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太太斜眼瞟一眼媳妇:“怎么,你想拦着不收?这可是我给的。”顾太太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守玉的眉依旧低在那里:“婆婆给的人定是好的,媳妇怎敢不收,只是婆婆方才说了,三爷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要做什么,媳妇不能拦着。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
顾太太的眉高高耸起:“你说话好没意思,自来只有妻听夫的,你当然不能拦着。”守玉悄悄一笑,等把脸上笑意收起才抬头去瞧顾太太:“婆婆的话媳妇明白了,媳妇定当依从三爷,三爷到时要做什么,说什么,媳妇一定不敢拦着。”
算她识相,顾太太嫌恶地把手挥一挥:“下去吧。”守玉恭恭敬敬行礼后这才带着人出去。喜梅两人跟着她出去,月梅瞧一眼喜梅,见喜梅面上神色不悲不喜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由用肘撞了下她,指一指守玉。
月梅的意思喜梅明白,可是明白又怎么样呢?做了下人就该老老实实听主人的话,不然还能怎样?月梅见喜梅不理自己,不由撇一下唇,都说三奶奶脾气变了,可方才在太太面前,她还不是一样唯唯诺诺?男人都是好新鲜的,自己又是光明正大被太太给的人,到时多在三爷面前转,只要得了三爷的宠,不好过当初在二奶奶面前跟被防贼样的防吗?
月梅伸手理一下自己鬓上的绒花,自己的相貌本就不该被埋没,这次又是个好机会,怎么样也要争上去。心里这么想的时候,被二奶奶送到顾太太跟前的烦闷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怎么勾住顾澄心这一条。
顾澄刚进院子就叫起来:“守玉、守玉,我今儿做成了一笔生意,爹还……”顾澄瞧着面前打起帘子的美貌丫鬟,那话生生咽下,这不是在娘房里服侍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
守玉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前,见顾澄呆住,故意道:“三爷,看来这丫头确是合了你的眼缘,婆婆今儿把我叫去,说我们房里服侍的人少,特意赏下来的。”打帘子的丫鬟就是月梅,今儿从进了这房就干站了一下午,就等着顾澄回来,听到顾澄的声音就忙上前打帘子。
见顾澄瞧向自己,面上故意红了红,那头微微低了下,记得二爷曾说过,自己这样低头面上有一丝绯红是最好看的。可惜二奶奶防的紧,连多和二爷说句话二奶奶那眼就跟刀子样的扫过来。
月梅心里还在百转千回,顾澄已经收回眼对守玉道:“娘赏的,那就放着呗,你有些什么活也可以使唤她们。”守玉瞅丈夫一眼,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顾澄见守玉瞅自己,不由笑了笑,还真当自己不知道?不过是想瞧瞧守玉会不会着恼?想到这就示意房里的丫鬟们都退下去。
月梅下去的时候眉不由一皱,怎么三爷转脸就变了,果然和别人说的一样,他是个随心的人吗?这随心的人要怎么才能把他的心拉住?
顾澄已经凑到守玉耳边:“你瞅我,是不是觉得娘赏下来的就该给我放在房里?”他口中的气热热地喷在守玉耳边,守玉觉得面上又红了,推了他胸膛一把:“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顾澄顺势握住她的手:“你我是夫妻啊,比这更近的时候都有,更何况是说话呢?”守玉的面色越来越红,感觉到身上渐渐没有力气,若再让他近前,还不知道会怎样,深吸一口气守玉才算有了力气把他推开:“三爷,你我可还有个一年之约呢,现在也就过了一个月。”
守玉的手掌放在顾澄胸口,力气并不算大,顾澄知道再逗下去守玉只怕就要翻脸,瞧着她涨红的脸顾澄生生忍住,直起身道:“好吧,还有十一个月,可是娘子,我觉得再这样的话,只怕用不了几个月了。”
他的话怎么有些无赖,守玉又咬住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你这个无赖。”她这样真是越看越可爱,顾澄瞧着她的小脸又笑了:“谁说我无赖?今儿我在店里可是做成了桩生意的,爹还说我口甜舌滑,最适合在店里招呼,还说我比伙计们都强呢,那些伙计,可有在铺子里十来年的。”
见他说的这么认真,守玉不由忘情,伸手拍一下他的脸:“公公是疼你,才这样对你说,要真做起生意来,十来年的伙计肯定比你会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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