出众,当初自己能被顾澄收房,不过是因怡人想要个膀臂才荐了自己,情分原是平常。当初为此就失了守玉的心,现在顾澄已经放话要把自己嫁出去,不管怎么说也要再拼一下,哪能出去似怡人一样受苦。谁知现在太太又给了这么两个美人,这真是前忧未扫,又添后患。
顾澄可没有管小香心里再想什么,只敲了下桌子就道:“这要问你们奶奶,你们奶奶怎么交代就怎么做。”小香转头去看守玉,巴不得守玉发句话让那两个美人继续去做杂活。守玉的眼往顾澄身上一转就笑了:“婆婆可是说了,这两个人是专门来服侍三爷的,我可不敢做主。”
守玉这样说话不由多了几分娇俏,顾澄伸手想捏她脸一下,手在半空中停下:“既这样,那就让她们在房里服侍,既领了一个月一吊钱的月例,哪能随便做些事?”房里服侍,那自己岂不要被挤下去,小香闷闷不乐地想。
守玉已经叫喜梅两人进来,对她们说了顾澄说的话,月梅已经上前去接小香手里的碗筷:“小香姐姐,奶奶既这样吩咐了,这活还是我来吧。”她倒好,给个梯子就上墙了,小香心里的气就窜了上来,但当着顾澄和守玉她也没胆子发火,只是在把碗筷递到月梅手里的时候,重重地拿筷子敲了月梅手心一下。
月梅轻声呼痛,还用眼去瞧顾澄,只可惜顾澄在那和守玉说话,半点心都没分过来。月梅只得揉一下手心就去布置碗筷,小月已提着食盒进来,喜梅忙上前接过跟着她们把饭菜一一取出。
对这两个人,小月心里并没多少着急,现在顾澄对守玉可是热乎着呢,怎么拆都拆不散,每日除去在铺子里,就守在守玉跟前,非要到守玉要睡觉了才出房门。若真多了这两个人,也能早些让守玉瞧清自己的心,这不还是件好事。
小月照常服侍他们用饭,月梅既要争表现,自然叫的一片声的,三爷您再尝尝这个,三奶奶这汤瞧来不错,脸上的笑就算是放了半斤糖也没这么甜,小月不由瞟她一眼,回头时正好对上喜梅的眼,见她眼里也有同样神情,不由对喜梅一笑。喜梅见小月笑里并无恶意,也不由回以一笑。
饭后送上茶,顾澄正打算再和守玉说说话,顾太太那里遣人来了:“太太叫三爷到前面说话呢。”顾澄不由揉一下鼻子,想都不用想要嘱咐的是什么话,可是要怎么说才能不像上次一样惹得娘迁怒守玉呢?
顾澄起身往上房走,边走边想怎么开口,等进了顾太太上房,顾澄还没行礼顾太太已经道:“老三,你这些日子和你媳妇过的好,也不来娘跟前坐坐,娘想见儿子一面还要人去叫。”又来了,顾澄心里叹了声就坐到娘身边:“娘,儿子这些日子回来时候已经晚了,您那时正在用晚饭,等用了晚饭天已经黑了,娘历来睡的早,儿子怎么能打扰娘您歇息呢?”
算他嘴甜,顾太太的心又被儿子说的甜蜜蜜的,伸手点一下他:“算你还记得我,老三啊,娘今儿寻你来,是要说正经事的。你娶了媳妇已经一年多了,到现在都没消息,这开枝散叶可是大事,娘日夜愁烦。”
既说到正题上,顾澄也要端肃一些:“儿子不孝,让娘愁烦了。”顾太太拍一下儿子的手:“按说这种事本该是你媳妇张罗,可是你媳妇我瞧着惫懒的很,这才给你张罗了两个,人你媳妇已经带回去了,我叫你来问问就想问问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