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子!”
“波子!”
“波——子!”
“我在写信!”
“波子!波子!”
“我说了我在写信!”
“波子。”
“——”
虽然才四月份,但是天气已经很热了,要是换作平日,早该穿上短袖t恤遛街去了。说是外面一片青光明媚,而我们却要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能去。因为我们很快就要进行一年一度的体育专业考试。这段时间里,我们能做的只是休息休息!进进出出都要穿着很厚的衣服,一旦出了旅馆的大门,人们就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也难怪,我们穿的也实在有些夸张,而我们表现的也就像是我们快要中暑了一样。但考试也是日将临近,我们自己也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当我们正为不能痛快出去玩而烦躁不堪时,波子只是安静地坐在桌旁写信。
波子一个人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耳朵里塞着耳塞,那一头连着早已经没有电的mp3。出发那天,到处找不见波子。一直到车子要开了,他才急忙跑回来,因为太匆忙,他忘记拿充电电源线。
我们当中有人叫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回答,直到叫的他烦躁不安,他才会抬起头,半天才说“我在写信,不要烦我。”“打个电话不就完事了吗?写什么信啊!真够原始的。”他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继续低下头写信。他的块头很大,霸占了整张桌子。
我知道他在给谁写信,她叫燕子,我们偶尔把她名字叫出来,但我们通常是不当波子的面的,因为他会发火。她长的很安静,和她的名字一点儿也配不上,我没听过她开口说话,就像不知道她存在一样,她坐在第一排,早来晚走,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波子就从一次在她面前摔倒开始喜欢上她,他脚踏在冰上滑了出去,一直滑到她脚跟前,她吓得掉头就跑掉了,而波子觉得很好笑。
我们住的地方离考点不远,我们经常以熟悉考点为由跑进大学去玩,当然也包括波子,他要找到邮筒寄信。自我们到考点那天,波子差不多每天一封信,信封是我陪他去买的,白白的一厚打。波子长的好看,我们教练叫他波帅,他不喜欢,也就不准我们叫。我们每天在饭桌上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波帅哪去了?”因为他总是火急火燎地吃饭,没等人到齐,他已经撂碗走人了。我们几个和他住一个房间的人都知道,波子又去写信了。
四月十号,是我们正式考试的日子,所有人都像蓄势待发一般,兴奋个不行。第一天是考百米,我们都有些担心,因为这一项跑的不好,会直接影响以下几天的成绩。考试的半小时前,我们都必须做一些适量的准备活动。南方的天气总是叫人捉摸不定,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却是阴雨绵绵了,一变冷,不免叫人紧张。我们看见其他学校的有些考生提前运动的太过量了,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们围着池塘小跑,而波子坐在石墩上一动不动。
考场就是大学的操场,周围用密匝的铁丝网围了起来,操场上只有考生和监考员,里面的气氛就像刑场。铁丝网外嘈杂一片,偶尔有过路的大学女生,提着澡篮子朝着澡堂的方向,悠哉悠哉。我们本校的人并不是在一个组考试,我们不能知道彼此的成绩,更不能向对方询问,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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