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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十二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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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身后锁遗小箱饰物,皆当年出嫁之物,全赠予你,以报养生之德!

    身后事宜简,三日后火化,移至台北善导寺存放,稍加超渡即可。另一信按址寄交吾子!彼等若有半分孝心,当回来将骨灰领去,与吾夫合葬祖茔。否则宁留寺中也!此嘱!

    伍淑贤敬留×年×月×日看这日子,乃是搬去台中不久就写好了!

    另一信横眉上有英文地址,下面是这么写的:狼心狗肺两弃儿:老娘已死,尸骨成灰,留置善导寺。尔等若有半分人性,一点孝心,可来领回与尔父合冢安置,否则,客死异乡必遭报应也!

    为娘晚年,蒙善心王飞先生一家供养,安乐丰足,乃不幸中之大幸事,所遗菲薄首饰,留赠以为永念!尔等应得早已取去,万勿贪得贻笑人间,是所至嘱!

    伍淑贤遗笔×年×月×日老爸看罢长叹一声,问我:“阿婶这两个儿子太过分了。两年多可曾有过片言只字寄回来吗?”

    我摇摇头,心中一动:“依年龄判断,婆婆已近九十,他兄弟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早做了古人,再下一代,与祖母从未谋面,只怕自顾不暇,那还记得这些不过这封信还是要寄”

    顺手交给若男:“另外附上一封信吧!他们若是情况不好,咱们负担来回旅费。只盼婆婆在天之灵,能够安心!”

    若男应是,立刻去办,当晚便把信寄了出去!

    下午一家人加上冷老两夫妻,开了个会。决定按遗嘱行事。第二天火化了遗体,下午便由若男等五人捧了骨灰坛北归,送往善导寺,请主持为之超渡。

    我则仍按原议,和阿兰载了冷老夫妻,驱车前往雾社。

    阿兰住的山村,已全面改观!村口的三层半楼已经完成,一楼杂货店足有四十坪,百货齐全,二、三楼隔成十间套房,变成了小型旅舍。

    阿兰的母亲与弟弟,合住二楼最后一间,对面有个小饭厅,后面有厨房。

    冷老夫妻则预留了三楼一间,格局与二楼相同,亦可独立起伙烧饭!

    四楼只修了一半,前面留有大阳台,后面则是个大蓄水池,由地下抽水上来,供应一切用水。中间的套房,浴室奇大,床铺则仿效南投的家,用实木为底,上面铺榻榻米,是个大统铺,足可睡下十个人!

    冷老带我们参观:“这是替你们一家准备的,将来采了茶,也可以改为制茶包装所在。我想你们即使来,也不可能住得久,凑合着用吧!”

    我当然不在乎,看了一遍:“这里离合欢山主峰较远,想招揽住客,必需从设备上加强。此地不热,用不着冷气,但到了冬天却需要暖气才成。旁边的空地也需修停车场,最少能停得下二十部汽车!”

    冷老很同意,答应即刻兴工。

    山村外谷内原先的荒田,而今多数种上茶树,另有一小片种植蔬菜,有一家围了院子,搭了猪舍鸡棚,正在繁殖家畜,再过半年,菜肉之类便不需外求了!

    阿兰的母亲健康又愉快,对我和冷老十分欢迎,她儿子叫阿牛,黑又壮,和阿兰一样有一对大眼睛,对我充满敬仰,对冷老夫妻则较亲切!

    阿兰拿出准备的礼物,搬去她妈房间,窃窃悄语半小时,她母亲再见之时,笑得更亲切:“阿飞少爷,我们阿兰跟了你,真是好命。我再也不必为她担心了!她年纪小,又没读过多少书,有不懂的地方,你可要多教导啊!”我含笑说:“请叫阿飞吧!阿兰很懂事,又好学,一定错不了。你是她母亲,等于也是我的,要是不放心,有空欢迎你去台北看看,小弟读完国中,我也希望他能去台北读高 中,读大学,我们会好好培育他!”

    阿牛咧着一张大口,手上拿着新玩具,问:“以后可以叫你姐夫吗?谢谢你送这么多书本玩具,我一定好好用功,将来去台北升学,跟着你和姐姐做事!”

    拍拍他的头,我笑应:“当然该叫姐夫。只要你肯读书,将来送你去外国留学都行,这几年在家,好好孝敬妈妈,知道吗?”

    他高 兴的答应着,阿兰吩咐:“去帮我打两桶泉水来,好不好?用那水泡茶才好喝!”

    阿牛答应着,提两个空木桶下楼,约过了半小时,才提回满满两桶!

    中午、晚上都是阿兰掌厨,还请了合伙的原杂货店老板老周一起吃。

    老周五十多近六十了,身体甚壮,性情也忠厚老实,他喝着我们带来的白兰地,频频敬酒,对阿兰的手艺赞不绝口,对我们能邀他合伙,更是感激于心:“冷老和少爷真是善心人活菩萨!你们这一开发,一村几十口都受惠!最奇怪的是有些人性子也改了,像阿米达一家,竟戒了酒,养起家畜来了。要是往常,打死他也不肯哪!”

    我心里触动灵机,当晚又花了两个时辰,神游每一户人家,按其习性,稍加灌输。我相信不久之后,必有一番新气象!

    在那儿住了两天,协助冷老申请了电话,发包了停车场,又在显眼地方修建招牌,正式开放营业,这才迁了阿兰的户口,开车下山。回台北正好赶上若冰家新楼落成!

    那三层楼白墙红瓦,伫立在半山腰,可俯视整个台北市,屋前本有两丈宽山沟,斜下百十公尺,若冰以钢梁打桩架空,外敷水泥,平空多出几十坪地,辟为车库。产业道路边,筑以围墙门楼,前院放大数倍!

    楼后缓坡有几十排茶树,直达山顶,山顶与两边都有修竹杂木与邻居区隔。

    楼房东方,有一株巨大榕树,粗可三人合围,高 有数丈。浓荫广被十余丈,树龄少说已有百年。

    这日正好星期天,若男看了日子时辰,买了电子锅、炒菜锅,各人收拾一只旅行袋,装了随身衣服,便开了部车上山,十点正到达,大门已敞开,公司总务组代请的门房与女佣已候在门口了!

    玛丽与阿兰将车直驶车库,大家穿过新铺的曲径与花圃,正式入房!

    我捧了电子锅直入厨房,放在整洁的流理台上,若冰捧着炒菜锅随后,放在瓦斯炉上。

    若男将锅内用塑胶袋装着的两块豆腐,取出来放在厨房角落,同时叮咛跟来的女佣:“这豆腐千万别动,三日后我们自己处理,明白吗?”

    女佣四十多,相貌忠厚,她应着。若男又问:“你是刘嫂吧?听总务主任说,外面那位是你先生,对不对?”

    刘嫂应是,若男又介绍我:“他是主人,是公司董事长,你叫少爷吧”

    接着又由自己开始,介绍在公司的职务,而阿兰则是秘书,最后说:“这些都无关紧要,你只记着一点就好了。我们六个在公事上虽有分别,在家里都算是少爷的太太,无分大小,一律平等”

    这话把刘嫂吓得张大嘴,半晌作不得声。

    若男等习惯了这表情,不当回事了,把各人提的生鲜食物放在厨房里,只阿兰留下,协助指导刘嫂,分类储存,其他人则跟我一齐去验收!

    楼下大门内,没有玄关,脱鞋而上二级,右方是饭厅、厨房,两者之间是一宽大楼梯,以榉木板筑成,与地板一致。梯下则有卫生设备。厨房之后,另有一间下房。刘嫂夫妻便居于此。

    玄关左方大客厅,面积比右方稍大,有东、南、北三面窗,足有二十多坪。

    厅中有两组沙发,以阔叶盆栽隔开,一组红木雕花在外,一组皮质靠里,对面墙上修有壁炉,斜角则留有放置电视、音响的矮柜。

    整体而言,一楼的色调布置极为朴拙,几面墙上,以奇型原木根茎为饰,如龙蟠凤舞,极具古趣!

    二楼中间是长廊,直通东西,两头都有落地长窗,自然光源很足,楼梯两边各有四间套房,其中厨、柜、浴、厕、双人床、化妆台完全一致,都用极佳的建材修成。

    三楼梯口有雕花厚铜门,门内向南是大阳台,古铜色瓷砖铺地,靠边放着几大盆盆栽,向东是茶色厚玻璃钢框落地一道墙!

    除了若男、若冰,大家都是初次来,十分惊奇,玛丽刚说:“这是怎么搞的”

    玻璃墙中央忽然左右滑开,显出一道门户。

    门内可说只有一大间,地上铺着长毛厚地毡。但以长方形槐木格子为间隔,可分玄关、书房、卧室、起居室四部分,另外在西北有二道门,前者是大浴室,后者则是衣物间!

    所谓玄关,只是玻璃门内丈余之地,仅有一片木格墙,宽仅一丈,悬一落地镜。

    玄关之右通起居室,书房则在东南角。玄关左方是卧房,正中有一巨型大床,十乘十二尺,乃是特别订做的。

    大家都觉得别致,纷纷称赞,若冰含笑问我:“大少爷觉得如何?”

    我大笑:“当然好啊!匠心独运,设想周到,只怕全台北找不出第二张吧!”

    我顿一顿:“只是这里小路迂回,路面太窄,平日上、下班太耗时间,仅宜度假,不宜长住,是一大缺点。”

    若男说:“大楼没盖好前,咱们先住一、两年吧!以后实行五天制如何?”

    若冰打她一巴掌:“你这总经理想偷懒,还能带得住人?我想每天早点出门,避开大众上班时段,应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司祺问:“辛亥路的房子怎办?空着不可惜吗!”

    “快开大马路了。前面房子一拆,哪儿的南墙就在路边。我预计后年改建,这一年多请孙副总搬去住,有新来的留学生,也可以招待,不算浪费!”

    我这么一说,就算决定了。下午若男等人又回去,找了个搬家公司,将一干用品全搬了来,当然也包括我的大电脑,及替阿兰买的新钢琴!

    若男王张以抽签方式,决定每个人二楼居室,大家同意,结果前一排窗对前院的是若冰、玛丽、司祺和若男。后一排窗对后山的是阿兰和小倩。两人占住两头,中间空出两间,算是客房!

    当晚草草收拾好,都聚在三楼,起居间内有音响与电视、录影机、两套皮质大沙发。电视接上小耳朵,可收视卫星讯号与世界各地的电台播音,我这才有空,打开老婆婆遗赠的小皮箱,看看是什么宝物!

    果然是宝物!有五件一套的翡翠饰物,晶莹剔透,似是古物,雕工极是精美,最是名贵。一对男女钻戒,各重十克拉以上。还有红宝、蓝宝、猫儿眼戒指,坠子亦皆大如拇指盖,足有十二枚,其他金戒指项炼金币足重两斤。若男惊喜的说:“哇!好多黄金!怪不得这么重。要不要拿去估估价?”

    “不必了!这是婆婆留下的纪念品,又不要卖!每人选一件吧!”

    若男选一个大猫儿眼:“这粒给你改镶戒指吧!听说戴着它能带来好运。”

    若冰拿唯一的男钻戒给我戴;只能套上小指。我瞧那白金底座花纹极精细,钻石洁白而朴拙,呈八角形,与手上红宝石类似,颇是喜爱,便套上右手无名指,发功以热力软化内圈,不到半分钟便套进去了!

    若冰大奇:“奇怪,刚才明明套不上嘛!”

    伸手去脱“哎唷”又缩手叫:“好烫,又玩把戏了!哪!我的也小,拜讬替我弄弄!”

    她把选中的一枚红宝戒交出,我测试一下,用小指发功抚弄,又用口水化去热力,才替她戴,果然正合适!

    于是人人提要求,一连又弄了五个。若男把多余的收好,我奇怪问:“怎么都不选翡翠呢?”

    若冰娇笑:“一来太名贵,不宜平常戴,二来只一套,也不好分,还是留给正宫娘娘吧!”

    “胡说,那有什么正宫娘娘!不好分倒是真的,以后有应酬大家轮流用,算是公器!”

    若男含笑说:“这主意好,我建议以后应酬,爷轮流带我们出席,大家都有机会戴一戴,出出锋头!”

    随口答应,却知道一向应酬不多,只怕一年也轮不到一回!

    浴室大足十坪,正中修个圆池子丈余直径,七个人足可挤得下。依惯例周六大集合。为了搬家,移到今晚。我如今功力已达上乘,自然游刃有余,不到两小时,便把她们全放倒了!

    这天司祺排最后,合体双修,午夜之后,极静中忽然被一阵极强脑波刺醒!

    先是一惊,旋即神游出去,循波去查,同时分辨出电波出自人脑,意思是:“飞爷救我!飞爷救我!”

    电光石火般到达现场:那是离我家不远的一处密林,有一少女,双眼、嘴巴被胶带贴住,双手缚吊树上,衣衫已被刀片割成一条条,有名男子跪在地上,双肩扛着两条玉腿,正准备去吸吻少女的神秘溪呢!

    勃然大怒,一弹指击中那男子后脑,奇热入侵,将他震晕,只见他全身一软,已委地如烂泥!

    少女原是双腿受制,极力挣扎似不得脱,此时那男人双臂忽失力,少女双腿一扭,已将他摔在一边!

    少女双腿落地,口不能张,眼不能视,仍然转着头“望”向四周,脑波激射:“谁?飞爷?是你吗?”

    已瞧清是刘心怡,忍不住以脑波回她:“是我!你怎会跑到这里来?”

    “啊!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搬新家,忍不住想来拜访”

    解开手上胶带,她重获自由,想迅速撕去眼、口上的。我表示:“别动,你会连眉毛全拔光,让我来!”

    那两片长胶带,在意念指挥下,轻轻脱开,立刻显出一双惊喜的大眼睛,叫:“飞爷”

    “你看不见,我在家里!啊!你受了伤?能走吗?”

    脑波无声,直接进入她头脑。刘心怡眨着眼一边找,一边辨识地形,望不见我,却瞧见地上那人。她找了鞋穿上,用鞋跟踢他两下,骂:“这人坏死了!一定是木栅之狼”

    拾起地上布片,又说:“飞爷,我怎么办?这样子怎么见人?”

    “下面有部小摩托车,是你的吧?没坏,你骑了往前一百公尺,就到我家了,我叫若男拿衣服,可以走吗?”

    她一拐一拐下斜坡,几乎跌倒,我以超能扶住,同时扶起那部小型车,她惊奇的喃喃道谢,发动车子驰向前!

    眨眼回去,叫醒若男:“下去瞧瞧,十二金钗的刘心怡来了,她差点遭木栅之狼强暴,带件衣服下去,打电话报案!”

    若男应着,拿了件浴袍跑下楼,走了一半又回来,自己也穿上一件,到了大门口,刘心怡已然到达!

    望见她,心怡如见亲娘,丢下车扑到若男怀里哀哀啼:“总经理,小妹若不是飞爷救,这时这时”

    若男为她披上袍子,拍着安慰:“好了!好了!现在都过去了。飞爷交代要报案,你确定他是木栅之狼吗?”

    刘心怡抽搐着点头。若男把大门关上,扶她入客厅,又倒杯茶给她。刘心怡望望左右,问:“飞爷呢?我要见他,我”

    我下楼踱进去。刘心怡跪倒,叫声:“飞爷!”又泣不成声!

    只好过去扶她坐,以脑波予以安慰,刘心怡镇定下来:“我住在政大对面,知道你们搬了来,忍不住想来道谢,有事相恳。那知路上遇上那人,骑着重型机车一直跟,到了那儿,陡然追上来把我推倒,用胶带封住嘴、眼、手,手法熟练,接着拉我上山吊住,百般戏弄,似乎用美工刀片割我衣服”

    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拨电话报案,故意装成女声受害人,说明地点,警察表示立刻出动!

    挂断电话,若男大笑:“想不到爷还有这一手呢!声音真的和刘小姐一模一样!”

    刘心怡似已忘记悲苦,盯着我眼都不眨:“爷,等会警察来了,真要我出面?”

    “不必,刚才已做了手脚,那人醒来,会良心发现自动招供。被害人不止你一个,一定有人报过案,自然会出来指认。你只破了几件衣服,没什么大损失嘛!”

    她点点头,伸出腿来!

    “我膝盖都破了,右胯骨也痛,求飞爷治一治好吗?还有,还有家里人似乎也被我传染了,怎么办?”

    若男不明缘故。刘心怡红着脸坦白:“上次在凯悦挑战飞爷,吕秀莲和我轮最后,我俩都有性病不过我没接触过男人,大约是被吕秀莲传染的,飞爷一眼看穿,把我们治好,却不要玩了。我是完全好了,但这两天,发现家母和妹妹有点不对劲,我想一定是传给她们了!”

    若男惊奇的问:“你家还有什么人?”

    “就我们三个,先父前年过世。妹妹正读研究所,平常用功乖巧,不可能滥交!”

    “好,明天去你家看看!有些沾了细菌的衣物,应该找出来,消灭了细菌才能一劳永逸,否则还会缠人!”

    闭上眼,虚空比划几下,一股热力袭过去,将淤肿伤口扫除净尽,同时命若男陪她去客房,沐浴更衣休息!

    此时警车已上山,我静静听着,警察找到重型机车及晕迷的人,将他摇醒,那人语无伦次说:“警察先生,我是木栅之狼,奸 杀过三个小妞,我恨女人,她们都不肯爱我”

    知道他已跑不掉,放心上楼睡大觉,第二天报上果然登出这消息:“木栅之狼落网,分局警员建奇功”!

    次早,做完晨操。若男把搬家时带来的豆腐提了,大家步行一小时,丢到山后,据她说愈远愈发。我们回来,刘心怡才起来,她坦然面对若冰诸人,又说遇救经过、家中情形,把我形容得像活菩萨。

    若冰等人了解我的能耐,自然不以为异,她大方的表示:“上午你妹妹在家吧?大少爷没事,陪你去看看!我相信一定手到病除,放心好了!”

    七点半,玛丽开车带若男、若冰、司祺、小倩上班。阿兰开另一部,载我去刘家!

    她家在政大对面,一幢新公寓五楼,三房两厅,属小康之家。母亲刘太太五十多,和蔼慈祥,妹妹刘心欣稍高 ,两人长得很像,有中国古典美,不过剪一头短发,性情比较开朗活泼,大大眼睛里有书卷气,可惜戴着近视眼镜,显然用功过度,把眼睛看坏了,减了许多光彩!

    母女俩接到通知,正在客厅等呢!一见我和阿兰,立刻起身相迎。刘母含笑说:“王董事长果然英俊不凡,能做大事。俺们心怡几个月前,就不断说你如何如何!今日光临,实在是蓬摹生辉!”

    鞠躬谦谢,连称不敢。刘心欣甜笑着,也说:“听姐姐说,董事长具有超能力,令人心向往之,今天能亲自体验,实在三生有幸!”

    刘心怡又介绍阿兰,母女俩并不惊疑,只夸她美艳大方,比电影明星还漂亮,逗得阿兰好开心:“两位太过奖了,在家我是丑小鸭,可比不上几位姐姐!”

    寒暄多时,请刘氏母女端坐木椅,闭上双眼,我在背后瞑目观察:“两位若觉得奇热,请勿惊慌,出一身汗就好了!顶多不过五分钟!”

    先为刘母施术,隔空由背后透入真元,将她腹内、膣中所有病根细菌,一体杀灭融化,随汗渍排出。接着又治刘心欣!

    治疗中发现脑波活动频频,脑中蕴藏极丰富,不由起了怜惜心,心中一动,热力由脑后透进,小心修整视神经!

    一会收功,嘱两人静等热力消散,同时示意刘心怡带我去各人房间、浴室看看!

    一圈走过,暗暗发功除去附在内衣、毛巾之上的细菌。走回客厅,刘心欣母女张开眼。心欣陡然大叫:“哎唷!怎么搞的,我看不清楚”

    刘母大惊。我含笑提醒她:“取下眼镜试试。”

    刘心欣恍然若悟,一把抓下厚眼镜,立即大笑大跳:“天啊!我的近视眼好了!妈,真的!好清楚嗳!”

    她跳过来,一把搂住我猛亲一口“咯咯”笑着:“董事长,你实在太可爱、太神奇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嗳!”

    刘母自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乐呵呵笑骂:“丫头疯了!还不快放手!”

    刘心怡更高 兴,催她母、妹去洗澡,消去一身臭!

    两人出过大汗,虽已晾干,衣服上仍有味道。忙告罪进去,刘心怡泡了茶,坚持要留饭!

    盛情难却,只好留下。一会刘氏母女洗换了出来,刘心欣说:“你实在伟大!我应该做个专访,好好报导一下”

    阿兰抢着说:“千万不可!我们大少爷最怕出锋头。”

    刘心怡笑骂:“三句话不离本行,早告诉你守秘密,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看到这家人这么高 兴,我也愉快,留神望望刘心欣,不由笑了:“放心!她不会写的,写了也没人相信,对不对?”

    刘心欣转着大眼,坐在对面,凝望我:“好可怕,你当真了解我的想法?现在想什么?知道吗?”

    我能感应到她的脑波,忍不住说:“很乱,想去我家瞧瞧,烧珍珠丸子请客,又想下午上课的事,那老教授真这么烦吗?”

    心欣挑起眉“哎啊”连声,模样儿比阿兰还天真:“太不可思议,太可怕了,真希望你去了解一下,那位老先生总是找麻烦、挑毛病,搞不懂嗳!”

    透过她脑海,我“看”到那教授,便说:“他有点变态,潜意识里很喜欢你,为了引起注意,故意指定过多参考书,逼你做口头报告,苛评缺失!不过从另一角度看,既然想做电视记者,走上主播台,临事镇定,口齿清楚,字正腔圆,能通多种方言、语文,也是必需嘛!”

    “可是天生有乡音,改不掉啊!英文还好,法文学了一年,那能灵活运用?他这么逼,迟早会发疯,丧失自信”

    皱起双眉,愁容满面,低头诉说,不禁引起我同情:“你很聪明,脑力也够,只是还没开发,若是相信,带我到书房,让我帮帮你吧!”

    刘心欣大喜,拉我起身,笑对阿兰:“董事长夫人,暂借尊夫一用,不会介意吧?”

    阿兰大笑:“请、请,拙夫虽是我们的宝,却属于所有有缘人,别说去书房,便是去卧室也不会介意!”

    这话虽是实话,却引得刘氏姐妹心跳,升起遐思。我瞪了阿兰一眼,她吐舌顽皮一笑,转头去找刘母说话。

    书房里有许多原文书,多是有关新闻的论着,我让刘心欣关上门,静坐桌前,我瞑目立于后,仔细研究她的脑,命她以国、台,英、法语思想。

    果然每一种思想都占一区,不过国语区最大,资料最丰富,英语区次之,台语等而下之,法语少得可怜。

    我说:“你随便说句话,什么都行!”

    刘心欣说:“我爱上你了!”

    这句话是国语,我却发现,讯号是透过台语区再传到发声系统。我叫她说台语、英语、法语,亦是如此!

    恍然问题在何处:“请一直反覆说这四种话,用别的词吧!”

    刘心欣回头发现我闭着眼,不胜惊奇,轻声说:“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你不仅神奇,而且英俊得迷死人”

    一掌按住头顶扭正她,食指尖射出一股比发丝还细百倍的热能,小心翼翼穿入国语区,将一段不通的细管打通,通连到发声系统:“再说一遍,用国语!”

    “我爱你!真的”

    陡然住口,因为她自己也听见,台湾国语的怪腔忽然消失,吐字正确标准,被吓了一跳!

    一怔之后又继续:“你是这一生从未见过的奇人、俊人,怪不得有六个老婆,我相信只要你要,没一个女人不接受!”

    充耳不闻,拍她的头:“说英语,说说你的学校、家庭、同学,别说傻话。”

    她“噢!”一声,抹抹嘴用英语介绍学校:“我读政大新闻研究所,家中三个人,爸爸过世之后,这个家幸亏有姐姐支撑。她是文化商学系毕业,学非所用,做了售屋小姐,我看得出很痛苦,但我爱莫能助,实在很感激,很惭愧!她也非常爱慕你,晚上常常失眠,拉我谈心,我劝过她找个人嫁了,她却说没人能比得上你,实在不能为结婚而结婚”

    她说这些当儿,我又发功,为她打通直接通连的管道。她滔滔的话,后半段也快捷标准起来!

    我又拍她,叫她用法语!

    “法语记得很少,我爱你最易说”

    一样打通管道。便分神吸收书架上十几本法文书,悄悄转移到法语区,十几分钟后,法语陡然丰富起来,仍以法文说:“奇怪,我进步好快!太棒了,下午上课,一定会把教授同学吓死,哈,爱死你了!你不仅是宝,简直是神仙嘛!”

    我才收手,她立即转过来,抱住我的腰,将面孔俯在胸前,仍用法语喃语:“真不知用什么还报”

    拍拍她亦用法语:“让我们做朋友吧!你知道我老婆太多,已是大问题”

    仰起头,她真诚凝望我:“我不会增加你的负担。我愿意和你做极’好‘的朋友,无论任何要求,都会答应帮助你、满足你!”

    她站起来,头顶到我鼻尖,仍需微抬着头,贴紧我直视双眸继续:“来,一吻订交,谁也不许耍赖!”

    不等我有所表示,她已搂住我颈子,献上双唇。我礼貌的吻上去,却被她一口咬住,把香舌吐过来!

    浓阴、幽香阵阵来,逗起“食”欲,饱尝奉献,吸得她瘫在怀中!

    放她坐下喘息,打开门先出去,客厅里三人谈得正欢,望见我住了口。刘心怡迎上来,挽我入座,含笑问:“小丫头没累着你吧?她是妈的心肝宝,自小被宠得不知分寸,没胡缠吗?”

    含笑摇摇头,刘心欣跟出来,接口说:“姐,请勿破坏小妹形象,我有天胆,也不敢对恩人无礼歪缠哪!”

    阿兰坐过我身边,用小手帕擦我鼻尖微汗,唇角口渍,会心一笑,瞟了刘氏姐妹一眼:“后发先至,成绩不恶啊!”刘心欣红了脸,垂眸“吃吃”笑,刘心怡似不甘心,瞪她妹妹一眼,端茶去厨下加热水。阿兰说:“刚才心怡说,很不喜欢做售屋小姐,性情不合,她想去公司做内勤,你答应吗?”

    “我不管行政,这得和若男商量。”

    “若男姐说最近太忙,需要个知心秘书,大少爷只要点个头,她一定肯用我!”刘心怡捧着热茶出来,委婉表示。

    我只好说:“只要若男有需要,我当然赞成。昨晚你俩似乎谈过不少事嘛!”

    刘心怡挑眉送笑,称赞若男的才干与心胸。言辞中已暗示,两人已取得某种默契!

    不能点破反对,只有顺其自然。中午刘太大弄了五道茶,手艺不错,还准备一大盘鲜果。大约阿兰说的,我中午很少吃饭!

    饭后刘心欣要上课,我乘机告辞,刘心怡说去骑回摩托车。那是心欣上学的工具,于是便一同走了。

    回到家我去三楼做研究。晚饭时下来,发现不但若男等已下班,便是刘心欣也来了!

    若冰等惯于行吻颊礼,她竟也跟着凑热闹,排最后吻我面颊,高 兴得像抢到百两黄金!

    “爷知道吗?下午课堂上,当真把所有人几乎吓死。我用法语读英文报告,连教授都傻了,读完之后,第一次夸我足可当直译员呢!”

    若冰惊问怎么回事,刘心欣坦白说了。阿兰嘟着嘴:“少爷好偏心嗳!我不管,你要负责教我法文、义大利文!”

    大家奇怪她为何想学义大利文,阿兰说:“很多歌剧都是义大利文,不会说怎么能唱!”

    众人恍然,赞她有志气,鼓励她学,我只好答应:“慢慢来吧!不瞒你们说,我还不会!总得让我先摸一摸,才能教哇!”

    阿兰这才放过我。往后的一年,我先自学,然后转输给大家,一年之后,我们一家全通了英语、法语、义大利语!

    这一年刘氏姐妹几乎变成家中一分子,先是刘心怡担任若男秘书,名正言顺搬来住,一同上、下班,后来刘心欣自动要求,在课余兼任公司的公共关系室主任,包办一切对外应对事宜。

    姐妹俩合作,衔命去内湖活动,先后收购了三大块林边地。这些钱算我个人支出,计划到五年之后,才是开发时机!

    最初购买的双星大楼,与仁爱路上自建的“银星天厦”几乎同时完工,我把双星全卖掉,赚了三亿五千多万!天厦的十楼,暂做工程部办公室,由钱副总统领。设计部仍留在新生南路,不过已扩充到三十人,用上了工程部租来的办公室。

    这中间我曾数度回家,把购自国外的精密仪器安装妥,开始生产“灵芝香菇蜂王精”饮料!另外在辛亥路成立“飞凤饮品股份有限公司”任刘心怡为总经理,负责建立行销网络。

    在我暗中协助下,心怡做起来头头是道,辛亥路修好拓宽之后,把后院改建成两层发货中心,又做电视广告,不到三个月,将饮料推广到全省各地,每月销售足有十万罐了!

    刘心欣自然过去帮她,仍兼公共关系室主任,一切宣传企划也由她处理,干得十分出色!

    阿兰当然也不闲,担任饮料公司副总经理,另外买部小跑车,活跃得很,不过并未放弃自己的爱好,一有空便关起房门练琴练唱,大有进步!

    年少不知精贵老来望逼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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