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的依依清韵,恍惚了一夜的春心盎然,飘然了一池子的落花美梦。
那时,他便知道,时光悠然,无论过多久,脑子里依然会是那时的一个她,婉约,优雅,清淡,带着一丝堕落和荼蘼
未曾想,他能再次见到她。彼时的她,妖娆风情的,仿佛一只染了毒的妖精,在舞台上飞舞,要诱惑所有的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却不记得他了。望过来的眼,淡而清冷,带着漠然。
他点了根烟,走出房间。院子里是一颗颗盛开的花树。他走到花树下的木凳上坐下,微风袭来,落花如雨,落了他满头满身。美的人淡如菊,恍然间,我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与他并排而坐,微笑着说"我确实看不上你"的女子。
皎月下,伊人隔窗望月,身边几上,是一杯袅袅清茶,茶汤幽幽,她眉间凝着一丝清愁。
如一出了校门,一下撞进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眸。他长身而立,依靠在车前盖上,身上穿着初见的那件儿白衬衫,微笑望着缓步而行,走向他的她。
她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一步的地方,微笑说:"子楚,我回来了。"
他跨过那一步的距离,两人相对,几乎鼻尖儿贴着鼻尖儿,"如一,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成为我的新娘。
那音儿呐,似一湾流水呵,缠绵,如一觉得那简单的几个字儿在风中蜿蜒而来,系了她的魂又蜿蜒而去,不觉已是痴了。声音如游丝,婉转折之,折之,折得缠绵而性感。
上了车,没有回家放行李,直奔"小王府"。穆子楚的几个非常铁的哥们儿,在小王府为如一的归来接风。
推开雅室的门,齐刷刷的视线打在手牵着手的两人身上
"真是一对儿璧人!"这是几人眼里非常默契的情绪。
两人进去坐下,都认识了,没有多余的寒暄,一切都在酒里。
一杯,两杯知道饮了几杯,只是杯杯都喝出了缠绵的味儿。凝眸身侧人俊美的侧脸,如一不觉身形慵懒,靠在了椅背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一口,唇间飘出的烟雾,便将眼里流泻的迷离遮了去。
卫含眯了眯眼,为了他的视角里那人不经意流泻的风情,不看那身儿正统的军装,忽视她肩头晃眼的肩章。便只剩她脸上此刻的表情,便似那一首昆曲流丽、悠远、轻柔、妙曼。
如一发觉有人看她,转头见是卫含,笑着开玩笑道:"你是迷上我了?"笑眼一眨。
卫含一怔,随之释然一笑,"我只是在欣赏妙人儿如此真切又虚无,却是在我面前呐"说完也是笑眼一眨。
"哈"一桌的几人都笑,梁超还拍上了手。
"哈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哎"这是那个英伦风装束,叫周扬的男子,感慨完这句又转头看向穆子楚,"子楚,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完了,也迷了这一身儿军装又不失婉约雅然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