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追不到沈小姐了。”杨佑荣坐在咖啡厅里,他的对面是龚珊如。而她也正是杨佑荣的爱情军师,教导他“烈女怕缠郎”的守则,告诉他,席冬与沈涵晴的婚姻是权宜之策的人。
“你是白痴吗?”她骂。“女人的心思、想法、喜好我全告诉你了,连姓沈的行踪也帮你查得一清二楚,方便你去堵人,这样你也追不到,你还有什么用处?”
“问题是,你教的方法完全不管用啊!”杨佑荣也很生气。“说什么烈女怕缠郎,只要我追得紧,管它什么贞节烈女,照样手到擒来,结果呐!我天天早出晚归,又是站岗、又是跟踪的,弄得快累死,却只是让她更讨厌我。”
“那是因为你缠得不够紧,你这个废物。”龚珊如抖手,一本日记簿砸中杨佑荣的头。“你自己拿去看,好好研究一下什么叫做烈女怕缠郎?”
“这是什么?”他看了一眼封套。“席冬的日记!你怎么有这玩意儿?”
报珊如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你管我那么多?”私闯民宅偷窃可是有罪的,她才不会蠢到在公众场合自曝罪证。
杨佑荣瞪她一眼。“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进监牢。”
“你不是说自己爱死沈涵晴,没有她,你宁可死?”
“这跟那是两码子事。”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那席冬也是一样,她不过搞砸一件案子,他就跟她解约,害她从此成为业界的笑柄。
她本来以为是自己的技艺出问题,还认真反省了下,想不到,一切全是席冬为了捧自己女朋友搞的鬼。
他为了哄抬沈涵晴的名气刻意牺牲她,她不甘心,一定要他也尝一尝被背叛的滋味。
“女人是女人、名声是名声,你以为我是那种蠢到会将两者搞混的人吗?”不管别人怎么说,杨佑荣深信,事业第一、钱财第二、女人第三;白痴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赔尽所有。“总之,我不会参与你的犯罪计划。”
报珊如气鼓了双颊。“你这混球”
杨佑荣把日记本丢还给她。“我是很喜欢沈涵晴,但她还不值得我赔上一生,再见,我们的合作关系至此结束。”他推开椅子正想走。
“慢着。”龚珊如拉住他。“了不起若出了差错,我一人扛就是了。你只要想办法追到沈涵晴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杨佑荣转回身,接过日记本,翻开,一瞬间,呆掉了。
席冬和沈涵晴的婚姻生活堂堂迈入满月期。
虽然没有半丝浪漫旖旎风情,却一点一滴满溢着幸福与快乐。
他们都很满意有彼此相伴的日子,只除了她常常会看他看得脸红心跳,而他则不时得冲冷水以去热。
不过大致上,这两人生活仍是和谐的。
“今天下班早点回来。”早上,他站在洗碗槽前说。
“有什么事吗?”今早因为是她做饭,所以他负责洗碗。
家务事他们一向轮流,可他的手艺又比她好上一些。
像他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男人,是不是又称作二十一世纪的新好男人?她忽然想到。
“有一个惊喜。”他神秘兮兮地说。
“让我猜猜看,这次是为了什么?生日?相识n周年?首次逛街纪念日?还是”她猜了一串。
他也摇了好一阵子的头。
“不会吧?能说的我都说完啦!”同居之后,他真是重视她到无法无天,连他们几岁相遇、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大概是喜欢她的吧?她再迟钝也能体会到这一点。
可她还是无法接受与他有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男人,而她怕男人。
但她并不讨厌他,对于他的畏惧,也比一般男人轻上一大截。所以她不拒绝他的好意,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体贴,并努力克服自己怕男人的毛病务求有一天,两人能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席冬公布答案。“结婚满月。”
她愣了一下,大笑出声。
“噢,冬哥,我想不到你是这样浪漫的人,结婚满月,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
他突然伸出一指刷过她笑得红扑扑的娇颜。“我当然想得出来,我已经想了十几年了。”知道她对他的感觉正在转变,他更努力表现自己的爱意。
她娇颜瞬间酡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满意我们的婚姻,这是值得纪念的一个月。”他附近她耳畔说;同时,他洗好盘子,擦乾手,走了。
她全身都在颤抖,明明,他最后那一下并没有碰到地,她却一身骨头抖得像要散掉。
但这种震颤与过去那种怕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颤抖又不一样。
从前,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只有彻底的冰寒,直觉告诉她,靠近男人只有一个下场,痛。
而席冬给她的颤栗却是火热的,从脚底一直烫到头顶,最后盘据心窝,化成一股温暖的力量,久久不散。
差别只有一个地方冷和热。
可在她心底,它们却有如云与泥。她她竟喜欢席冬带给她的震颤,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发什么呆?时间到了,该上班了。”他已经整理完毕,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肩。
“哇!”她跳起来。
“干什么?”他的手再度袭上她肩膀,这回用的力量更大。
她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膛。“我马上去准备。”然后,落荒而选。
可他已经不会再为她的逃避而伤神了,因为,她回了他一个羞怯的笑,所以他知道,她不是讨厌或害怕他,她是害羞。
这段情路走得好漫长,一度,他几乎以为不可能了,感激老天,他没有放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好了。”她换好衣服又冲出来,站在他身边。虽没有抬头看他,但通红的耳朵泄漏了一切。
“走吧!”他说,温柔地对她伸出手。
起初,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见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她的心又开始滚烫起来。
他想跟她牵手,就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
饼去,她没想过她会结婚,毕竟,谁会想跟自己怕得要死的一种生物共处一辈子?
可是他,席冬,这个从小伴她一起长大、总在她危急时伸出援手、与她志趣相同、习惯相符、又让她心头暖洋洋的男人
如果将与她携手相伴一生的男人是他呢?
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她在来不及深思前已伸出手。
他紧紧地握住。“小晴”然后,眼眶红了。
她的心里瞬间哽满感动。
两个人、四只眼就这么对看着,时间自此停顿,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徒剩一股淡淡的情愫在小小的厅堂中流窜,为这段历时了十余年的感情做下最美的见证。
倘若,沈涵晴以为杨佑荣是全天底下最恐怖的人,那么今天将发生的事大概要令她的想法改变了。
当她和席冬结婚满一个月,离开家去上班时,在妍美容工作坊的休息室里遇见了杨佑荣。
她吓一跳,不敢相信这家伙竟敢二度闯入这个男人止步的地方,太过分了。
她一定要叫警卫来赶走他,一定要。
想也不想地,她冲过去执起对讲机,正想呼唤警卫时,杨佑荣突然把一本日记塞进她怀里。“你别误会,我不是溜进来的,是俏美开门让我进来等你的。”
“俏美!”她暗暗咬牙,他第一次去梓心园站岗也是俏美为他开的门,这俏美是存心整她吗?
“我告诉俏美我想跟你谈清楚,求了她很久,她才让我进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生气,气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沈小姐”他深吸呼了几下,才道。“你也别气,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句话,过去这段日子给你添麻烦了,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终于了解,爱一个女人不是死缠烂打就可以了,烈女怕缠郎的真意是不管再如何矜持的女子,只要肯用心去对待,为她着想,努力守护她、照顾她终有一天,他们的感情会有开花结果的机会。再见。”话落,他走了,毫不留恋。
她整个人呆住了。这杨佑荣是撞车了吗?怎会突然开窍?
她呆立了好久,直到心姐叫她,说预约的客人来了,她才回神。
“我马上到。”她说着,正想跑出去时,却发现自己还抱着杨佑荣塞过来的那本日记。“真是糟糕。”才想把日记放下,两个斗大的字体毫无预警地板进眼帘。
“席冬!”她惊讶。“这难道是冬哥的日记?”但怎会落到杨佑荣手上?
她第一个想法是,杨佑荣偷了日记,并看了它,前后的态度才会起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只是,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让杨佑荣如此感慨?
她很好奇,但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道德的,不过她真的好想看。
挣扎挣扎、矛盾矛盾、沈思沈思直折腾了五分钟,她终于忍不住翻开日记,看到的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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