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他在等她的回答,她知道。她何尝不是一遍遍问自己的心,可以就这样欣然接受吗?还是违背真正的心意去拒绝吗?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没有人可以帮她。
她病了,每天发着微烧,小脸红红的。他们在一天早晨相遇,两人对视着。
“你不愿答应我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这个答案很可笑。”
“我让你好笑了吗?”她愠怒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呆呆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已经转身走开了。
她的成绩直线下滑。那天之后,她觉得天塌了下来一般,每天都无法喘气,她快要崩溃了,她的心已经像不属于她一样,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怎么都找不到错在哪,她不敢看超过自己座位以后的地方,那里有一双她不敢看的眼睛。
她的同桌带来一本画册,上面有几页是毕加索的画,她觉得那些画像画又不像画,也许他和她也是,那是爱情吗?是又不是,像又不像。为着他,她开心过、思念过、烦恼过、痛苦过,那是她仅有的他啊!
这样过了很久,他没有找过她,她好象漫漫从他的世界里走出来,她的成绩在回升。冬天走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他要走了,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专业考试,他要消失两周,她知道。
出发的那天中午,她一个人坐在教室看书。他站在门口叫她。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我有话想和你说。”他一脸期待,半依在门上等她,她说,好。他们出了学校。
“我要去考试了,要走很多天。”
“我知道,祝你一切顺利。”
“我想知道”
“什么?”
“你喜欢过我吗?”她的脸发烫,说不出话。
“我喜欢你,现在还是,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怎么样才能接受我,我几乎天天想这个问题,想了几个月。我的脑子坏了,不然怎么一点主意也没有呢?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我到底能不能这样想你?能不能爱你。告诉我,可以吗?我可以吗?”
她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眼泪扑落落往下掉。
“不要再折磨我了,告诉我啊!”他的眼也湿了。
“你是要我考上大学吗?我会的,为了你,我也会的。”她哭着摇头,她任他抓着她的手,她抖的快要化成一片树叶。
“我走了,我会给你写信,我会的。”
他真的走了,她想不通自己,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她怎么可以一句话不说呢,她不能再错过他了。
之后的日子,她每天都会跑道生活委员那询问:有我的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