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书在新家住了半个月,不去带团旅游,也不去小丘广场摆摊卖画。
林雅文在这些天,觉得天天都是春天,简直是蜜月生活。
可是,半个月后,王明书说要出外赚钱了,说要带团出国,要好多天,他会每天打电话回来,要她安心在家作画。
他拎着简单行李走了,不知去何处。
前几天,他有打电话回来,说去英国,然后又转去比利时、荷兰。
她很羡慕明书的导游生活,可周游欧洲各国,且可搜集绘画题材。
然,隔天后,音讯倏然中止。
不只一天二一天、三天,一直信息全无。
旅游团顶多一星期行程,可是,他去了十多天,都没有音讯。
半个月后,王明书回来了,满脸胡须,一身邋遢,憔悴不堪。
“明书,你究竟去那里了?”林雅文喜极而泣地问。
“带团旅行。”他简单地回答。
“怎么去那么久?”
“一团又一团。”
“也应打电话回来啊!”“太忙了。”
太忙了,难道花几分钟打电话也没时间吗?她实在不敢相信,可是,她没追问下去,他太累了,太狼狈了,不忍心再问下去。
不同过去,王明书要求雅文共浴,帮他擦背,且在浴室拥抱长吻。
待沐浴饼后,他像饿狼似的,疯狂地吻她,吻全身,然后**,然后拥抱到天明。
他俩一直睡到中午。下午,他邀她坐游艇游塞纳河,当然,她欢天喜地,她想,他一定是利用难得的假日,带她去游巴黎最美丽的河川,以弥补久去未归的愧疚。
塞纳河景色依旧,游艇如炽,沿岸古楼宛如一幅幅古画。
虽然,林雅文已来过多次了,但,她仍然百游不腻,更重要的是,明书不是带团,而她也不是来绘画,今天,她要尽情欣赏风光。
王明书则不同了,他脸上始终罩着浓浓的阴霾,双层深锁。
虽然,他默默不语,仍然深情款款,紧握雅文的手,偶尔还会搂抱她的细腰。
“明书,我们是不是该结婚的时候了。”林雅文也一手抱住明书的身体。
“唔。”王明书点头称是。
“什么时候?”
“很快,多带几支旅行团之后。”
林雅文把头倾靠在明书的肩膀上,心感无限幸福,她知结婚的日子很快会来到,往后,她会为他生几个孩子,入法国籍,永远住在美丽的法兰西。
“明书,我们结婚要以什么方式来进行?”
“一定要隆重,在教堂举行,接受会友祝福,然后去蜜月旅行。”
“去那里旅行?”
“-说呢?”王明书征询雅文意见。
“台湾。”
“为什么要去台湾?”
“顺便见见你我亲人,并宴请亲朋。”
王明书不说话了,他的想法似跟雅文不相同,眉头又皱了起来。
“是应该回台湾,至少让你我双亲见从来谋面的媳妇女婿。”
“是的,千该万该,不过,是否可以延后一点,至少应该多赚一点钱。”
王明书为怕雅文不了解,说明回一趟台湾,要花一笔大钱。
林雅文同意明书的说法,旅费来回十万以上,而且,也该给父母一点钱,加起来就是一笔大数目,说:
“好,我们以后才回台湾,等我生第一个孩子后。”
“很好,-很体贴,是个好太太。”王明书感激地吻了一下雅文的手。
“明书,你还没说要去那个地方蜜月旅行?”林雅文像小孩子又问起蜜月旅行的事。
“英国伦敦。”
“好极了。”林雅文脸上绽放像盛开花-的笑容。
游罢塞纳河,王明书又带雅文去一家服饰品,看看结婚时该穿那一种款式的新娘礼服,然后又去汉堡店买很多食品回来。
从中午到晚上,王明书所花的钱少之又少,但,林雅文一点也不觉他吝啬,因为,她知道他要存一笔钱,好办婚事,好去蜜月旅行。
等待再等待,等待简直把生活弄得一团糟。
林雅文不再作画,不再打扫房间,不再采买菜肉,甚至也懒得煮食自己的三餐。
等待几乎让她窒息,天天等待电话铃声,精神几乎崩溃。
夜,是漫长而恐怖的,她辗转难眠,失眠到天亮。
明天,她怀疑会有明天。
怀疑明书不再回来。
他就在游塞纳河回来后的第二天,拎着行李去带团旅游,一去就是一个月,一通电话也没有,音讯全无。
会带团去美国、非洲吗?就是去天涯海角,一个月也够长了。
会是生病吗?也该打电话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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