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佝偻着身子,一对小眼翘视岳航双目,僵糙面皮微一扯动,露出一个怪异无比的笑容:“岳宗主有所不知,我许家的火器按其用途分成很多种。
而刚才您用这枚无论药量还是配比、封包、威力均是巅峰之作,只有我许家家主之尊才配使用,绝不会外卖的”“额”本想胡诌几句敷衍了事,却自己扇了自己嘴巴,一时倍觉尴尬,红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那老者忽然大笑起来,阴戾小眼精光暴涨:“几日前我许家少主被人偷袭负了重伤,据说那时失了两枚霹雳雷火,不想”“原来也是个仇家!”岳航冷哼一声“几日前曾与你许家冲突不假。
但那时可是许子衡无端想要我等性命,相斗时有所伤亡在所难免那,可不要说得好像我们是拦路抢劫的土匪啊!”董书蝶见这老者有责仇之意思,抚掌一笑:“这位老人家,那自以为是的许小子只丢了两根手指已经很幸运了。
若不是他生了一对鸟畜的事物逃起来神速,说不定小姐我还能剁下他一双脚来呢!”她可以对文祖峰恭敬忍让,可并不惧怕许家之人,言语颇有寻衅之意。老者脸色阴沉,默然良久,长叹一声:“好!好!好一个媚魔宗!”转身回到文祖峰身后,环抱闭目,不再言语。
文祖峰早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听得三人对话才明白原来岳航是用火器取巧胜了自己,一时大恨,扯着嗓子骂道:“该死的砸碎,有种便光明正大斗一斗,尽用些无赖法子算什么男儿汉!”
岳航无奈摇摇头:“唉!文公子你可说错了呢!岳航哪儿有半点欺骗之意啊!咱们又没规定要用什么东西射杯子,怎地就不许我用火器了。
““你”文祖峰脸色发绿,气都喘不均匀了,若非估计颜面,早扑上前去咬死这该死的家伙。岳航走上前去,拍拍他肩膀嬉笑道:“嘿嘿!
文公子,咱们可立了誓言呢!那以前的仇怨就一笔勾消,那十万两白银不知你要何时兑现呢?“文祖峰愤愤扭开肩去,冷哼一声,转身阔步向外走去,宾客随侍见主子走了,也都快步赶上。
“喂!文公子,你不会要赖账吧!小心誓言会实现的!”岳航心里乐开了花,双手捧在嘴边高声喊道:“还有还有,记得下次见了我可要鞠躬行礼啊!哈哈”旁边的董书蝶笑得小嘴合不拢,勉强腾出揉着肚子的手来揪犹在恶语嘲讽的岳航:“好好了师弟,气走他就好了。
别在多惹是非了!”岳航也知追着宰相的公子要债不太可行,毕竟自己现在还没这实力,也只好出出气就罢了,刚要离去,却听外面传来一阴柔声线:“文公子来傅某家中做客,怎地不先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意啊!”董书蝶闻声先是一喜,紧接着嘟起嘴来,小声嘀咕:“事情都解决了才来,可真够有架子滴!”
不理正探头查看状况的岳航,欢快奔了出去:“傅师兄,你可回来了!”岳航紧跟过去,他与傅元义还不熟稔,自不好太过亲昵,只点头道:“傅师兄好!”傅元义轻“嗯”了一声,脱开被董书蝶紧揽着的手臂,摇头一笑:“师妹莫要胡闹!怎地都不好好招待文公子?看他脸色相当不好,不会又有什么误会发生吧?”
对文祖峰抱拳道:“文公子,我师弟师妹年岁小,任性得很,若得罪了你,可要多多原谅呢!”
文祖峰不想他会在此时出现,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傅大人,这么快就办好了职事?不会是特意回来招待小弟吧!那可荣幸至极呢!”
“哈哈文公子见笑!你我同僚重任在身,出京都以来都无暇聚首交心,真是可惜呢!不若借此机会畅饮一番!”傅元义走到头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文祖峰略做迟疑,还是跟了过去。一行人折返园内,进了一间亭子,傅元义推着岳航坐到主位,自己则陪坐左首,才邀众人齐坐,端起茶杯:“过竟陵一地,今次采元之事也可得圆满,文公子居功之伟,傅某定会与天子说明,予以嘉奖!”
文祖峰心道见他如此客气,即便心中气大一时也不好发作,略整语气道:“如此多谢傅大人!”
岳航瞧着二人客套,心中疑惑:“难道傅师兄竟也是内司之人么?而且好像官职不低,竟连宰相的公子也要如此客气。看来这媚魔宗真是不简单那!”
“听说我岳师弟与贵属有所冲突,文公子找上门来可是为了这事?”傅元义道。还不等文祖峰回话,岳航抢先接过话头:“傅师兄有所不知,刚才我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如今我和文公子关系可好得很呢,他还说要送我十万两银子做见面礼呢!”自己也觉有趣,忍不住噗嗤一声先乐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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