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自己陷在痛苦的回忆,毕竟往事如烟,一切都已过去的,看看现在,多少男人喜欢你、爱慕你啊!”她笑了。“是呀!我也觉得快乐多了。”
方楚静思半响,缓缓地问:“你真的快乐吗?”
宋欣的心神一震,仿如被戳痛了伤口。“不要你管。”急速抽回她的手。
为什么?这男人总能看穿她内心中最脆弱无助的部分?
“抛弃过去,迎向未来,你会了解女人都需要男人温暖强壮的臂弯。”
“胡扯!没有男人,女人照样可以活得很好。”她反唇相稽。“但男人却不能。我说,你一定需要一位柔情似水、唯你是从的女人来服侍你。”
“没错!”他有条不紊道。“但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说男人与女人是一体的。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这就是造物者最伟大的地方。”
宋欣看了他一会儿,偏着头问:“那为何你到现在还不讨老婆?”
“因为我心里有障碍,这都是我那几个宝贝姐姐造成的”他目视了她良久,终于开口说。
宋欣笑不可遏。“你怕女人?”
“是的。”他羞赧道。“别笑了,我一直在努力克服,也许结婚是可躲痹粕怕女人的唯一方法。他竟然单纯地认为,结婚是克服恐惧的良方。
“我对男人虽已死心,但是,如果能让我找到一位完美无缺的男人,我还是会考虑结婚的,毕竟,二十八岁也不小了。”她想起父亲的“警告”过三十若未嫁,她就要无家可归了。
“你在找男人?”
“你在找女人?”
他们冷眼对看了好一会儿,奇异的想法突然自彼此心底升起,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有了!”
方楚急急说:“你帮我克服女人恐惧症,而我可以让你觉得在这世上还有很多好男人是可以依靠于身的,如何?”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宋欣沉思半响道:“不过”
方楚已抢先开口说:“你充当我的女朋友,帮我挡女人。”
“真服了你,不过,先说好,绝不干涉波此的私生活,还有,我不会嫁给你,你也不能娶我”
方楚的表情有些诡异。“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他吸了一口气,正经道。“你先把所有的约会取消掉,这三个月内,你完全属于我,我保证,你一定会找到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我也保证,与我在一起,三个月后,你的女性恐惧症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并能找到理想对象而与她结婚。”
“好,一言为定。”方楚附注条件。“不可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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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欣回到家中,告诉家人,以后,一律拒听所有来路不明的电话,除了一位名叫“方楚”的男子之外。
夜欣关心地问:“他是谁?”
“当然是男朋友喽?”
真的,女儿终于定下心来了,夜欣又急着问道:“欣欣,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结婚?”谁规定交男朋友就一定要与他结婚:妈妈,你别太古板了。
时代全变了,夜欣感叹着告诉咒凡。
咒凡只是深情地搂着爱妻,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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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站在阳台上沉思许久。
如何给宋欣信心,让她对男人有好感?
也许,他应该问问那一堆恋爱经验丰富的姐姐们。
“喂,姐我是方楚。”
“方楚?你这死老弟,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怎么?在台湾混不下去了吗?要不然怎会想到我们!亏老爸还把你当成心肝宝贝,都半年了,你却连一通电话也不打回来真是没心没肺”
“废话少说,你先听我说,我有正经事要问你,姐教我如何追女人。”
“追女人?”方悦的尖叫声令方楚相信整座房子应该快被震垮了。“我说嘛!你怎会良心发现,原来是女人问题。”
方悦虽说是方家最小的女儿,但也比方楚大五岁,当年,方亨与妻子感情亲密无间,因求子心切,方亨又不愿在外寻花问柳,或娶小姨太,才累得方夫人只有努力“生产。”十年下来,也有十个女儿,就在他们快要放弃希望的五年后,奇迹出现了,他的妻子竟然怀孕产下一子,他老来得子,更是欣喜若狂。
“够了,你别叫了行不行?不然,我可要挂电话了。”幸好是电话沟通,否则,方悦见了面河邡赤的方楚,铁定会笑翻天。
“好!好!好!”方悦连忙住口,谁敢惹老弟,他可是方家唯一的命脉,身负传承香火的重任,谁也代替不了他在老爸心中的地位。而她自己,也真的疼这个宝贝弟弟。
“说吧!她是谁?何方神圣?”这位小老姐好奇心来了。
能让方楚大动凡心的女人,必然不凡。
“这你就别管。”
“别管?那好,相信我,老爸在四十八小时之后,一定会站在台湾的土地上,而且,他的脸孔准会在你眼前晃荡。”方悦邪笑道。“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你真是人面兽心,方悦。”
“谢谢你的褒扬,我正是那蛇蝎美人是也!”
方楚气得声音发抖,众多姐姐中,就属方悦在感情上吃得最开也玩得最透,他也最拿她没辙,包括,她居然要她未婚所生之子方汉,叫他“爸爸”!十足的女魔王。
她总是说:反正我看你这么排斥女人,肯定娶不到老婆,这样吧,小孩过继给你,免得你背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万古罪名。
现在,小方汉,真的一见到他就满口的“爸爸!爸爸!”叫个没完,实在有够荒唐!
但是,方悦也有她过人之外,她天生一副好脑袋,加上精明干练的强悍作风,使她在商场上,赢得“女强人”的封号。
听方楚为之气结的声音,方悦更是乘胜追击。“方汉过来,叫爸爸!”
方楚只差没从窗户往下跳。
“好了,我认栽了!我说就是了,好叫宋欣,二十八岁,就这样。”
“宋欣?”方悦默念。“嗯,好名字,她长得美吗?”
“当然!”方楚自豪道。“她的美无人能比。”
“怪怪!”方悦调侃老弟。“我记得,你不是常说,美女是毒蛇,这次怎会看上‘毒蛇’?”
方楚沉默半响,忽地,他开怀大笑。“没错!一开始她是丑得可以,但经由我的改造,加上她个人的天资甚高,不久,就摇身一变,成为众所瞩目的美人了。”
“哇,老弟,还真有你的。”方悦佩服道。“看来这忙我一定要帮!那就长话短说吧!追女人的第一步是”
她说得很快,方楚也记得很快,末了,他还不忘问道:“姐姐,她对男人特别没有安全感,因为她恨他们,这怎么办?”
“那你必须有十足的耐性,慢慢消除她的心防,侵入她的心扉。记住,顽石总有一天也会点头的,女人嘛!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情。”方悦经验老道地说。
“对呀!就像你,太有感情了。”方楚嘀咕。
币上电话,方悦马上惊逃诏地昭告方家上下。
原来她所谓的保证不告诉别人,还有下文,那就是只告诉全家人及所认识的人,至于“别人”是谁?莫宰羊!
方亨更是马上向祖先神位上三炷香,谢天谢地,方家终于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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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停足在花店前。
玫瑰花代表爱情,如何让它意义深远,不落俗套,他推敲半天,终于想到
第一天一朵,第二天两朵,第三天三朵第九十九天,正好送她九十九朵玫瑰,代表地久天长。
嗯,主意打定,就从今天开始。
宋欣才坐上车,一朵玫瑰即对她迎面而来。
“送给你,欣欣。”他很自然地称呼她。
她接受他的诚意,因为他约定必须扮演一对亲密的男女朋友,不是吗?
她若有所思地接过手,心里感到好窝心。活了二十八年了,首次接到男人送她玫瑰花,虽然只有一朵,但她仍感到满足。
“喔,我忘了。”他拿回玫瑰花,小心地把上面的刺一一拔除。“这样,就不会刺到你了。”
他的温柔令宋欣十分感动,她嗅着玫瑰芳香说:“谢谢你方楚。”她晶亮的双眸似承载着几许柔情小老姐料得真准!
“应该的,我们是亲密爱人,不是吗?”方楚一语双关地说,他喜欢她直呼他的名字。
他的话,是真心,还是“游戏”?宋欣不愿追根究底,只想沉浸在这种未曾有过的爱情甜蜜里。
“去哪里?”他侧着头轻声地问。
“随便。”宋欣努力压抑着不安的心跳。
“台北我不太熟,更不知道‘随便路’在哪里?”他轻松地幽她一默。
宋欣开怀大笑。“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从美国回来的大设计师,哪像我只不过是个三流的”
“住口,不准这么说,现在你可是我的女朋友。”他说得好亲密,眼神闪着光彩,好似真的在热恋之中。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还会不会恨男人呢?宋欣自问着。
“既然如此,我就充当导游,带你畅游台湾一趟,如何?”
“你说的喔!可不能后悔。”他真想大叫一声,出击成功!
“当然!女人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她居傲地回答。于是,他们去了平溪,再到瑞芳、九份、金瓜石,接着绕金山到淡水,坐渡船到八里,黄昏时,已来到了八仙乐园的门口。
“要关门了,回家吧!”宋欣挡住方楚。“现在进去?也玩不到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方楚像个?档拇竽泻1?br>
“我们下次再来,何况这八仙乐园是我一位老师设计的,里面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嘛!”她安抚着这位“大男孩。”
“我不管!”他硬是赖着不走。
他还真顽固。“天色都晚了,你到底要怎样?”她捺住性子说。
“睡旅馆,明天早上大门一天,我们就来。”他煞有介事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睡旅馆?”她惊讶不已。“我们?”
“有何不可?我们不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吗?况且,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会对你如何的。”
“谅你也没有那个能耐。”她居傲道。
“我本来就不敢对你怎样,因为我怕女人,倒是你,好像一副怕死了的模样。”他故意讥弄她。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双颊嫣红,口是心非地回答。“走吧。”死爱面子!
方楚饶富兴趣地望着她。
上宾馆?宋欣摇摇头,老天,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吧。
不!严格说来,应该是第二次了,该死的,居然都是和同一个男人。
他把车开到淡水,在一幢可以眺望淡水夕阳的高级饭店住下。
为什么服务员总是露出暖昧的笑容,好像他们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走进房间,宋欣无论如何就是不愿去注意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仿佛不去看它,就不会心乱。
方楚真卑劣!故意不吩咐服务生要双人床的房间,他的心态有待考量。
“走吧!”他拍拍宋欣的肩膀。“陪我逛夜市。”
宋欣还没回神,已被方楚拉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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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淡水古老街头、宋欣的美,方楚的俊,让街道上过往行人直竖起大拇指,都说他们是顶速沛的一对。
只是,男的不停为女的挑选饰品、衣服,然而,偏偏女的就一路猛摇头。
“我干么要接受你的礼物?”
“为什么不?”他说得好感性。“我要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像我方楚这种完美无缺的好男人,这是让你对男人重拾信心的第一步。”
“我好吧。”虽是谬论,但似乎也颇有几分道理的。
忽地,方楚灵机一动,拉着宋欣走进一间古老的艺品店,这里具有浓厚的历史文化气息,一下子就令两人着迷而流连忘返。
方楚挑了一盒小石壶组、一对小石狮,还特别选了一对圆石章,上面各刻有“永结”“同心”的字样。
“你看,很有意思吧?”他把章子放在灯光下注视着。
“真的好美喔!”石头自然琢磨而成的纹路,深深吸引了她。
“好,买下吧?”
“为什么?”宋欣瞥了一眼标价,哇!一对石章要六千两百元,吃人哪!
“一对嘛!这不就是‘永结同心’。”
“这送我太贵重了吧!”
“谁说这要送你的,只是把一个寄放在你那儿罢了。”
他把“同心”章入在她手中,自己则拿着“永结”章。“千万别搞丢了,任何一边失去了,另一边也就毫无意义了。”
宋欣点点头,一颗心怦怦地跳着。然后他们去了海产店,准备大坑阡颐一番。
他不仅点了几道菜及吴郭鱼,还坚决要试吃土风鱼、章鱼、青蛙、螃蟹宋欣都看傻了眼。
“你确定不怕吃坏肚子?”
“不怕,你不是说,只要吃胃乳片,就会没事吗?”他对她粲笑道。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弄得一身汗流浃背的,宋欣摇摇头,待会儿恐怕连胃乳片也救不了他了。
他们回到旅馆已经很晚了,方楚一入门就直奔浴室,久久不出。
宋欣苦候多时,累了一天也无暇多想,不一会儿就在床上沉沉入睡了。
方楚几经一番折腾,终于全身乏力,慢慢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见卷缩在一旁睡着的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