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正在跟郎川扯着什么,他连忙跑了过去。
“郎川,你把人也打了,没有人让你赔偿医药费,难道现在让你放点水灌田也不行?你他娘的心到底是咋长的,你就没点人性咧”还没走近,小山就听到了三叔愤怒地吼叫声。
“张老三,我郎川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我就是不让放水,你咋地?”郎川牛高马大,本是就是个十足的混蛋,他才不会在乎啥是人性、良心,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多喂几尾鱼儿多买俩钱更重要。面对三叔的吼叫,他不气恼,不暴走,只是冷冷地笑着。
“郎老二”三叔的性子火爆,被郎川不阴不阳的样子气得鼻子都冒了烟,他指着郎川的鼻梁骨大骂出口“老子能咋地,老子能咋地郎川,就是拼了这条命,老子也要弄死你丫的,替村里除了你这祸害。”
“哈哈,弄死我?张老三,你倒是来咧,看谁能把谁弄死。”三叔身材高大与郎川相仿,早年还当过兵,要论起打架郎川根本不是对手。看到自家小舅子带着一帮混子就在对面站着,郎川却有恃无恐,嚣张地往三叔面前一站“张老三,有本事你动我试试。”
“动你——老子今天就动你了,咋地?”被这么一激,三叔当真动了,突然猛地一挥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郎川的鼻梁上。
这一拳使足了力气,而且郎川压根儿没有想到三叔真敢动手,未做防备,腾地一屁股就跌在了地上。
一拳把郎川打倒,三叔岂肯放过这机会,上前一阵拳打脚踢,这股子怨气可是积压了好些年,这当儿一泄出,哪还有个头儿?
面对一顿暴拳,郎川压根儿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被打的躺在地上哀叫连连。
“张老三,你狗日的想死!兄弟们,给我打死那狗日的!”
钱贵站在对面一看,自己的姐夫被打了,这还得了,他只急得上蹿下跳,连忙吼叫着招呼手下的混子往这边赶。
“乡亲们,快去,快去,挡住那些狗日的,要不老三就完了。”胡子爷爷被众人救醒了,一看钱贵带着手下直奔三叔去了,他急了,连忙招呼村民们赶过去帮忙。
这么些年来,村里人没少和郎川动手,要说怕,他们一点儿也不怕,被打了大不了躺几天,好了还是个活蹦乱跳的人儿。他们只是恨,恨找不到投诉申冤的门道。这都是一帮血性的汉子,所以不用胡子爷爷提醒,他们也会赶过去的。
这下就热闹了,钱贵带着人才将三叔摁倒在地上,后面十多个村民提着锄头镰刀就赶到了。
没有多余的话,两帮人干上了。
让小山没有想到的是,一向软弱的父亲张顺生,他竟然也动手了。他摁倒了钱贵,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钱贵的脸上,那摸样哪有多年染病体弱的迹象。
“小山!”被小山拖着躲到远处的林雅思惊恐地闭着眼睛,自小长在城里,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们要一直这么打下去么?这样会打死人的!”
“打死人?”小山看惯了这种场面,早已经见惯不怪“人的命要真是有这么脆弱就好了,我倒是希望能够死些人。”
林雅思睁开了眼睛,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比起那边血腥的场面,似乎这个少年的愿望更让人难以接受。看着小山眼里露出的一股狠光,林雅思觉得一股寒意袭身“小山,你心里的怨念好大!”
小山没有在意林雅思的话,他只是冷眼在人群里寻找郎海的影子。
他要找到他,一定要。
从一来到水库,小山就在下意识地寻找郎海,可奇怪地是郎海始终没有露面,便是三叔口里的那三个陌生人也都没有露面。但是小山有种感觉,这些人一定在这里。
水库边上两帮人的斗殴惨烈至极,几近人人挂彩,可就算是这样,郎海居然都没有露面,那只能说明一点,郎海藏在石屋子里,他怕有人趁乱进入石屋子。
这么一想,小山有些欣喜,郎海怕人进石屋子,肯定是因为里面藏了重要的东西。
藏了东西郎海认为贵重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小山咧嘴笑了,他猜到郎海藏了什么。
“雅思姐,你能帮我一个忙么?”小山扭头看着惊愕地林雅思,有点兴奋地说道。
林雅思木木地点点头,她心里有点后悔来这一趟,她只是想见见最好的朋友的家乡,她以为会是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宝地,谁曾想会是这样的不堪呢?
“小山,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我想让你在郎小月哪里打听一下郎海什么时候会离开村子?”
林雅思一愣,她不明白小山让她打听这个做什么,可是看着少年眼里的急切和信任,她又不忍拒绝,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