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尽量啦!”
“喂,你连三年都不能忍啊?”有没有良心?
“我是说我尽量想办法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新的,毕竟,我可是花了三十二年才找到你,要再找到第二个顺眼的,嗯除非真有那一天,你多保佑我喽!”
“我保佑你娶一个天下第一凶的悍妇啦!”狠狠咬他一口。
徐文钦实在很想说,论凶,她就够凶了,不必再找其他人啦!
傍晚,徐文钦下班回家,都还没踏进客厅,就听见他母亲惊怒的咆哮声。
“什么?二十万你一天就把它花光了?”又是一个月的初一,赵风让人送容蓉零用钱来的日子,不过这回容蓉没分一半钱出来交租,似乎一天内将二十万花光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存钱、有钱、存钱的吗?未雨绸缪四个字你会不会写?亏我还带你去办了定存,就是要教你,女人一定要有钱,女人手上有钱男人才不会翻天,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妈,你这样好像是在挑拨我和蓉儿的感情耶!”徐文钦掏着耳朵走进来。真是的,他老妈嗓门也太大了,屋顶都几乎被她吼飞出去。
徐母先瞪了徐文钦一眼,又瞄一下容蓉。唉,她自己的儿子,外表老实,内心奸诈。容蓉却恰恰相反,打扮时髦,看似厉害,脑子却单纯得一塌糊涂。她是心疼未来媳妇,怕容蓉将来被儿子欺负,否则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在这里做坏人?
“你啊!怎么教都教不会,气死我了。”枉费她一片苦心。
容蓉纳闷地眨眨眼,说实话,今天这顿骂她真是挨得很冤,完全不了解自己错在哪里。
但是徐文钦却清楚。“蓉儿,你今天又去找岑伯母啦?”
自从他带她去过一次疗养中心后,她私下就常去,假装自己是岑晨,让岑母安一下心。
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那二十万不是全捐进疗养中心里了?”
“哇,你跟踪我吗?怎么这么清楚?”
“阿乐打电话给我,他说下回你不必这样破费,买些小点心、小玩意儿去哄哄那些老人家,他们就很开心了。”
“我买过啊!上网订了最有名的大溪豆干,可惜没有人要吃。”
唉,名产不代表人人爱啊!尤其老人家根本咬不动豆干,还不如送豆腐呢!
“下回我带你一起去买吧!”徐文钦说。
“原来钱不是你自己花掉的,你怎么不早说?”这个笨媳妇唉,看来她在存自己老本的时候,也得替容蓉存一份,一个完全不会替自己打算的女人,着实令人担忧。
不是她花掉的吗?也算吧!容蓉不太了解这里头的关键,几度张嘴,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母真庆幸自己生的儿子够奸,若生到像容蓉这样单纯的孩子,非成天操心死不可。
她这番忧虑绝对契合了已故容父的心思,想当年,容父也是为容蓉操极了心,所以才会打小就物色“未婚夫”给她,因为无法指望女儿了,只好期待收养的男孩可以在他死后继续保护容蓉喽!
“算了,以后你的老本我负责吧!”徐母摇头叹气地走了。
容蓉终于有机会开口“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这么想?”徐文钦走过来抱住她的腰。
有人说男人的汗味很臭,但容蓉却很喜欢徐文钦的味道,哪怕他刚下班回来,一身骯脏,她还是觉得他性感;闻着他的体味,她就感到一阵心暖与甜蜜。
她娇躯懒懒地偎入他怀中,小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因为伯母很生气啊!”“妈那不叫生气,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老而无靠啊!”“我有你在啊!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只要我需要,你都会在背后当我的支柱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信任则矣,一信任,必定全心投入。她值得最诚挚的感情,而他也必定会以最真的心回报她。
“当然,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你不需要担心。”不负她,今生今世,他必不负她。
“所以你不会怪我花太多钱喽?”
“你给钱的时候开心吗?”
她想一想,用力点头。
“只要你开心就好。”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垂,轻声的话语吐入她耳畔。“不过记得别连生活费一起给光就好。”
“啊!”他不提她都没想到,他一说她才记起。“我忘了留一点钱养小粉红了。”她倒不担心自己会没饭吃,反正徐文钦会养她。但是小粉红怎么办?进口跑车保养费好贵的。
“喏。”徐文钦抛出一张金融卡塞到她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有需要自己去领吧!”
“谢谢徐大哥。”她笑瞇了眼,不过还是把卡还给他。
“怎么了?你不是要养小粉红?”
“是啊!可是不能乱用你的钱,你的钱要留下来养我,不养小粉红。”
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养你跟养你的车有差别吗?”
“当然有,小粉红每次维修都要送回原厂,我嘛你让我吃夜市或吃餐厅我都无所谓。”怀念以前的荣光吗?曾经怀念过,现在不了,奢华如果不带滋味,也只是无聊。平凡若添上色彩,则更加耀眼。
“好啦!晚上我们再去逛夜市。”
“吃完饭才准去。”厨房那头传来徐母的声音,她饭都煮好了,可不许两个年轻人把饭菜浪费了。
“晓得了,老妈。”
徐文钦边说,边挽着容蓉朝自己的房间走,途经客厅的茶几,瞥见摊开的报纸斗大的标题容氏集团董事长容蓉与总经理赵风大婚。
他停下脚步,把报纸拿起来,看看刊在头版上那偌大的结婚照。
“怎么了?”容蓉好奇凑过去瞄上一眼。“噢赵风跟岑小姐结婚啦!可怜。”在她看来,任何得跟赵风在一起生活的人都是可怜虫。因为赵风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加混蛋。
徐文钦却是抿紧了唇,一脸严肃样。
“徐大哥,你怎么了?”两人认识三个月,她还没见他发过脾气,不免有些担心。
“蓉儿,我想你有必要回容家一趟。”容蓉是他的,徐文钦不想看见她的名字跟任何男人牵扯在一块,哪怕那纯粹就是一场骗局,他还是受不了。他很嫉妒。
“怎么突然要我回家?”
“向赵风提出严正诉求,声明你容蓉大小姐是我徐文钦的老婆,他娶的那个女人叫岑晨。”
她先是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搞了半天,你吃醋。”
“我不该吃醋吗?你本来就是我的。”他用力搂紧她。“可是你看报纸写的,说什么容蓉跟赵风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像什么话?”
“那都是假的。”
“假的也不行。”她从头到尾,连头发到身体,哪怕只是一个名字,都是属于他徐文钦的。
“我现在才知道你那么爱吃醋。”她刮着脸颊羞他,不过“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用过各种方法了,去公司闹、到家门口大叫、找亲戚,向八卦杂志爆料,可惜就没人信我,赵风把所有我回家的路都斩断了。”
“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徐文钦不信赵风能做到滴水不漏。
“什么办法?”
“暂时还不晓得。”
“那就别忙啦!之前你还劝我看开的,现在原话送还给你,反正是八卦新闻,看看就算了。”
他以前劝她看开是因为他还没将她拐到手,怕她一回家,豪门深深将阻断他们的姻缘路,但现在他们都已是实质夫妻了,他坚决护卫妻子的名誉。
“别的事可以算了,老婆名声这种大事怎么可以随便看待?”他不贪图容家的财产,但他要全部的容蓉,一分都不让。“总之我先请朋友密切注意那边的消息,一旦赵风露出破绽,我马上送你去与他理论,要他重新刊一次更正启事,告诉社会大众,他娶的是岑晨,你容蓉是我徐文钦的老婆。”
醋桶这么大,她也算服了他了。但她不打算阻止,反而乐观其成。
如果能见到赵风,必能见到岑晨,她一定要告诉岑晨赶紧去见她母亲;一个母亲需要的不是最好的医疗或享受,而是亲爱的子女能常伴身旁。
“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行动上就算了,她无能为力。
“你等着看我为我们的婚姻正名吧!”他说得极度认真。
她拚命点头兼鼓掌,就当在看戏。实在没想到,不久后赵风就生病住院,离开守卫森严的容家,徐文钦就趁这个好机会,帮她回去。
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