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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柤峰拍案而起,眸子直欲喷出火来。傅元义不明所以,转头以眼神询问正抿嘴偷乐的董书蝶。董书蝶会意,附耳过去将赌斗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傅元义听了竟也忍不住咧了嘴,转头看看岳航,略有嘉许之色,文祖峰脸上挂不住了,高声道:“傅大人,话也叙了,茶也喝了,那文某就告辞了!”说罢转身欲走。
“文公子留步”傅元义快步将他拦了下来:“其实傅某人还有一件关于”采元铁令“的要事与公子商量,还请公子屏退仆从,我们细细详谈。”
一听“采元铁令”四字,文柤峰神色一凛,迟疑地看了傅元义半晌,终是转身坐回座位,令众随从通通退下,道:“傅大人有话就明说吧!”“采元铁令是什么东西,名头好熟悉啊!”岳航挠挠脑袋,却见董书蝶正朝自己眨眼,忽地忆起出白城时可不是得了块牌子,名字正叫采元铁令,好像大有来头,于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傅元义哈哈一笑:“尝闻内司初设时,天子赐令卷一枚与文氏,令掌内司大事,持之可号令宫中内采,无有不从。前些日子听闻丞相大人不慎失了此物,可有其事?”
文祖峰迟疑片刻,道:“傅大人说笑了,此等重宝父亲自然妥善收藏,断不会遗失,大人这消息恐怕只是好事人胡言乱语吧!”“呵呵,公子不必隐瞒,如今各州各府都在通缉大盗,想必是丞相大人暗令,可不知有何成果?”
傅元义平缓说完,却见文祖峰依旧沉默不语,摇头微笑道:“公子放心,傅某只是想与你做些交易,绝不会把此事宣扬出去!”
文祖风拧着眉毛默默思索:“采元铁令乃皇帝钦赐,如若失窃之事泄露出去,恐怕会有对头以此大做文章,到时就麻烦的紧了,幸好这事并无他人知晓,只要暗中追回,风波自平。可这姓傅的仿佛全知道了”
良久一叹:“不知傅大人要做什么样的交易呢?”傅元义道:“天下之大,奇人众多,若无半点线索,即便权倾天下恐怕也难以寻找,公子你说是吧?”
文祖峰默默点头,这些日子父子二人确实焦头烂额,探子派出一批又一批,依然没有半点线索。
“傅大人的意思你知道这贼人所在?”傅元义淡淡一笑:“我只知他身份名号,至于他身处何地却是不知的,不过我想以丞相之能,只要知道了他名号,不一时便能逮到贼人呢!”
文祖峰道“那大人所求何事?看我能否做主!”傅元义道:“我求的事容易得很,据说公子家里有一枚”天冥破阴针“,乃是天下除秽至宝,可否借来一用?”
听得“天冥破阴针”这几字,董书蝶忽地颜色大变,冲上前去抓住傅元义袖子“师兄你?”傅元义无奈甩手,爱怜拍拍她纤瘦的脊背:“蝶儿,师兄也知你不同意,可师傅执意如此安排,师兄也没办法”
“师傅非得逼我么?”董书蝶泪光隐隐,竟已有了哭腔,听得岳航心疼不已,心道:“这天冥破阴针是什么啊?怎地蝶儿师姐听了就哭哭啼啼?”上前拉了她手道:“蝶师姐,快别哭了!”
董书蝶拾着衣袖摸眼泪,模糊中见岳航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知怎地心中怒起,抬起腿来给了他一脚:“你走开你走开,都是你!呜!”岳航虽不觉疼痛,却委屈得很,气哼一声,径自躲得远远的。
见她发了脾气,傅元义哀声一叹,转对文祖峰道:“这破阴针虽是珍贵,可对于公子与丞相都无实际用处,即便失了也没什么损失,所以这买卖公子可便宜的很那!”
文祖峰暗暗点头,这破阴针是天地散人赠与父亲之物,功效他见识过,不外乎除体内积秽、逼毒等功效,若能以之换回些线索倒也值得,笑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你先说出偷盗者姓名来历,我回京都去讨了破阴针给你,如何?”
“理当如此!正好文公子还欠我岳师弟十万白银,到时一并付清就是,呵呵”傅元义撇着嘴角说完,见文祖峰脸色阴沉,打了个哈哈:“公子听好了,我宗从白城得来消息,说有人曾用采元铁令开关通行,于是仔细调查,终于查处那人。
原来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位采花贼,名唤寇香君。”前几日白城有人曾用采元铁令一事文祖峰早已知晓,听他如此说,心里更信几分,拱手道:“如此多谢傅大人了,文某这便招人画影像捉拿,告辞!”
说罢匆匆离去岳航一肚子闷气,沿着后园石径茫然闲逛,随手撕落几朵红花,狠狠丢在鞋底抿踩“死娘皮,就你有脾气么?以后再也不理你!”以前所遇女孩儿见他多半是红脸娇笑,不想今日竟被董书碟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