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激烈冲突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妹夫的努力,当然,茤萸的改变也是有目共睹的。
虽然父亲有着根深柢固的重男轻女观念,但她常看见纪可法不厌其烦地跟父亲沟通观念,当父亲与茤萸发生冲突时,他也总是公正地扮演着仲裁者的角色,绝不偏颇任何一方。
不过,裁判这个角色吃力不讨好,经常惹来父亲和妹妹的埋怨,有时甚至会出现父亲和茤萸联手抗议裁判不公的情况,久而久之,父亲和茤萸不再一见面就斗成一团,偶尔还会出现和乐融融的谈笑画面。
茤萸把这一切的改变归功于认识纪可法这个好男人,最近甚至将脑筋动到她身上,想办法要介绍男人给她认识,天真地以为她也能遇上一个好男人,享受幸福。
只可惜,她是幸福绝缘体。
毕竟,如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要如何获得幸福呢?
“不不不!”善于察言观色的丁茤萸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并立即以过来人的身分作出大胆的猜测。“一定有事情困扰你,而且是跟男人有关!”
“”丁若男诧异地侧过头瞪着小妹。她怎么会知道?难不成那个男人又是茤萸找来的?
以茤萸目前勤于帮她介绍对象的行径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说起来那个男人根本就知道她是女人喽?原本有些欣喜的心情倏地冷下。
既然知道她是女人,干么还装出一副“豁出去”的决绝表情?虚伪!
当下,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印象分数连降好几级。
“我猜对了?”从丁若男脸上的神色判读出自己的猜测正确,丁茤萸一跃而起,冲到她面前,兴奋地问:“是谁?在婚礼上认识的吗?”
“那个人不是你派来的?”小妹的反应让丁若男有些摸不着头绪,难道说那个男的不是茤萸介绍的?
“我之前介绍给你认识的那个菁英份子,可是我精心挑选饼的超级a咖,可是你竟然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完全不感兴趣,我哪还敢介绍啊?”丁茤萸悻悻然地撇撇嘴。“可法说,当你缘分来的时候,自然就会碰到属于你的有缘人,要我别多事。”
“有缘人?”什么叫做有缘人?
“是啊!”茤萸露出比花蜜还甜美的笑容。“当你遇到有缘人的时候,你整个人都会不对劲极了。”
整个人会不对劲?照茤萸的说法,那个拥有野兽般眼神的猛男不就是她的有缘人?
别开玩笑了!
“说说看,那个让你困扰的男人是谁?”能让若男失常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丁茤萸好奇得要命。
“一个高大粗鲁又要装可爱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恼。
“高大粗鲁?装可爱?”这个形容词好耳熟,熟到好像是某人的侧写一个抬头,看到挡住整个门的高大身影,丁茤萸倏地露出真心的笑容,站起身来,热切地迎上前去。“吉娃娃,你终于来啦!我真怕你不来呢!”
吉娃娃?坐在角落的丁若男虽然看不到门边的状况,但听到这个称号就想到那个男人衣服上的图案,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他?
“你们的喜酒,当然要来吃喽!抱喜、恭喜啊!”嘴里道喜,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坐在角落的人影不放。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丁若男的额际开始发胀,但她硬是瞪着墙壁,闷不吭声,希望某人能识相地离开。
只可惜“识相”从来没出现在齐瓦的字典上过。跟丁茤萸打完招呼后,他立刻眼巴巴地凑到美男子跟前,涎着大大的笑脸。
“嗨,我们又见面了,我们两人果然很有缘啊!”担心又把人给看丢了,他自动自发地搬了一张椅子跟美男子面对面坐着,近到两人的膝盖相抵着。
十几分钟前,美男子趁着他去上洗手间时遁逃,让他扼腕不已,不知美男子姓啥名啥,就算他是业界有名的寻人高手,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找起。
不过,他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脾气特别硬,不轻易认输。于是,他决定从新郎和新娘下手,他相信绝对可以藉由这对新人去找到他的梦中情人。
他兴冲冲地跑上楼来找新娘探消息,没想到立刻就让他找到人了!嘿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表示他们两人很有缘哪!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逃了!
丁若男的眉头再度皱起,略侧过身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让两人的肢体有碰触的机会。
丁茤萸来回打探两人,反应敏锐的她立刻发现两人之间有什么,乐得找张舒适的沙发坐下来看戏。
“你们认识?”
“对呀!”、“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答案却是天差地别。
“欸,你干么装作不认识啊?真不够意思耶!”齐瓦嚷嚷着。
丁若男相应不理,一脸冷漠地站起身,想要越过他离开,但是他硬是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通过。
“别挡路!”丁若男发觉自己越来越难保持冷静,眼睛已然冒出火花。
“我如果不挡着你,你又不知道要躲到哪儿去了。”齐瓦双手环胸,四平八稳地站着,牢牢地封锁他的去路,将他困在他与墙的中间。“除非你答应跟我交往,要不然我就不让。”他厚颜地乘机提出交往的要求。
“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gay!”这个男人简直比牛皮糖还难应付,不只皮粗肉厚,脸皮更是比墙壁还厚,胆子也够大,竟然敢威胁她!
“我也不是啊!”他一脸委屈地大声嚷着。“谁叫你是男的,我只好将就啦!”