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暂时推开孙嘉尧,拿来相机,蒙永丽飞快的朝著翁总经理捕捉了几个较为正常的画面,这才拉著孙嘉尧离开,反正这世界还有修片这种玩意儿存在,就不用太在乎了。
目睹一切的李秘书,忍不住赞许“太好了,谢谢你们替我们公司所有的女性出了一口气。”
离开生物科技公司后,张默无奈道:“下一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冲动的来抢钱?那家伙可是声名狼藉的大烂人。”
“我怎么知道他会这样”
“你以为我都不过滤工作内容的吗?”
“阿默,对不起啦!”
无奈的摇摇头,张默用眼神示意她去安抚那个心情严重受创的男人,跟著识相的先行离开。
蒙永丽望着前方的孙嘉尧,无奈的低叹,完了,他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她。
乍见他近乎奇迹般出现的刹那,向来自认无所不能的她心里感动得差点哽咽,可最后她竟然挥了他一拳害他喷鼻血了。
带著忏悔的心情,她走上前去,讨好的拉住他的手,果然,孙嘉尧二话不说马上把她甩开。
可恶,也不想想他是为谁抓狂,竟然反被自己的女人揍了一拳,连鼻血都喷出来了,真闷!
“你怎么会突然来了?”她低低的问。
“因为我是白痴。”妈的,出乎还真狠,鼻子爆痛的。
“嘉尧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因为你当时那么失控,我只好”“只好揍我?”他没好气的吼著。
“很痛是不是?”
“废话,我没神经啊!”都喷血了,痛不痛?
蒙永丽一脸歉意的抚上他的鼻子,心疼的望着他“我知道你心疼我,想为我出气,可是万一你出手太重,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到时候还得挨告,那多不值得。对不起啦”像个小媳妇似的,她委屈的直往他怀里钻。
实在是气极了,可是看她这么有诚意,孙嘉尧的怒火也慢慢冷却。
他放缓了语气“瞧你刚刚吓得浑身发抖,那个猪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把手放在我腿上,又搭我肩膀。”
“可恶,刚刚应该把他的手拧断的!”
她挨著他的胸膛“嘉尧,谢谢你及时赶来,今天真的是多亏了你。”
“是啊,我卖命的揍人,结果什么奖赏也没有,只有拳头一枚。”
她仰起头,水汪汪的眼睛不断的对他投以温柔的关爱“你不要生气了,我请你吃饭。”
“气都气鲍了,还吃什么?”他像个赌气的孩子。
“不要生气啦,我都这么诚意的道歉了。”她不断的软言讨好。
“妈的,真痛,可恶的女人,你不知道我行走江湖就是靠脸吃饭,竟然还往我脸上打,万一到时候行情下跌了,看你拿什么赔我。”
“才不会,你永远都好帅,我也会一直都喜欢你。”
“少来,想灌我米汤,我就偏不喝ㄌㄟ。”明明脸上就出现叫人难以忽视的得意扬扬,偏偏孙嘉尧还装模作样别扭的迈开步伐。
见状,蒙永丽只好赶紧跟上,把自己的小手强行塞进他的大掌里“你会喝,而且会很爱!”
远去的身影相互依偎著,突然高个儿侧过身说:“欸,看来你不只嘴巴厉害,连拳头都很猛,以后吵架我可能占不了太大优势,娶你实在太危险了。”
原本还低调撒娇的矮个儿当场翻脸“好啊,那有种你就不要娶好了,哼!”“喂,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对,本小姐我就是生气了。”
“好啦、好啦,虽然我们之间还是冰清玉洁的,不过我承诺将来一定会娶你进门,这样自粕以了吧?”孙嘉尧一副打赏的大爷模样。
“哼,我不希罕。”蒙永丽骄傲的率先走在前方。
“欸,蒙永丽,我警告你不要太超过喔!”对著她的背影瞎嚷一番。
终于,孙嘉尧追上前去,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二话不说就给了她火辣辣的吻,谅她也不敢不乖乖就范。
***
红色小车缓缓的驶入停车格,驾驶座里的蒙永丽脸色发白的紧握著方向盘,浑身冷汗直冒,这一路能顺利回来,靠的全是她惊人的意志力。
昨天夜里,她就感觉到肚子不舒服,本以为只是平常的肠胃不舒适,顾虑隔天还有个重要采访,她草车吃了肠胃葯后便早早上床休息。
早上醒来,隐隐作痛的感觉没有消失,工作至上的她只得强打精神依约出发去采访一位传统舞蹈家。
尽管她刻意要忽视不舒服的感觉,可是随著采访的时间拉长,她发现疼痛的感觉越来越让她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捱到采访结束,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舞蹈馆的,上车后自己又是怎么把车子开回来的,意识到回途的开车过程是一片空白,她的冷汗冒得更凶。
拉起手煞车后,蒙永丽双手发抖的正要推开车门,提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定是孙嘉尧打来的,她毫无疑问的想。
打从交往以来,每天三、四通电话已经成为他们共同的习惯跟共识,问问彼此的去处,关心三餐是否吃了,不能日日陪伴身边,只能用这样的关怀温暖分隔两地的心。
“喂,你在哪里?还在采访现场吗?”
她用手掌紧按著腹部,尽可能维持说话的平稳回答“喂,嘉尧,我已经结束采访回来了,刚停好车要上楼。”
尽管她是那么努力的想要营造出轻松的口吻,可还是让敏锐的孙嘉尧察觉了异状。
“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跟平常不一样。”他第一时间问。
“哪、哪有,可能是昨晚准备采访的资料准备得太晚,精神有点不好而已。”她不想让他担心。
平日改良场和休闲农场的工作已经够他忙碌的了,万一遇上了果园的采收期,那更是没日没夜的体能消耗与精神考验,蒙永丽自知是个城市乡巴佬,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她只能要求远在台北的自己可以努力将自己照顾好,不成为孙嘉尧的另一个负担。
呵,说来有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满脑子勇往直前的她开始会缓下脚步替人设想了,不是为了家人,也不是为了知交多年的好友,而是为了这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
若要深究起来,与其说是爱情改变了她,还不如说是孙嘉尧的真诚行动感染了她。
有时候夜里她会突然想,如果在一座天秤上同时把远眺101的豪宅梦想和孙嘉尧各放在两端,究竟会是哪一方胜出?
倘若是以前,毫无疑问的会是远眺101的豪宅梦想,可是现在天秤的两端开始上上下下的犹豫著,甚至很多时候,属于孙嘉尧的那端开始胜过豪宅梦想。
天啊,她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或许他大半的时间总是穿著黄色农作胶鞋在烈日下奔走忙碌,或许他的一生当中穿著衬衫打上领带的次数微乎其微,或许他不是光鲜体面的都市男人,或许他永远不懂什么是年轻女孩梦寐以求的浪漫爱情,或许
可是,她就是爱上了那样自然的孙嘉尧。
不在乎一切,只是打从心里单纯的去喜欢一个人。
品尝著他从改良场带来的新品种果子,听他说著改良试验中所遇上的棘手问题,手拉手陪他吃遍路边摊的面食小菜,偶尔和他互相斗嘴揶揄,原来,幸福就是那么的简单浪漫。
“永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声音听起来真的很不对劲。”
她想要用更莞尔的口吻要他宽心,可是强烈的痛楚却猛的袭来,几乎让她昏眩的陷入黑暗漩涡。
“嘉尧”她声音异常破碎,整个人伏在方向盘前难受的喘息著。
“永丽,怎么了?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无法亲眼确认的孙嘉尧顿时担心不已。
她紧紧的压著腹部,紧闭的眼睛缓缓流出眼泪,这是极限了,她最后可以忍受的极限,尽管她不愿意让他担心,可是心却开始陷入懦弱。
孙嘉尧的呼喊不断的透过手机传来,她甚至开始奢望,如果能在这个时候躲入他的怀中,一切的痛楚都会获得缓解的。
“嘉尧,我好痛,真的好痛”她弃守了。
好痛,痛得她神智分离,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满脑子就是想要唤著他的名字。
渐渐的她眼前一片黑暗,唯独嘴里反覆呻吟著他的名字,手机掉落到脚踏垫上,她整个人再也无法支撑的瘫在位子上
“永丽!永丽”手机里还不断传出孙嘉尧担忧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