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里,卫含和穆子楚对坐在紫色的天鹅绒沙发上,一人手中一盏酒,轻啜慢饮着。
穆子楚的视线绞在对面墙上那幅画儿上,"一年了,原本以为时间会很漫长,这过来了,也不觉得。"说着话,眼里的笑,一点点加深扩散。
卫含有些不雅的撇撇嘴,"您这是,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是啊!"
"她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圣西尔毕业典礼的日子。"
如一回了营地,写了任务报告上交给领导后,便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行李。
身后传来敲门声,她头也未回,答了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约翰,"年,你真的要回国?"他走进来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走过去坐到另一边,"是的,你呢?"
约翰迟疑了几秒,"我要留在这里。"
"那没什么不好。"约翰的苦衷,如一是知晓的。他的国家很贫穷,他家里兄弟姐妹很多,要靠他的津贴养活十几口人。他在今年秋天时,因立功被升为少校,前途不可限量。
他笑望着她,脸上有不舍,有遗憾,掏出阿烟盒弹出一根递到如一面前,"年,我真舍不得你,我们还能再见么?"
如一就着约翰打着的火点燃烟,轻啜一口,浅笑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能。"
"如果没有你"说到这里约翰停住,又转头深深望着如一,"我早就死在任务中了。"
如一笑,"约翰,不要记挂在心上,我们是战友。"
他低叹,之后笑着点头。
是啊,战友情,不需言谢。
回到圣西尔,他们也算光荣返校了。只是当初的十八人,如今只剩下十五个了,那三人在一次反恐围捕任务中牺牲了。处在第一线的军人,"牺牲"是一种必有的觉悟。
宽敞明亮的礼堂,台下是全校几千名学员,排着整齐的列队,认真聆听校长的讲话。讲话结束,最先走上台上的,无疑是他们十五人,凡尔西中将亲自颁发毕业证书。
如一接过证书,立正站好,抬手向凡尔西微笑行礼,"季流年中校,你已经成为很多学弟学妹的榜样。"凡尔西微笑道。
"那是我的荣幸!"
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气,夜风吹过,撩起窗帘翩然,白色的屋顶勾勒出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她穿着旗袍,长发半挽,慵懒依在沙发上,指尖儿是一只袅袅升腾,燃了一半的烟。她狭长的丹凤半眯着,优雅的唇畔,似乎永远噙着一丝笑意,好似一曲悠扬的琴弦在玉指的抚慰间,划出蛊惑的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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