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体健力壮、人数众多,可是对阵钱贵手下的职业混子,他们还是败了。
那些混子天生就是打架闹事的料,他们无牵无挂,不用种田不用种地,被打伤了大不了到医院里躺几天,反正医药费有人支付,事后还有辛苦费可拿,这是美事。
他们赚的就是这种钱。
可村民们不一样,他们不怕挨打,可是他们怕被打趴下了无人照顾一家老小,他们更怕住医院的一大笔开销。他们太穷了,穷的要使劲地节约每一分钱。
胡子爷爷已经年近古稀,为了田里的几苗稻子,他还是挺着老迈的身躯来跟郎川干了一架。可是看着倒在地上不断呻吟地村民,他后悔了,他在想如果不牵这个头,谁还需要去忍受这个痛苦呢?
算了,不就是几苗稻子么,没了就没了。没大米咱就吃棒子面,解放前咱不是连棒子面都还上顿不接下顿么?
“郎川,带着你的狗让开!”胡子爷爷抖一抖尖削的双肩,一股浑力上手,猛地便扯开了围住村民的两个混子,他扶起躺在地上的三叔,招呼一下没怎么受伤的张顺生“顺生,让那边的婆姨些都过来把人弄回去吧。咱不指望这口水库了,我就不信没了稻子咱就能饿死!”
郎川没有阻止村民们撤走,他心里清楚,要真的在干下去,谁也讨不了好。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水库里的水没有少一滴,这就行了。
他更不理会村民们的咒骂,在他看来,别人怕他才骂咧。他就是喜欢这种被人畏惧、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感觉。
“胡子大爷,你慢走!”看着村民们撤走,郎川心里涌起股胜利的亢奋,拿手摸了摸额头,被三叔揍出来的几个肉包貌似也没有那么疼了嘛,他嘿嘿一笑,一副奸猾之相。
胡子大爷没有理会郎川的谑笑,他转身看着郎川,老迈地眼睛里透着愤怒地火光“郎川,我老了,没多少日子好过了,老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跟你说一句话咧,夜路走多了终究是会遇见鬼的,你要小心遭报应!”
听到这话,郎川笑的更放肆,小腹都传来了微微地痛意,他搂抱着腹部,身子躬的像一只赖皮虾“报应,哈哈,报应,那个老东西说我会遭报应。啥是报应?老子就是报应,哈哈!”
胡子大爷冷哼一声,摇头跟着村民走了。这就是一帮地痞流氓,哪怕是再多看一眼也会吐的。
见到父亲没有受伤,小山拉着林雅思也悄悄地走了。
离开水库,林雅思往郎小月的家里走去。
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怎么就轻易地答应了小山的请求,倒不是说小山的忙不能帮,只是那个少年眼里露出的那种狠意让她觉得心悸,这个少年似乎要做些什么。
郎小月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她答应替小山打听郎海会不会离村,那这算是对不起小月么?
林雅思一路懊悔,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没有注意到站在房前的郎小月。
“雅思,你怎么自己出去了?”坐了一天的车,郎小月太累了,回家洗个澡躺下便再也不想起来。可她记起了自己的朋友,于是又起来,却发现林雅思不在屋子。她有些着急,就一直守在屋子前面等候,仍由太阳晒着。
“小月,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听见郎小月的声音,林雅思有些心虚,她牵强地笑了笑“我看你睡的太香,就没有叫醒你,自己出去转了转。”
“哦。”郎小月点点头,见到完好无损的人儿,心里也就踏实了“进屋吧,外面太热。对了,肚子饿了吧,想吃些什么?大嫂来电话说明天才能赶回来,今天只能我们自己做东西吃了。”
“那我们一起做吧。”林雅思不敢提起已经吃过饭的事,她跟在郎小月的身后进了厨房。
“小月,你回来了,你的二哥三哥怎么就不来看你呢?”林雅思故意将声音调的很平缓,可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有微微地颤意,她忘不了刚刚见到的郎川的那种蛮横,她也隐藏不住问这话的目的性。
不过郎小月没有在意,她只认为朋友是饿了或者累了,她熟练地生火、添水、洗菜,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这时的林雅思倒有点多余了。
“你不提他们我倒差点忘了,三哥平常都不在村子里,今天刚回来,他说明天晚上让我们去他家里吃饭。”郎小月望着有些呆滞地林雅思“你还是出去吧,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村里的厨房你没有见过吧?”
林雅思想说我已经见过了,但终究没敢说出口,她说出来的是小山托给她的一句话“你三哥请我们吃饭?那他这次不急着离开吗?”
“应该不急吧,听说是跟朋友回来的,他的朋友出去办事了,好像要等到他们回来之后一起离开。”说起这一切,郎小月话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倒是后一句略带了一些埋怨“他总是这么漂着的!”
“哦——”小山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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